真言和桐人不約而同地在那只小龍挺身保護女孩兒犧牲後從樹後沖出來。真言拔出妖月快速解決了外圍的三只大猩猩,而桐人則第一時間將正準備攻擊那女孩兒的兩只大猩猩消滅掉。在解決完這幾只大猩猩後真言和桐人一同走到女孩兒身邊,此時女孩兒正拿著一片羽毛含淚的雙眼不離那片藍色的羽毛。在真言和桐人來到女孩兒面前後女孩兒才擦干眼淚抬起頭望著真言和桐人。
「謝謝,你們救了我。」女孩兒道完謝後依舊低頭看著手中的羽毛。
「這是?」桐人看著女孩兒手中的羽毛明知故問地問道。
「這是碧娜……為了救我……」女孩兒說著更是握緊了手中的羽毛,雙眼又被一層水霧籠罩住了。
「對不起,沒能救你朋友。」桐人低下頭看著女孩兒,而真言什麼也沒說只是看了桐人一眼默默地站在一邊,「你是龍使吧,在第47層有復活道具可以讓你的朋友復活。」
「47層……我會加油的……總會有一天能夠再見到碧娜的。」女孩看著手中的羽毛喃喃自語著。
「只能在3天內復活才有用。」真言低聲對著女孩兒說道,「我們可以幫你,不過行動期間你得听我們的。」
「可是,為什麼會幫我呢?」女孩兒有些遲疑的望著真言和桐人。真言听到這個問題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麼,倒是桐人反應快別開臉說道︰「我說出來你不笑我我就說。因為你和我妹妹很像。」
先不說那女孩兒的反應,真言本來準備轉身看看桐人的表情听到桐人這樣一說不知為何腳下一滑差點兒沒站住摔在地上。真言心想真虧桐人能夠想出這個理由。
等女孩兒笑完後才開口說話︰「我叫西莉卡請多指教。」
「我叫桐人,在旁邊冷著臉的是真言。」桐人指著站在一邊的真言說道。真言和桐人他們回到主城後,真言以雪奈為由月兌離桐人他們回了家。
「那個桐人先生,真言先生他是不是不太樂意幫我……感覺他不太高興。」西莉卡看著真言離開的背影說道。
「沒有,他家老婆叫他回家。」桐人搖了搖頭看著真言說道。他也感覺出來了真言從途中似乎就有些什麼地方不爽。桐人能夠感受到這種不爽不是對西莉卡的而是對自己的。雖然桐人也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了真言。
「你和真言在現實世界也認識麼?」這個問題月兌口而出,等說出口了西莉卡才發現這個問題似乎有違禮儀,「對不起……」
「沒事,我和真言在現實中也認識。」桐人並沒有在意西莉卡的問題是不是違反禮儀,「估計他不爽是因為我。」
「誒?」西莉卡顯然不明白桐人的話。
「啊,我這邊的事情。」桐人發現自己說多了連忙轉移了話題。
真言告別桐人後徑直回到家,真言沒想到桐人能把桐谷直葉這麼輕松地掛在嘴邊。真言並不是太生氣只是有一點兒不滿,而這個不滿並不是針對桐人更多的是對自己。真言很容易能看出桐人已經走出了那個圈子,可自己還是以同樣的想法沒有一點兒進步。真言回家後雪奈已經準備好了晚餐雖然雪奈的技能並沒有真言高不過也已經是中級廚藝了。在吃飯時雪奈也看出了真言有些心不在焉。
「發生什麼了?」雪奈走到躺在沙發上的真言身前蹲下抬起手用中指戳了戳真言的臉頰。
「沒什麼。」真言伸出一只手握住雪奈的手,將雪奈的手攤開放在自己雙眼上,「有點兒不滿而已。」
「不滿?對什麼?」雪奈任由真言擺弄自己的手依舊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雪奈問過這個問題後真言還是保持著沉默。雪奈也十分耐心的在旁邊等著,等著真言開口。雪奈能看出來真言有些猶豫,她知道真言正猶豫到底該不該對自己說他自己的事情。
「只是覺得自己一點兒都沒長進。」真言將雪奈的手又放在了自己手上,然後坐了起來拍了拍沙發讓雪奈坐上了沙發。真言擺弄著雪奈的手,「怎麼說……最開始進入這個游戲是因為想讓自己覺得自己真正的活著。說難听了就是找死,同時也想逃離那個被稱之為家的地方。很狗血的家庭倫理劇,我母親年輕的時候也能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模特,那時父親只是個普通的公司職員。母親為了嫁給我父親辭掉工作,結婚以後父親為了養家很少回家,而母親就一直敗家。直到我出生後母親才稍微有些收斂,可改觀並不大。父親是個實干家,實干但是很少有人事業和家庭兩顧的。母親開始抱怨,總是把為了和我父親結婚而葬送了自己的前途掛在嘴邊。然後就是無止境的爭吵,有時候會想這也能稱之為家真的很諷刺,不過是一所房子3個人住而已。在我9歲時我們搬家到了桐人家附近,搬家的原因是因為父親發現母親有外遇。當然我並沒有懷疑父親,因為向父親報告的是我。有時候覺得不如他們就離婚算了,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義。」
雪奈坐在沙發上默默听著,直到真言說完。
「你很討厭你的母親?」雪奈能夠听出每當真言說母親這兩個字時語氣中的不快。
「沒錯,應該說討厭那種類型的人。自己做出的決定無論結果如何都必須自己承受。後悔也好沮喪也罷,只要不像這樣把自己的決定怪罪于別人。」真言說罷嘆了口氣,「到這里一年多了,對于我母親的事,我還是無法釋懷。可桐人他,似乎已經想通了。有點兒覺得自己一點長進也沒有。」
「你現在覺得自己做錯了麼?對于冷落自己的母親?」雪奈盯著真言的雙眼詢問道。
「沒有。」真言一點兒也沒有遲疑這個答案月兌口而出。
「那就沒有必要逼著自己去釋懷。自己不覺得自己錯了,釋懷了又能怎麼樣呢。既不是聖女,又不是演員怎麼可能在沒有悔意的時候裝作對另外一個人熱情。」雪奈平靜的說道,「你現在需要的只是平靜,把這種冷漠轉化成平靜就是了。」
真言听了雪奈的話不禁笑了笑,心下不由想到︰自己算上上一世醒事開始到現在少說也有20年,而現在才發現自己還沒有一個小女孩兒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