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同一時間,陸愷這里,就炸開了鍋。
「到底怎麼回事?」郭鏞冷冷的瞪著陸愷,「你不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嗎?你不是家里沒有什麼旁支嗎?怎麼就會突然冒出來兩個兄弟?」
當初在第一時間知道陸愷的事情後,郭鏞立刻逼著陸愷告訴自己家庭的全部情況。
為了以防萬一,郭鏞還拿著陸愷招供的話反反復復的多多逼問了很多次,最終,才確定了陸愷家里,現在的確只有他一個人了。
如果不是這麼確定了,郭鏞也不敢安排下一步棋子。
畢竟人多了,變數就多。
「我……我也不知道啊……」陸愷痛哭流涕,「郭公公,你相信我,我家里的確只剩我一個人了,我不止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我還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啊。」
「……」郭鏞認真的掃視著陸愷的臉龐。
死死盯了好一會,才憤憤的將陸愷甩在地上。
以他對陸愷的了解,這麼看來,陸愷應該沒有騙他!
「這兩個人,一個叫紀父貴,一個叫紀祖旺。」思考了一會,郭鏞蹲了下來,拎住陸愷的領子。
他的眼楮,灼灼的盯著陸愷︰「你認不認識他們兩個人?」
「……認識!」陸愷怔了一會,頓時明白過來。
「現在是什麼情況?」
晚上,坤寧宮中,張妍倒在貴妃榻上,輕輕的揉著腦袋。
「皇後娘娘,是這樣的……」鈴音剛剛想說什麼,就被張妍抬手止住了。
「等一會。」張妍猛然坐了起來,手用力的按住胸口,閉上眼楮,努力壓制住胸口那股惡心的感覺。
「皇後娘娘。」芙秀連忙撲過來,幫著張妍撫著胸口和後背,「你要不要緊?」
「沒事!」張妍眼楮依然閉著。
手握成拳頭,不輕不重的捶了一下胸口,張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感覺到胸口煩悶的感覺緩解了少許後,才抬手示意鈴音︰「你接著說。」
「皇後娘娘!」芙秀止住鈴音繼續說話的意圖,轉過身不贊同的看著張妍。
「好芙秀,沒事的啦。」張妍笑著拉住芙秀的手,「昨天太醫不是才剛剛看過,無非也就是一些慣常的食欲不振而已,餓一下吃吃消食的東西就沒事了。」
「可是娘娘你這個狀況都持續好久了。」芙秀不贊同的看著張妍,「還是再讓太醫來看一下吧。」
「皇後娘娘,芙秀姐姐說的是。」站在一旁的鈴音也附和著,「昨天太醫院的首席掌管太醫休假了,听說昨天給娘娘請平安脈的太醫,剛剛進太醫院沒有多久,他的醫術,可能不是那麼精湛啊。」
「是啊皇後娘娘。」芙秀也轉身看著張妍,「听說今天太醫院的首席掌管太醫回來了,要不再去請一次,給娘娘好好看看。」
「你們兩個夠了啊!」張妍坐起身,抬起手,重重的在芙秀和鈴音的腦門上敲了兩下,「就這麼盼望著我身體出問題啊。」
「娘娘冤枉啊,當然不是啊!」芙秀和鈴音齊聲喊冤。
「不是就別再糾結這個問題了。」張妍又懶懶的歪了回去,「太醫院不是開了山楂丸了嘛,芙秀你再拿給我吃一下,別去懷疑昨天的太醫的醫術,起碼他這個山楂丸還是有用的,再怎麼惡心,吃完後都舒服不少。」
「再說了,你們說的老太醫,今天可是進宮給太皇太後請平安脈呢。我昨天才請平安脈,如果今天再把人叫過來,太皇太後肯定知道。」
張妍聳聳肩膀︰「如果太皇太後知道了,皇上肯定就知道了。現在皇上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就不要再拿事情煩他了。」
不得不說,成化皇帝交給朱佑樘的大明江山,真的跟一個爛攤子沒有區別了,前期的洪災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現在都是韃靼小王子犯邊境。
朱佑樘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還要一個個找回那些因為直言被成化皇帝趕走的大臣。
然後最近還有孝穆紀太後認親的事情,朱佑樘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一個囫圇覺了,已經有快近半個月,帝後都沒有同房了。
朱佑樘每天處理事情太晚,早上又醒的太早,他心疼張妍,不想打擾到張妍的休息,堅決不讓張妍跟他同房。
張妍鬧了兩次,但是朱佑樘很堅決。
張妍心疼朱佑樘,見朱佑樘如此堅決,也就不再鬧了,安心听著朱佑樘的安排。
除了默默在奏折批閱上更加上心,以及包攬孝穆紀太後的事情外,張妍也不知道做什麼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就這麼定了。」
看著芙秀和鈴音還想說什麼,張妍果斷的阻止了兩個人的話,她看著鈴音︰「鈴音,你繼續說。」
「是,皇後娘娘。」鈴音定了定神,繼續跟張妍匯報她打听到的情況。
皇上突然冒出了兩撥親戚,自然是讓這兩撥親戚見面識別一下。
「以奴婢的淺見,不管怎麼說,紀家兄弟和陸愷,他們應該是早就認識的,這一點應該是沒錯的。」鈴音輕聲說。
兩撥人相見的時候,張妍正因為不舒服在請平安脈,就沒有自己過去,而是讓鈴音去看一下。
「認識的?」張妍輕輕的咀嚼了一下鈴音的回話,頓了一會後繼續看向鈴音,「你接著說。」
最後的結果,兩個人在皇上面前,也說明了彼此的身份。
陸愷是孝穆紀太後的親哥哥,而紀家兄弟,則是陸愷的表家親戚,是陸愷的表弟,是孝穆紀太後的表哥。
「表親?」張妍揚起眉毛。
「是的!」鈴音輕輕點頭,「皇後娘娘,你是沒有見到那個場面,他們三個人見到彼此的時候,那個親熱勁和激動勁。」
鈴音捂住嘴笑著︰「那夸張的呀,都快趕上唱大戲的了。」
「都快趕上唱大戲的了?」張妍听出了鈴音的弦外之音。
她轉過頭,盯著鈴音︰「鈴音,你想說什麼?」
「……這個……」鈴音頭低了下來,「奴婢……奴婢……不敢……」
「沒有什麼不敢的,你盡管說!」張妍打斷鈴音的話,「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怪罪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