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這話的意思分明是讓朱砂親自去診治一番。
朱砂心突然一慌,這還是她第一次跟著師傅給人瞧病,唔,有些緊張。
清月似乎也看出了朱砂有些緊張,手輕輕的拍了拍朱砂的肩膀「去吧,不用緊張,不管什麼結果告訴為師就好了」
朱砂點頭,俯身下去查看赤水的情況了。
紅衣只是目光有些呆滯的落在赤水臉上,這個人就是蘇寂?一點都不像啊。
不過想到此前在夏雪寨中清月第一次出現時那副樣子,若不是有芮奈雪只怕還沒有人能發現是帶了面具。
紅衣有些釋然了。
朱砂在認真的查看著赤水的情況,這個認真的樣子哪里像是之前那個鬼靈精怪的小丫頭?
等了許久朱砂才站起來,面色有些苦的看著清月。
看著頗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清月無視她那個樣子開口問道「怎麼樣?」
朱砂嘟著嘴一臉沮喪「感覺很是復雜」
「然後呢?」
「完全不知道應該從哪里下手」朱砂哭喪著臉,聲音里帶了哭腔。
清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從身上拿出來一張紙,赫然是之前寫給黃柏的方解。
朱砂接過了方解之後清月就蹲下去將赤水的被子掀開。
連同衣服也一起掀開,聲音繼續傳來「我之前的想法並沒有錯誤,這個方解我已經進行了改進,還算得上是這一趟沒有白來。」
朱砂隱約之間是能明白自家師傅來玉朔的原因是什麼的,之前在秦鎖陽那里死活鬧了許久秦鎖陽才慢慢遮遮掩掩的告訴她一些。
就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師傅的方子里,還是有那味難得的雲見月。
這又該如何是好?
朱砂攤開了方解「師傅,這雲見月……」
清月這時已經將赤水的衣衫完全解開了,頭也不抬的說道「雲見月,自然會有人送來」
「哦,」朱砂點點頭,滿心歡喜的將方解收進了懷中,打算一會回房之後好好細細的研究一番。
她剛收好就听到門邊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
「好啊,阿離我說你怎麼會問我關于救不救他的意見,原來是讓我幫你把信送回去好向爺求藥?」
這人正是稍微理順一些,接受了如今清月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的事實的攔雲,結果一到這個房間他就听到了清月說出的這句話?
此刻攔雲也不知是該笑好還是該哭好了。
「說的什麼求藥,雲見月難道不是我的嗎?」。
攔雲被清月噎在了原地,雲見月確實是清月培育的沒有錯,可是現在,
攔雲皺著眉頭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看來這個雲見月是非給清月不可了。
清月卻在此時突然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攔雲「或者說蘇竟還有什麼東西是不屬于我的?」
蘇竟的什麼東西是不屬于清月的?清月想要什麼蘇竟但凡是有的還能不給嗎?
攔雲翻了個白眼很不平的說道「你就仗著爺喜歡你壓榨爺吧,懶得管你們的事」
清月此時已經轉頭過去繼續查看赤水的情況了,像是不曾听到攔雲這後面的這句話。
而紅衣此時內心已經被清月攪得不得安寧了。
慢慢挪著步子到攔雲旁邊一把就扯著攔雲的手將他拽了出來。
兩人出了屋子,到院子里找了一個角落,紅衣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什麼人,拉著攔雲蹲了下來。
攔雲好奇的看著紅衣的動作,伸手戳了戳她的肩頭「墨蠻女,你這是做什麼?」
紅衣壓下了聲音「我還沒問你剛才說的什麼話呢,什麼叫你懶得管他們的事?」
攔雲莫名其妙「本來里懶得管啊,誰知道那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總歸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紅衣啐了一口,一手重重的拍向了攔雲的手背
「呸,什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別說的阿離怎麼著蘇竟了好嗎」
攔雲不以為然,嘶著氣把手從紅衣的手下拿開,一看就紅了一大片。
「更何況根本就不是你這個什麼願打願挨的邏輯好嗎?」。
攔雲揉著自己的手背,沒有耐煩的回道「那是個什麼邏輯?」
紅衣慢慢湊近了攔雲的耳朵「你不覺得阿離那個話的意思是還愛著蘇竟?」
攔雲仍舊揉著自己的手背頭也不抬語聲不變的回道「阿離愛著爺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紅衣听到攔雲的話離開了他一些等看清楚了攔雲這時的動作,眉頭一皺一手就又重重的拍上了攔雲的手背。
「攔雲你听清楚我的話了?」
攔雲被紅衣這麼又一打,得另一只手又紅了。
語氣十分不耐煩的回道「我怎麼就沒有听到了你不就說阿離像是還愛著爺嗎?那有什麼奇怪……哎?」
攔雲頓住了「你剛才說了什麼?」
紅衣一副你果然是傻了的吧樣子看著攔雲。
攔雲細細的回味了一下紅衣剛才的話,湊近紅衣問道「你這般說是緣何?」
紅衣翻了個白眼分析道「你看阿離說的那個話,蘇竟還有什麼東西不是她的嗎的意思不是說蘇竟的東西都是她的嗎?甚至說蘇竟這個人也是她的?」
攔雲像是被紅衣這一段話給繞暈了,一愣一愣的呆滯著雙眼。
「哎呀,你是不是笨啊,一個女孩子會說一個自己討厭的人是自己的?」
攔雲像是明白了一點的樣子眼中眸光一亮,只是突然就又熄滅了,皺著眉頭反問道
「你這樣說是有一些道理,但是你不也是阿離的人?王清易不也是阿離的人?你也只能說阿離現在不討厭爺」
紅衣一副懷疑攔雲被調包的眼神看著他,很是絕望的搖了搖頭「算了,我算是和你說不下去了,你果然還是像你說的那般不要管他倆的事了吧」
攔雲很是奇怪「為什麼?」
紅衣很是無奈的說道「我擔心你就算想管你也搞不明白的,先前在小樹林里時我看你那個樣子還以為你是緊靠譜的呢,想來是我想多了」
紅衣一副都是她的錯的樣子擺擺手表示不想再多說,攔雲卻仍舊是一副不怎麼明白的樣子。
也不知是紅衣解釋的問題還是他自己今日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系列事情給砸暈了,總歸是十分容易理解的事他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
「原來是這樣」這時兩人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紅衣連忙轉頭看去,就見兩人前頭正站著王清易。
見兩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王清易略一頷首轉身進了屋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