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個中年婦女的話,蘇大師也是點了點頭,走到那兩幅字之間,看了看,然後笑著點了點頭。
「小逸呀,你這字比去年好多了。」
蘇大師看著那個青年男子笑了笑說道。
「蘇大師過獎了,今天我也算是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您就宣布吧。」
那個被稱為小逸的青年男子搖了搖頭,怎麼說自己也已經是寫了二十年左右的行楷了,竟然是輸了,眼前這個女子一看就沒有超過三十歲的,雖然她帶著墨鏡。
「好那麼我就宣布,這詩不用我說,這個大家都是能夠看出來,雖然小逸這首是敘事長詩中的經典,但是三妻四妾用在現在這個時代不是很適合,而這位小姑娘的敘事詩卻是從一個側面批判了這一點,所以這一點是這小姑娘勝了,至于書法……」
蘇大師再次看了看蔣小詩的書法,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小姑娘你多大,也看不出你師承誰人,剛剛看你的楷書寫得很好,現在的行楷又是另一種風格,憑你這字,不出三年,國內書法界前十定有你一席之位。」
蘇大師的話讓很多人都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卻都是沒有說什麼,因為這字大家都是服。
「謝謝蘇大師夸獎。」
蔣小詩說道,別人怎麼對她,她自然就怎麼對人。
「呵呵,我宣布,這場比賽,還是這個女娃獲勝。」
蘇大師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宣布道。
「好厲害,這人是哪里冒出來的?之前都沒有听說過國內有這麼厲害的女書法家呀,而且听她說話的聲音,年齡肯定不大。」
「嗯,是呀,這次真的是踫到高人了,這兩首原創的詩,要是放在古代,到現在絕對是會成為經典之作的。」
「好,這個女娃已經是贏了兩局了,那麼我們接著開始第三局吧?」
蘇大師說道,那兩幅書法也是被人拿出去曬干了。
「怎麼回事,這麼多人難道就比不過一個小女孩?」
這個時候周鴻卓的面色也是不太好看,對著在他旁邊的人問道。
「沒辦法,一開始我們就錯估了這小女孩,沒想到,她年紀輕輕書法造詣卻是這麼高。」
旁邊那個老李回答道。
「何止是書法,在古詩方面的現場創作能力可也不差呀。」
那個小逸也是搖了搖頭,現場創作,還是敘事長詩,這也能現場來。
「唉,看看這次的是什麼。」
旁邊一個女子也是搖了搖頭說道。
而在他們說話間,那屏幕上又是打出了三個字——後庭花。
「居然還有這麼重口味的關鍵字呀。」
蔣小詩看著屏幕上打出了的三個字,稍微吐槽了一句。
「後庭花?終于抽到了這個,誰寫字快,上去。」
周鴻卓看到這個的反應卻是跟蔣小詩的反應不一樣,轉過身問道。
「我來。」
剛剛那個女子點了點頭,便是走了上去,迅速的拿起墨筆,開始在紙上寫字,蔣小詩一看,她用的竟然是草書。
只見那個女子快速的寫下︰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艷質本傾城。
「咦,怎麼那麼熟悉?」
蔣小詩看著那個中年女子寫的詩,覺得很熟悉,稍微回憶了一下,終于是想起來,這首詩叫《玉樹後庭花》,宮體詩,作者南朝陳後主陳叔寶,是南朝亡國的最後一個昏庸皇帝。
傳說陳滅亡的時候,陳後主正在宮中與愛姬妾孔貴嬪、張麗華等眾人玩樂,王朝滅亡的過程也正是此詩在宮中盛行的過程。
「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是有這麼一首詩,看來也並不是什麼詩在這個世界都是沒有的。」
蔣小詩搖了搖頭,這個時候那個女子已經是寫完了,放下毛筆的時候她也是松了一口氣。
「哈哈哈,好,終于是贏了一局。」
那個女子寫完,周鴻卓也是大笑出聲,這個世界就這麼一首後庭花流傳到現在,這樣還不贏真的沒天理了。
「嘿嘿,不好意思了妹子,我先寫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看清楚這草書,用不用我給你念一下,或者唱一下也是可以的。」
那個女子的年齡看起來也不是很大,打扮得很是妖嬈,對著蔣小詩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惡意,草書可不是誰都能夠看懂的。
「呵呵,小霜的草書還是那麼好呀。」
這個時候蘇大師也是笑了笑,看了看那女子的草書,點了點頭贊嘆道。
「看來這一局要小鴻他們隊伍贏了,小姑娘,你還要不要寫,詩詞協會有規定,不能寫一樣的詩。」
蘇大師看向了蔣小詩,問道。
蔣小詩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用手中的筆沾了沾墨,便是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
「歷史上就這麼一首後庭花,她還要寫什麼呢?」
「是呀,就算是現場創作的,也肯定比不上這麼一首經典,這是唯一的一首。」
「嗯,之前那兩局的範圍太廣了,這一局的範圍後庭花,只有那麼一首,就算原創也是趕之不上。」
眾人議論紛紛,蔣小詩已經開始寫,她用的也是草書,當然,是王羲之的草書。
「這女娃也會草書呀,怎麼什麼都會呀。」
「是呀,而且這書法也太好了吧,草書你也會,你是從娘胎開始練的嗎?」。
還好蔣小詩沒有听見他們的話,不然的話她會告訴他們,姐還會微軟雅黑。
此時蔣小詩已經是將一首詩寫完,那個被稱為小霜的書法家也是湊過來一看,然後她差點吐血。
蔣小詩寫的是唐代大詩人杜牧的《泊秦淮》。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蔣小詩見有人看不懂草書,便是念了一遍。
「噗,這女娃要不要這麼損人呀。」
「是呀,剛剛小霜還說要唱兩句《玉樹後庭花》給她听,她現在就寫了這麼一首詩,她故意的吧。」
商女,賣唱女,賣唱女似乎不知何為亡國之恨黍離之悲,依然在對岸吟唱著****之曲《玉樹後庭花》。
「這美女流弊大了,竟然用詩來罵人,而且,我怎麼感覺她寫得那麼好呀?」
「是呀,我也是這麼覺得,似乎比《玉樹後庭花》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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