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連陌不怒反笑︰「你這隨便走走竟然能走到天牢里來,實在是稀罕。還有,不是我有分身術,而是那個男人冒充我。」
暗夜中沈清挑了挑眉︰「是麼?萬一是你冒充他呢,這可說不好。」
連陌心中一曬,他的功力自然可以在暗夜中視物,倒是沒有想過她功力尚淺,應該是看不真切的。
他一笑,黑眸在黑夜中越發幽暗,他突然俯,準確的捕捉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沈清只覺唇上一涼,男子口中清新的竹香便躥進了口鼻,她一愣,那靈活的舌尖正好趁機探入口中,橫掃糾纏著汲取她口中的****,味道一如往昔的迷人。
沈清反應過來,心中大怒,抬手就要用力推開,不料男子卻突然退了開去,戲謔的說道︰「大名鼎鼎的神醫,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忘記這個味道。」
沈清眸光晶亮,她現在真要懷疑眼前之人到底還是不是那個清冷如仙的陌世子了,但是同他所說,相貌可以相似,但是味道卻是極難復制的。
想要騙過對氣息敏感如她,那更是不可能,口中殘留的味道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那該死的連陌。
莫名其妙被吻,沈清的心情可好不到哪里去,她緊了緊素手,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厲色,對著男子身上某處穴位狠狠的扎了下去。
男子低微的悶哼聲傳來,縴腰卻被他箍的更緊。
沈清眸中閃過訝異之色,感受著男子靠在肩頭不穩的氣息,疑惑道︰「你為什麼不躲?」
以他的武功修為,根本不可能躲不掉,她刺向的地方是人體最痛的一個穴位,若是尋常人,恐怕早就暈過去了。
連陌微微泛著青白的臉隱在暗夜中,待那陣全身撕裂般的疼痛稍緩,低聲笑說︰「我一時沒忍住輕薄了你,總得付出點代價讓你消氣不是。」
沈清心中一滯,怒氣不減反增。
她收回手中的銀針,拽了下男子強健的手臂︰「放開。」
「干什麼?」
「你這樣抱著我又是干什麼?」
連陌似是才覺不妥,輕笑一聲,卻並不放開,他再次湊近她的耳畔輕聲解釋道︰「還記得上次襲擊你的黑衣人嗎?」。
沈清被這一問勾起了興趣,也忘了將眼前的男子推開︰「怎麼?」
「我的人查到他和百靈私下有所來往,這才來看個究竟。」
沈清恍然︰「所以,巡防的侍衛是你調開的?」
連陌點頭,隨即想起又怕她看不真切再次湊近說道︰「不錯,不過這里面的人可不是我干的,他下的迷藥,我不過是幫他收拾了下殘局而已。」
就說金耀最堅固的天牢怎麼可能這麼脆弱。
沈清想通了這些,這才覺得男子離他實在太近,兩人如同熱戀的情侶一般耳病廝磨,她攏了攏秀眉低斥︰「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靠我這麼近,還有,放開你的手。」
連陌有些無辜的聲音響起︰「可是我們現在的位置離囚室並不遠,萬一發出什麼聲響驚動了里面的人那就不好了。」
沈清眼帶清波,為何她感覺今晚的連陌同平日清冷的樣子相差甚遠,忍不住心中月復誹,這個連陌是吃錯藥了?
連陌有些迷醉的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漫不經心在她耳邊低語︰「說說看,你今夜來此,究竟要做什麼?」
沈清被他緊緊挾住不能動彈,心下又滋生出惱怒︰「我為何要告訴你?」
連陌在暗夜中一笑︰「我可以幫你。」
黑暗中,他目光迥然的盡情欣賞她臉上的表情,心下詫異,為何不論她做出任何表情他都都覺得分外迷人。
沈清思索片刻,如今她無法判斷那個假連陌的深淺,若是憑借一己之力,並沒有萬全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若是眼前之人願意相助,那就完全不成問題了。
連陌見她不說話,當她是默許了。「告訴我你的目的。」
「我要從百靈郡主身上取一點血。」
「這個不難。」
他接著道「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不妨等那個男人走後再行動。」
「這個男人是誰你可知道?。」
連陌搖頭,「就是因為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是不是之前襲擊你的黑衣人,我才半夜三更的守在這里等啊,不然,你以為我喜歡听活?」
沈清又想到剛才看到的一幕,心下有些不自然,「那我們還要在這里等多久?一會他出來會不會發現我們?要不我們先出去,等他走後再進來?」
連陌不贊同的搖頭︰「我還想看看,這個人為何和我有一樣的面容,我想知道他究竟是假扮的還是說本身就長這樣。」
沈清心中一驚,當時只顧著震驚了,也沒有細看,如今回想那人的容貌,似乎確實沒有易容的痕跡。
「那你想?」
「我剛才便想湊近點看看清楚,誰知道讓你搶了先。」
沈清贊同的點頭,她也想知道,如今囚室中這個和連陌有著同樣面孔的男人,是不是就是當日襲擊她的人
「那好,我們現在過去再仔細看看。」
連陌皺眉︰「不,你在這等我,我去。」
他霸道的不願讓她看到其他男人的身體,尤其那個男人,現在還長著和他一樣的臉。
卻不料沈清毫不在意的輕笑「又不是沒見過。」
她完全不在意的樣子惹得他眸中染上一抹惱意,想要阻止又苦于一時找不到理所當然說辭。
沈清功力有限,這樣漆黑的暗室中,僅能模糊看到男子的輪廓,見男子不說話,當他是同意了,她一把抓住他的大掌,當先一步往囚室的方向挪了過去。
連陌腦中正在思索說服她的對策,卻不料手掌被女子溫熱的小手牽起,心跳頓時狂亂了去。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同他親近,雖然知道不過是她下意識的反應,還是心里一醉,她指尖的溫度透過兩人手心絲絲縷縷傳來,一直暖到心間,在心里浸出蜜意來。
他順從的由著她牽著慢慢向前移動,對于他而言不過一個呼吸間的距離,卻舍不得這份溫暖,心里只希望這條永遠沒有盡頭。
沈清拉著身後男子的手,慢慢的小步向前探索著挪去,而男子唇邊那惑人心弦的弧度,沈清自然是看不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