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幸福的瞬間。彷徨的心,溫暖的心,幸福的心
山,讓人感覺穩重的東西,隨著時間變化的東西。
水,讓人感覺舒服的東西,歡快的東西。
太陽,獨一無二的東西。金色的太陽,給予人溫暖的東西。渴望得到的東西。
月亮,獨一無二的東西,銀色的月亮,柔和的東西,寂寞的東西,我擁有的東西。不喜歡。
天空,藍色的天空,眼楮看得見的東西、眼楮看不見的東西。
藍色,頭發的顏色,喜歡的顏色。
天空,夕陽下的天空。紅色的天空。
紅色,眼楮的顏色,血的顏色,討厭的顏色。不喜歡。
流動的水,血。受傷時會見到的東西,很痛苦,很討厭。
麗。綾波麗。我的名字,我是誰……。病房中,麗緩緩睜開了眼楮。在與雷天使的戰斗結束後,麗和真嗣被NERV的工作人員救了回去。由于受傷嚴重,在被抬上擔架的時候麗就因為過于疲憊而沉沉的睡了過去,之後直接被送往了治療室。而真嗣也因為被插入栓那超高的溫度所燙傷,同樣來到了醫院進行治療。經過一番治療與包扎,真嗣看著被裹得嚴嚴實實的雙手有些無語。聳了聳肩後便開始向律子詢問麗所在的病房。找到病房後就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的一旁,就那麼守在麗的身邊。不過經過激烈的戰斗,再加上那極端的戰斗方式,就算鐵打的身軀也受不了,沒多久,真嗣便趴在少女的床邊,看著那皎潔如月光的臉龐。漸漸的睡去。
真嗣君。又是他守在我的身邊。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她不想打擾少年的休息。于是將紅色的雙眸望向天花板。而她的腦海中,漸漸開始浮現出了一個個不同的身影。
碇司令,制造我的人。救過我的人。對我笑過的人。曾經給我溫暖的人。
但是。
每次與他的對視,我看不到他的眼中我的存在。我不能違抗他的命令。很害怕。
赤木博士。為我治療的人,對我很溫柔。
但是。
每次與她對視,我看到的是對我深深的厭惡。我不懂為什麼。很害怕。
葛城一尉,與真嗣君住在一起的人。性格開朗的人,很和藹。
但是。
很少與我說話,並不關心我的人。她與真嗣君的關系,很羨慕。
伊吹瑪雅,日向誠,青葉茂,冬月副司令……NERV的人,熟悉的人。
但是。
從未說過話的人。陌生的人,他們不喜歡我,不喜歡。
心。未知的東西,我擁有的東西。溫暖的東西,但是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很冰冷。
血。人體內的東西。每次受傷時會見到的東西。很害怕。每次流出時,很冰冷。
受傷,很痛苦。每次駕駛Eva時都會受傷。但是我不得不駕駛。我就是為了駕駛Eva而存在的。受傷,早已經成為了習慣。
但是。
真的很痛苦。沒人關心。很痛。就算傷好了還是好痛,胸口好痛。老師說,那就是心髒的位置,心好痛。只有痛苦時我才能感受到心的存在。卻感受不到溫暖。很痛苦,很難受。
房間很亂,沒人教我如何使它變的整潔,學校的書本中沒有教過。
料理很好吃,沒人教我如何做,學校的書本中沒有教過。
童話,向往的東西,可是那不是現實,即使想要一次自己希望的故事,卻只有我一個人,什麼都做不到。學校的書本沒有教過如何去做。很寂寞。
沒人關心我。
葛城一尉不關心,律子博士不關心,伊吹瑪雅不關心,冬月副司令不關心。很難受
碇司令。關心過我。但是,那種感覺很難受。他的眼里並不存在我,很害怕。
麗。綾波麗,我的名字,我是誰。不知道,有很多個我,我只是其中一個。
人偶。NERV的人私下這麼說過我。我只是受碇司令擺布的人偶。沒有心,只有服從命令。我的出生就是駕駛Eva戰斗。即使被擊敗也沒關系,因為會有人替代我。
「我是一個人偶。一個只會駕駛Eva的人偶。沒人會關心我。」麗的眼中出現了一絲自嘲。望著熟悉的天花板,喃喃自道。一滴晶瑩的淚珠在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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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很重要!」
「誒?」
麗將目光投向床邊的少年。少年依舊靜靜的趴在床邊並沒有任何動靜。但是少年的臉上卻洋溢著笑容。很滿足,很溫暖。
