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意料之中
呼啦……
「美里姐，我們來替班了。」
次日清晨，真嗣和麗兩人一早來到了醫院，走進明日香的病房，就看到美里正趴在明日香的床邊休息，上次實驗的受傷，加上這兩天的日夜操勞，不禁讓這個曾經英姿颯爽的女人臉上掛起了一絲蒼白和憔悴。
「啊，你們來了，真嗣，麗。」听到真嗣的輕聲呼喚，美里也是揉了揉已經布滿黑眼圈的眼楮，勉強的給了兩個人一個溫柔的笑臉。
「嗯，辛苦你了，美里姐。」真嗣走上前，將一早做好的早餐遞了過去。
「呵呵，謝謝你真嗣。」美里欣慰的一笑，接過了早餐，打開飯盒的蓋子，一碗白粥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幾樣小菜也看起來很有食欲。離開了明日香的病床邊，三個人一起走了出去，病房外，美里開始品味起這一頓難得的早餐。兩天的守候，美里也僅僅吃的盒飯而已。看著美里用餐的樣子，真嗣有些心疼。
「美里姐，吃過飯後就回去休息吧，這兩天你真的太累了。」真嗣伸手將美里額前發絲捋過她的而後。
「嗯，我知道了。」沒有因為年齡而反駁，美里很自然的接受了真嗣的關懷。「你呢？這兩天還好嗎？」。美里反問
「恩，還不錯，對了，明日香現在怎麼樣？」真嗣搖了搖頭，跳過了關于自己的話題，不過對于明日香，美里也只是難過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絲毫的進展。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真嗣，陪明日香好好說說話吧。」帶著一絲愁容。美里將飯盒收拾好。既然真嗣不願意提自己的事情，美里自然也不會在多問。「那麼，我就先回去了，明日香就交給你了。」
「啊，回去好好休息吧，美里姐。」真嗣點了點頭道。
「那。真嗣，你先陪明日香，我去送送美里姐。」一旁的麗也知道這個時候真嗣需要一些時間。于是主動把美里送出了醫院。
「麗，真嗣這兩天的狀態還好嗎？」。走出明日香的醫療室，美里即刻向麗發問。兩天時間，美里因為太多的原因而沒有回家。臨行前，真嗣在醫院那頹廢的樣子是美里見到的最後一面，雖然中間也有不少電話的溝通，但是美里很了解真嗣。他的性格就不允許他自己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給別人，哪怕是身為姐姐的自己。但是，那天真嗣的樣子，美里實在是放心不下。
「嗯，真嗣的狀態很好。」很簡單的一句回答。對于美里來說卻是什麼都夠了。
「很抱歉，麗，這兩天我沒能在你們身邊。」美里慚愧道。「這兩天辛苦你了。因為明日香的事，讓你一個人照顧了真嗣那麼久……」
「不。真嗣這兩天很冷靜。」麗解釋道。「而且，更多的時間。真嗣都在安慰我。」
「誒？」
「因為……因為明日香事情的起因。我們去找了赤木博士，弄清了一些事情。關于我的事情，所以……」麗的臉頰飄起了一抹紅暈。
「這樣啊，怪不得。」美里釋然，怪不得這兩天沒有听到NERV有什麼動靜呢，否則以真嗣的性格。說不定都會因為明日香的事而打到NERV的總指揮台上去了。「不管怎麼說，能看到你們兩個沒事就好。」美里的嘴角帶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好了，就送到這里吧。後面我會讓NERV的人送我回家去的，麗，真嗣雖然一直嘴上不說。但是其實他身上的壓力是很大的，所以你一定要看好他，不要讓他有過激的舉動。」醫院的門口，美里對麗囑咐著。
「嗯，我會的。」麗點頭應道。「那麼，我就先回去了，美里姐，你回家後就好好休息吧，真嗣在家里留了午飯和一些壽司，真嗣說火候已經調整好了，美里姐你只需要把午飯放進微波爐里面熱五分鐘就可以了，晚飯的話吃壽司就好。」
「額，這臭小鬼。」美里無奈地笑了笑。明明自己才是最需要別人安慰的，卻依舊能一絲不苟的照顧別人，真嗣這樣的存在，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啊 ？麗。等一下。」正想著真嗣那張沒心沒肺的笑臉時，美里發現轉身離開的麗身體有一絲異樣，似乎走路時沒有原來的那種穩重感，反而帶著一絲虛浮的感覺。
「怎麼？美里姐？」麗回身問道。
「麗醬~這兩天你是不是和真嗣……」美里的臉上掛起了一絲狡黠。
「誒？」听了美里的話，麗的臉頰瞬間就紅透了。
「啊~~果然如此~」美里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般，八卦地看著麗紅透的臉。
「你，你在說什麼啊美里姐。」麗羞怯道。「我，我先回去了。」最終，麗還是不敵美里的目光，率先逃離了現場。
「這兩個孩子……真是長大了啊。」看著麗的離開，美里也收起了那副玩味，轉而變成了欣慰。「或許，這才是真嗣能夠冷靜下來的原因吧。」不再駐足，美里轉身離開了醫院，留下了一個略顯迷茫的背影。
