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夫人嗎?
掌握著她和蘇錦此刻的生殺大權。
清月的心高高的懸了起來。
那人似乎是抱著她在上階梯,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的穩當,清月此時可不敢稍稍的張開眼楮來看周圍的情景。
只能盡力的保證自己的心跳不會跳得那麼快速。
那人停了下來,清月感覺到一直光滑縴細的手撫模上了她的臉頰。
冰涼的指尖在她的臉上游移著,像是被冰冷的蝮蛇爬過,有一種來自內心的惡心感與恐懼感。
像是不管什麼秘密都會被發現。
清月的臉上最大的秘密就是她的這一張假臉,而現在她竟然有一種這張假臉會在這只手下露出馬腳的錯覺。
芮奈雪冰涼的指尖停在了清月的下巴上然後目光落在清月那張平淡無奇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底下的人坐著的人此時已經驚呆了,夫人向來是不會將目光放在從外面抓來的人的臉上的,通常不過是運用功法在他們的臉上查探一番是否易容。
易容也好沒有易容也好,她也始終不會將目光放在那些人身上,可是剛才夫人竟然將目光放在清月的臉上,還仔細的端詳了一番?
而且按照夫人以往的習慣,此時究竟眼前這個女孩子有沒有易容是不是得說一聲,好讓下頭的兄弟處理?
現在是怎麼突然就沉默了?
芮奈雪看了好一會,直直的打量的目光落在清月臉上,對此時感官十分敏銳的清月來說是十分煎熬的。
就像被一只毒蛇盯上了一樣的感覺,讓清月覺得心里毛毛的。
「將她二人分開關押,那一個先不用管保證不會醒的丟地牢里就好了,至于眼前這個,將她帶到我的房間。」
芮奈雪眼神仍舊落在清月的臉上,嘴唇上揚,沙啞著聲音就這樣吩咐了。
下頭的人各個面色都有一些古怪。
「是夫人」
芮奈雪也不在意他們的表情,說完了話之後就閉目養神了。
之前開口的那位留著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此時表情看似有些緊張。
「夫人,不是鐵牛想說些什麼,實在是爺還重傷沉睡著,這才過了幾年夫人就抓了一個細皮女敕肉的少年進屋子,這不太好吧。」
紅衣聞言嘴角不自在的扯了一下,她就是那個聲音嬌弱的女子,果然是像清月想的那樣是一個長相十分魅惑的女子。
就說大老粗就是大老粗,沒見著夫人此刻不想說話?
不過這抓了男人進屋子這樣的說法,她倒是覺得夫人沒有必要做。
這男人是不是男人還兩說呢?
果然紅衣這念頭才剛冒出來,那邊之前那個平淡的聲音就開口了。
「舒將軍,剛才那個或許並不是什麼男人」
紅衣翻了個白眼,切,顯得他有多麼的博聞強識似得,那個人一看就不像是什麼男人,他也就只能騙騙舒鐵牛這樣的大老粗。
「書生既然猜測那人不是什麼男人,剛才為何不說?平白無辜的讓鐵牛出聲惹了夫人不快,也讓廳中的兄弟對夫人心有不快,這智囊團的稱呼莫不是百叫了?」
鐵牛原名是叫的舒南歌,他嫌棄這個名字太過于女氣,一直看不上就給自己取了一個諢號叫鐵牛。
因此寨中也都叫的他鐵牛。
他剛听到書生說的不是男人的說法就呆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听到紅衣說出的話。
他雖然是腦子里面缺根經筋,但紅衣這句這般直白的話他哪里听不出來?
當下就橫眉倒豎,升高音量,粗著聲音問道
「白臉書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平白的讓俺惹惱了夫人對你什麼好處?」
紅衣暗中上揚了唇角,得意的朝書生看去,只能見到他仍舊平常那副淡然的樣子,像是鐵牛並沒向他發難似得。
這一發現讓紅衣臉色突然就變得很不好,撇了撇嘴小聲的道「裝樣子」
書生垂著眸子一句話也不說的樣子徹底的惹惱了鐵牛,他脾氣本來就急如何受得住書生這樣?
還是那樣一個細皮女敕肉一臉女相的白臉書生?
「白臉書生,你究竟是幾個意思?欺負俺鐵牛是一個大老粗?」
話一說完他就舞者一把大斧子朝書生沖過去。
要說這鐵牛除了智謀不濟,武力值倒真是滿點,此時他將那大斧子揮舞的虎虎生風,廳上的人輕易不敢靠近,就怕一個不小心就誤傷了自己。
更不要說勸架了。
這一番變化芮奈雪在十級階梯以上坐著,自然是一點都沒有錯過的。
眼皮稍稍抬了一下,她並沒有在意的就又閉上了,恍若未聞,也沒有出聲停止這場鬧劇的意思。
紅衣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閃身讓開了位置,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了一包炒栗子,尋了個角落坐著津津有味的邊吃邊看著。
廳上的人也十分有眼色的將大多的面積空了出來。
書生仍舊坐在椅子上動也沒有動,鐵牛一看他這個反應就更氣了,眨眼之間斧子就朝著他面門落了下去。
絲毫沒有一點下輕手的意思,完全是照著會出人命的地方砍去。
書生在他的斧子將將要落下的時候,斜身一躲,整個人如同泥鰍一般滑到了一邊。
斧子砍了個空,椅子在頃刻間就碎作一片。
要不說鐵牛武力值滿點呢,他這個體形又是用著這樣的武器竟然也還能輕松的在一招不中的當口迅速的換了招式。
靈巧度絲毫不遜色于書生剛才躲避所用的那一招。
書生躲過一招之後,鐵牛的下一招已經近在眼前,再行躲避之法明顯是不行了。
他不知從哪里抽出了一把軟劍,劍身一抖竟然直接朝著鐵牛凌厲的招式去了。
「切,顯擺」紅衣丟掉一顆栗子殼,白眼一番竟然就給出了這麼個評價。
鐵牛的招法大開大合走的是凌厲大氣的路子,像一道掀天而起的巨浪,威勢迫人,而舞著一柄軟劍的書生就像那巨浪上的一葉船帆,載沉載浮,轉眼間就像是要被淹沒。
看得周圍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紅衣倒是看得高興,她是巴不得書生出了差錯,好好的被鐵牛教訓一番。
不過這個想法顯然是不太現實的,縱然像今日這般情況他們這些人一日里也要見它幾次,每一次都是這樣險之又險的情況,看著書生就要輸了,可是偏偏每次都是書生贏鐵牛一籌。
今日他們想著也不會有什麼區別,他們是這樣想的,只是突然卻見到那正酣戰的兩人之中混入了一個嬌小的身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