「真嗣君。」
是的。真嗣君,碇真嗣。碇司令的兒子。第三適格者。從他出現後,我的世界開始有了變化。
第一次的觸踫。我受傷很重,但不得不駕駛Eva。由于使徒的攻擊,天頂都市的崩塌,巨大的吊燈向我砸來,是他救了我。即使他渾身是傷,他依舊對我微笑,他在關心我。他的笑容充滿了自責。雖然不懂為什麼,靠在他的懷里,安全的感覺。
第二次的觸踫。零號機的啟動實驗失敗,插入栓中的我再次被零號機拒絕並被彈出了機體。巨大的震蕩,我再次受傷了。是他救了我,不顧自己的安危將我從插入栓中救出,他依舊對我微笑。他在關心我,他的笑容很溫柔。雖然不懂為什麼,靠在他的懷里,依賴的感覺。
第三次的觸踫。在我的家中,剛剛洗完澡的我看見他慌張的神色。我想弄明白,為什麼要關心我,他卻說,是他的直覺。直覺?人的第一感覺。為什麼會關心?我不值得他關心,即使我很想被關心,但是,為什麼不是碇司令。
「我不值得你關心。」我自嘲的對他說道。「我只是個人偶。」對。我只是個人偶。我不值得任何人關心。可是他卻拉住我的肩膀很認真的對我說「麗,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很重要!」他沒有笑,但是從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我的存在。被人關注的存在。他在關心我。我流下了眼淚。第一次,我主動的觸踫一個人。我似乎明白了。靠在他的懷里,幸福的感覺。
第四次的觸踫。與第五使徒的戰斗,負責保護初號機進行狙擊是我的工作。使徒很強大,即使是用來防御的盾也被打的支離破碎。我勉強用零號機的身體去阻擋,但是使徒的攻擊實在太強大了。我很痛苦。就在我快堅持不住的時候,是他撐起了強大的A.TField保護了我。他再次從插入栓中救了我。與上次不同的是,他緊緊的抱了我,他哭了,我感受到他的眼淚在我的肩膀滑落。為什麼他要哭?我不明白。
「我駕駛Eva的原因是為了我要守護我愛以及愛我的人……而你,就是我要守護的人。」那一刻,心在跳動,我感覺到了它的存在,除了痛苦外的存在。
「麗,不要再說你一無所有了,從今天開始,你便有了家人,有我,有美里,有翩翩,還有未來。分開時也不要說再見這種傷感的話了,因為,從這一刻起,我會一直保護你,我們將不會再分開。永遠不會……」
他再次將我抱進懷里,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砰砰的聲音,很好听。很溫暖。
我明白了。那就是關心,從他的眼中我看到了自己,他的笑容使我感到開心,他的懷抱讓我充滿了幸福。而他的心。給了我溫暖,從沒有過的溫暖,心的溫暖。我不再是一個人。
是的。我不再是一個人。
少女幸福的笑了。她的笑顏是那樣的動人。
「麗,你醒了?抱歉,我睡著了。感覺好些了嗎?」。少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床上的少女。少年不由的愣住了。因為他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畫卷。麗甜甜的笑容讓天使自愧不如,月光為之失色。
「麗,你的笑容,真的好美。」少年醉了。心中的想法不禁月兌口而出。
「謝謝你,真嗣君。」少女臉頰微紅,卻沒有因為害羞而放下那幸福的笑臉。
真嗣因為自己的想法說出還有一些臉紅。但是看見少女那幸福的笑臉,他明白了,也許這一刻開始,眼前的少女終于對自己敞開了心扉。不管以後如何,這一刻他想永遠的記錄下來。
「麗。雖然有些為難你,但是。可以讓我拍個照片嗎?你的笑容,我想永遠的記錄下來。」真嗣有些扭捏,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少女沒有拒絕他的請求,「真嗣君,能一起拍嗎?我們合影可以嗎?」。少女紅紅的臉頰顯得格外誘人。
「嗯,當然。」真嗣笑了,他的帥氣的笑臉是那麼的陽光,那麼的溫暖。
真嗣環過麗的肩膀將麗從床上扶了起來。拿過旁邊櫃子上自己的手機,打開拍照功能,兩張不同的笑臉同時出現在了鏡頭上,一個陽光,一個溫柔,相同的是,兩個人的笑容都洋溢著那濃濃的幸福。
嚓。
閃光燈閃過。幸福的瞬間被手機永久的記錄了下來。那樣的笑臉,是屬于兩個人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