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哪來的溪潭?」
連陌輕笑一聲,拉著她的手走了過去,在立著的巨石後面,果然有一潭溪水,雖然有些淺,估計只到人的膝蓋,但洗澡還是勉強可以的。
「下面的溪流就是從這里流出去的,看那里,那有個縫隙,水是從那里流下去的。」
「這」
她有些尷尬,孤男寡女,若是還在這里洗澡,這男人不會誤以為她是在勾引他吧?她自己也十分不自在。
「這石頭足以遮擋,你若是還不放心,我去外面就好。」
他想盡量表現的像個君子,以改變第一次給她留下的印象。
「還是不用了,現在外面天色已暗,你又受了傷,還是留在洞里安全一點。」
山洞中的水涼的有些刺骨,可是比起一身的灰塵,還是寧願忍受這一時半=.==刻。
飛快的把自己洗干淨,她只穿著里面的月白色紗裙,將那件沾滿污漬的煙紫色長衫清洗干淨,搭在火堆旁臨時支起的架子上。
漆黑的濕法散在腦後,月白色長裙將她完美的曲線勾勒出來,行動間帶著芙蓉出水曳長紗的風情,淡淡的體香混著著溪泉水的甘甜氣息撲面而來。
連陌蒼白的連被火光照耀,染上一層若有若無的可疑瑰麗,趁著沈清在整理濕衣的功夫,起身去了溪潭後面。
沈清沒有阻止,單看他平日都是白衣勝雪的樣子,可見是個極愛干淨的人,之前吐了一身的血,能忍到現在也是難得。
同沈清一樣,連陌將洗淨的外袍搭在了架子上,再往火堆里加了幾根干柴。晶瑩的水珠從額角順著臉頰滴落,清冷中平添了幾分邪魅。
白色內衫松松的穿在身上,露出了胸前一小片精壯的胸膛和一點碧色。
她手指在他胸膛一勾,一只碧色的香囊便出現在她手中,淺淺的碧色,上面繡著的梅花圖案顯然是長期摩挲,已開始泛白。
「這個你還帶著」
連陌深深的看著她,眸中跳躍著火光。
「里面的藥早就失效了。」
「這是你給我的第一個禮物。」于他而言,意義自然不同。
手中的觸感柔軟的不可思議,她笑,雙手環上男子的腰,將頭輕輕的靠在男子胸前。
對于她主動的親昵,他自然心頭歡喜,溫柔的手掌攬在女子縴腰,薄唇在她半干的發絲間磨蹭。
「沒想到在這里居然還能看見星星呢。」對比昨夜的萬里無光,天空中那顆微弱的星光顯得彌足珍貴。
「若是今後的每晚都是這樣度過想起來,所謂幸福生活不過如此吧。」
「世子從前過的不幸福嗎?」。
「嚴格來說,在還未遇見你的那些過去,只能叫做生存罷了。世間人所擁有的親情我終身無緣擁有,世間人所追尋的名利地位與我而言不過是腳下雲煙,世間人所醉生夢死的愛情,我也從未得見
我一度以為,不過就是男女之間皮囊之欲,yin邪之根,色相與權勢的交換罷了。」
沈清能感受到他說這話時候那種深入骨髓的寂寥,生在世間,未得出世,但卻遍尋不得求。
「是我膚淺了,竟是一直以為,你是」
「是眷戀權勢的人嗎?」。
她低頭,算是默認。
連陌輕笑出聲,愛憐的在她粉女敕晶透的粉唇上啄了一口。
「為何不說,是為了我願意放棄權勢呢?說不定我會更感動。」
她煞有其事的假設,那樣子像是對他這樣據實以告有些不滿。
連陌眸子深沉起來,淬不及防的吻住了她,狂風掃落葉般席卷她的唇舌,帶著欲將她吞噬的狂野深深的吻她。
直達兩人都快透不過氣來,他的唇才離開少許。
他眼中帶著異樣的神采,幾乎是貼著她的唇說道,「若是清清可以接受一個願意為你放棄責任和理想的人,我想沐流雲,不會過的這麼苦。」
她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心虛的垂了眸子。「你知道?我和師兄」
他肯定的目光算是做出了回答。
「你調查過我?」
「一開始沒有,在西陵城外的河邊,我見到你和他」
心愛的女人躺在別人懷里,被別的男人親吻,他還顧得了什麼君子風度嗎?
沈清別過臉,他看見了!當時和師兄親吻,他看見了!
臉上燒的更凶,心里似惱似羞似愧,胸口堵的分外難受。
他的唇在她緋紅的臉上磨蹭,「以前的事情,我不會介意。我只求,今後的某一日,在你心里,只有一個連陌,沒有其他人。」
無疑,沐流雲是個極為優秀的男人,青梅竹馬又對她情深似海,她會動心也是正常。
「對對不起。」她不知該說什麼,只略帶結巴的道歉。
她甚至還嫁過人,何德何能能夠配得上他的深情。
「我說過,我不介意你的過去。」
「我嫁過人,你當真沒有一點介意嗎?」。
他笑容篤定,「只要我連陌認定的人,哪怕你嫁過十次八次,我照樣會把你搶過來。」
「你」還真是霸道。
還未出口的話被一雙柔軟的唇封住,這次的吻如清風化雨,溫柔至極。
他微涼的唇瓣溫柔的舌忝.砥兩片芳唇,細碎婉轉,怡然沉醉,舌尖靈活的撬開貝齒,勾勒著在她的貝齒上眷戀的碾過,舌追逐著她不斷躲閃的********,溫柔的吮.吸.****,將她甜蜜的津.液咽下,需索無度。
女子在他強大的攻勢下溢出一點呻.吟,帶著入骨的魅.惑。
吻越來越纏綿,越來越深,男子的目光也愈發深沉,托著她腰際的大掌逐漸灼熱起來,透過薄薄的衣衫,燒灼著她的肌膚。
男子喉頭溢出一聲悶哼,隨即放開了她紅艷的雙唇,又不舍的離開,一邊急促的呼吸,一邊舌忝吸輕含她紅唇。
他的目光亮的驚人,掙扎又壓抑。
沈清知道那目光代表著什麼。
男子的唇也如同他的手掌一樣變得火熱,他對上她的目光,聲音沙啞著問道︰「可以嗎?」。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沖動,理智又在告訴他不應該嚇到了她,他在等著她叫停,不然,他就要被自己燒死。
她閉上眼,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即環住他的脖子,主動伸出舌尖,輕輕掃過男子完美的唇形「只是你行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