「請問，是技術一科的作戰指揮葛城美里嗎。」美里剛剛給自己的下屬撥了電話叫他來接自己回去，還沒走出幾步，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就攔住了她的去路。
「是，你們是？」美里疑惑，不過她看到了兩人胸前都有NERV的徽章，所以應該能判定是自己人。
「你好葛城三佐。」那個西服男子問候道。「我們是直屬NERV總部的情報人員。這里有兩份文件需要請您過目。」
「哦，好。」美里接過兩個文件袋紛紛打開，而後，當她打開第一文件袋時。那一雙略顯疲憊的眼楮中，瞬時發出了不可置信的光澤。「這……這是真的？」
「是的，由司令親自批下來的。」西服男子冷聲道。「所以。葛城三佐，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知道了。」美里的凝眉道。緊接著又打開了第二個。那份不可置信瞬時就變得顫抖起來。
「這……怎麼可以這樣！司令瘋了麼？」
「葛城三佐，請你注意你的言行。」
「……」面對西服男子的話語，美里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了，但是我不會去說的，這件事還是你們去辦吧。」
「這本來也是我們職責的所在。」見到美里妥協。西服男子也是放下了剛剛緊張的姿態。「那麼，為了保證您的安全，請讓我們的人送您回家吧。」
「哼，間接監視嗎？」。美里不屑道。「那就走吧。」
「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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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在麗和美里離開後，真嗣來到明日香的身邊。看著病床上恬靜睡容的女孩兒，真嗣的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儀器上顯示的那低的可憐的腦波不禁讓真嗣的雙拳緊握。巴迪爾入侵了明日香的大腦，絕大部分的原因都在于自己，因為自己身份的特殊。讓所有使徒入侵本部的同時，都有了另外的一個目的，說服自己加入它們。這才使這些使徒們迫不及待的想與自己交流。或者說因為自己而進化。準完全的生物開始向著完結的方向發展。
伸手輕輕拂過明日香光潔的額頭，輕輕吻了下去。面前這個女孩仿佛就是睡著了一般的恬靜，安逸，可是事實卻是殘酷的，因為再過三十小時左右。如果明日香還是沒有蘇醒，那麼可能這輩子都……
「唉……」真嗣長長的嘆了口氣。他試圖和明日香說些什麼。但是，坐在明日香的面前。真嗣反而語塞，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可原因呢？或許他自己也不清楚。
「真嗣……」
回過頭，送美里出醫院的麗已經回來了。看著真嗣那若有若無的痛苦表情表情，麗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真嗣不說話，麗自然也不會主動去說些什麼。只是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真嗣的身邊。
偏過頭。真嗣看到了麗正默默地看著自己，嘴角掛起了一絲笑容，伸手握住了麗的小手，另一只手同樣握住了明日香。三個人在一起其實並不需要說什麼，有這樣無聲的默契。足夠了。
呼啦……
短暫的溫馨被房門的聲音所打破。回過頭，只見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初號機駕駛員碇真嗣先生嗎？」。西服男子率先說道。
「是我，怎麼了？」回過頭，看著兩個西服男子，真嗣有些不悅道。
「由NERV總司令碇源渡下令，初號機駕駛員碇真嗣因私自破壞dummy.system及其核心系統而被革職查辦。即日起效。」
「哈哈哈！」听了那個西服男子的話，真嗣大笑不已。「好啊，反正我也沒打算再去駕駛。正合我意！」
「那麼，打擾了。」西服男子見真嗣這麼痛快地接受了，自己也是送了口氣。急忙擺出一副尊敬的樣子，退離了這里。畢竟真嗣的恐怖，早已經在他們情報部門傳開了。
「真嗣……」黑衣男子走後，麗有些擔心的看向真嗣。
「沒關系，麗。這在我的意料之中。」真嗣冷言道。「我不去，自然有東西會代替我駕駛的。而且歐洲那邊也絕不會袖手傍觀的。」
「歐洲？」
「啊。」真嗣回應道。「現在我不想管那麼多事情，我只想在明日香恢復意識之前，一直陪著她而已。就這麼簡單。」
「……恩。」一番思索後，麗輕輕的點了點頭。
「麗，有件事情我想先告訴你。」見到麗同意了自己的話真嗣輕輕一笑。
「嗯？」
「那就是……」真嗣附在麗的耳邊，輕聲的低吟了幾句話。
「誒？！」听了真嗣的話，麗的臉頰瞬間就燒紅了。
「怎麼樣？可以嗎？」。
「嗯……」雖然麗有些不情願，但是卻還是點了點頭。
「嗯，那就好。」真嗣放下心來。「接下來，我們就一起期待明日香的蘇醒吧。」
「嗯……」(未完待續……)
PS︰我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