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則眼都不眨的看著狼吞虎咽的幾人,看上去,那果子是真的好吃。
然而連陌卻緊緊盯著她,她轉頭安慰一笑,貼在他耳邊悄聲說道︰「放心,這等妖物,我再大膽子也不敢吃啊。」
對面最下手的絡腮胡離他們較近,似乎听見她這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兩只果子在手中轉了幾個圈,最終還是放了回去。
沈清見狀,臉上出現一抹興味,這絡腮胡,倒是比其他幾個有意思。
他身邊倚著的女子看起來二十幾歲,雖不是絕色美人,卻顯得極為溫婉,只是印堂處突兀的透出一層青紫來,嘴唇也是淡淡的紫色,這是中毒的癥狀。
她似乎對外界的一切毫無興趣,只一心一意的看著身邊的絡腮胡,全身心的依賴。
酒足飯飽之後,連澈便著人安排了住處。
四人回了房,自然要關上門合計一番。
淨空和言為知道連澈的身份後自是驚訝萬分,連陌當即把三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當初景帝離宮之前,本想將皇位傳給連陌,誰知連陌不允,這才退而求其次選了連澈,並且明言,若是新帝不賢,可取而代之,惟願留他一條性命即可。
連陌當初敗了連澈,苦于如何處置,正好想起師門中一位師叔祖說的蓬萊,想著他既到了蓬萊便永生不可能再回金耀,這便拜托了師父李如江將他送到了蓬萊。
「李如江?可是百年前單挑了武林盟數百高手的李逍遙後人?」淨空驚訝的問道。
「回大師,正是。」「
果然乃世外高人也。」
「大師,這李家人真的那麼厲害?」江湖之事她並不過多關注,百年前的江湖傳聞便更不得知了。
淨空理所當然的表情,點頭「李逍遙之後,李家便隱歸山林,百年來再無半點消息,沒成想,竟是收下世子這樣的高徒。」
「如此說來,我那表弟也真是走了****運了。」
「當初師父路過平城的時候,踫巧得了周家恩惠,這才破格收了師弟,也算是變相的回報吧。
只是近年來連我也鮮少聯系上師父他老人家了。」
想起周籍那傻小子,沈清不由笑了︰「對了,阿籍現在功夫可有長進了?」
連陌白了她一眼,「這幾年我都忙著天南海北的到處找人,自然把他的事給落下了。」
沈清只當沒看到他的白眼,好心情的笑了笑,畢竟,他們現在在一起不是麼。
「不過听說師父後來去過一次皇城,應該是去指點他了吧。」
「對了,大師對這蓬萊島有何看法?」
淨空沉默半響,而後說道︰「有古怪。」
「老衲好歹也是修行之人,可是這島上,除了頗有靈氣之外,島上的人,我們第一個見到的白衣公子,島主,島主夫人,還有他們的僕從,除了長的年輕點,和普通人並無差別。
甚至,他們身上,有的還有一股濁氣。」
沈清點頭同意︰「不過,他們身上有一點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清清發現了什麼?」
淨空和言為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她。
「難道你沒發現?」
以連陌的修為,她可不信他一點都沒覺察。
連陌笑了︰「確實,他們的心跳比普通人快了幾分。」
沈清點頭,她本是行醫之人,加之會武術,當時那帶路的白衣男子就走在她身側,她听見他明顯比正常人快了幾分的心跳聲。
「這代表了什麼?」連陌攏了眉問道。
沈清略帶不解的一笑︰「我暫時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只應該不是好事才對。」
心跳過快,那證明他的新陳代謝更快,這似乎能解釋為何他們能夠永葆青春。只是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還不得而知。
「大師,明日我想去山神堂,看看他們究竟是如何淨化世人的。」
這或許能解開一些謎團。
「阿彌陀佛,老衲正有此意。」
銀磚金柱的華麗臥室中,連澈負手立在玉砌的軒窗旁,怔楞著走了神。
身後有輕盈的腳步聲,馨香漸聞,女子溫婉的柔夷搭上他的胳膊。
「夫君在想什麼?」
他一動不動,任身後女子靠在他的背脊,聲音不帶情緒︰「沒什麼。」
她抱著他腰際的手臂收緊,心中苦澀蔓延︰「夫君如此神傷,可是因為她?」那個他念了三年的女子,每每午夜夢回,囈語中的人。
連澈微微一僵,薄唇冷漠的道︰「夫人想多了。」
他拉開女子環在他腰間的手,轉身就要走。
女子心頭一慌,連忙閃身擋住他的去路︰「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心頭慌亂,想了半天才繼續道︰「只要是夫君喜歡,洛兒不會介意。只求夫君不要不理我。」
連澈看著眼前泫然欲泣的女子,心頭不自主的煩亂起來,眼前不停晃過連陌將那人攬在懷里的畫面,眸光變得深沉。
他走近低聲抽泣的女子,伸手淡淡的為她拭了拭眼角的淚,安慰道︰「今晚有些睡不著,我先去書房看會書,你先睡,不用等我。」
女子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眼眶中的淚水終于決堤一般落了下來。
她知道,他心里沒有她,這樣的借口他不知用過多少次。
清晨
沈清是被唇上酥酥麻麻的溫潤觸感折磨的不堪其擾,她半睜了朦朧的眸子嗔怪道︰「干什麼?」
連陌滿足的舌忝了唇角︰「再不起來的話,江盟主他們都快到山頂了。」
她頓時一驚,瞌睡醒了大半,略微揉了眼楮看向窗外,只一點點淡淡的白,然後回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連陌。
「天色還早啊。」
連陌好笑的將她抱坐了起來︰「蓬萊山上霧氣太濃,光照自然不比陸上,如今已是辰時了。」
她哀怨的叫了聲,雙手環了他的脖子,不甘的在他耳邊磨蹭。「良宵苦短啊。」
連陌無奈的苦笑,聲音有些黯啞,「清清這是在勾引我嗎?」。
天知道這些天他忍的有多辛苦,朝思暮想了三年的女人就躺在懷里,若不是心疼她白日太累,早就化身成狼了,誰知這小女人半點不領情,大清早的還來撩撥他。
沈清暗笑一聲,每晚抵在腰間的火熱她可是深有感觸的,當下紅唇微勾,輕咬了男子耳垂,舌尖極快的舌忝過。
正當男子有所動作時她立馬放了手,轉身,一臉無辜的翻身穿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