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天集團的三位公子前腳一走,後腳宴會大廳就炸了鍋,雖然一群人議論紛紛,但是還是沒有人像是這三位少爺一般激情熱血,留在了原地,不過看上官雄天的眼神可是完全不一樣了。
護犢子護到這份上,證據擺在面前竟然連眼楮都不眨一下,也真是臉皮夠厚的。
「爸,這事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那小子誰啊!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我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上官婉兒惡狠狠的盯著陳夜幾人離去的方向,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般恐怖,不由得人們腦海里自動冒出了‘蛇蠍美人’這四個字,美人雖好,但是有劇毒哇!
「上官先生,我身體不適,先行一步。」
陳夜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秦天,也是為秦天著想,不想讓人覺得他們關系太好,不然就上官老頭兒護犢子的那股勁,還不知道怎麼對付秦天呢。
這一切秦天當然懂,要是不懂的話也真是白在陳夜身邊呆了那麼久了,見上官婉兒還在說陳夜的壞話,他實在是無法繼續待下去了,他怕他會忍不住出手抽這女人幾巴掌。
說完,帝皇集團的二公子也走了,一邊的隨從連忙緊跟在他的身後,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得了,定城輝城就那麼幾個大公司的人,全都因為這事給上官雄天甩臉子了,還是幾個後生晚輩!
這說出去上官雄天這家伙的老臉往哪里擱啊!
「爸,」上官婉兒看著秦天離去的背影,這才注意到他就是先前坐在陳夜身邊的男子,有些疑惑的道,「那人是誰啊?怎麼這般態度?以為自己是誰啊?」
「你給我住嘴!給我立刻去書房候著!」上官雄天終于忍不住發了火,他上官雄天的臉今天可算是被他這個好女兒給丟盡了!好好地個宴會成了他上官雄天丟臉的日子!
以後這種宴會還辦不辦了?以後一辦會不會就讓人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
上官雄天怒哼了一聲甩袖離去,一分鐘也不想在這里多呆,這里的人視線都匯聚在他身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年歲半百的人,可真是受不了這些。
而這一切都是拜他那個‘好女兒’所賜!
會場主管見自己的主子發了飆,暗暗擦了一把冷汗,今天宴會結束他們一干人可要遭殃了,是他們把那個不長眼的小子給放進來的。
想到這里會場主管好歹一個快四十的男人,竟然眼眶一熱有點想哭,這不關他的事啊!帝皇集團的二公子發話了,而你當時還跟人家握手來著!
但是誰會听他這些?除非他是飯碗不想要了!
見上官雄天拍拍**離去,主管這才苦著一張臉開始收拾殘局,勉強自己臉上拉開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把一干大佬嚇了個不輕。
「各位先生女士,對于今天的小插曲我表示十分抱歉,為了不影響大家接下來的心情,我們特意準備了一個神秘節目,保證讓大家心滿意足!」
有了會場主管這句話,這些看熱鬧的人終于散了,場中又恢復了最初那般索然無味的氣氛。
上官婉兒依舊站在原地,完全不顧及自己此刻狼狽的模樣,絞盡腦汁開始想剛才發生的事情,越想臉色就越加難看。
她還真是小看了那個叫宋小雪的女人,居然有本事一下子勾搭兩個男人,歐雨哥也真是的,為什麼先走了?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欺負了那個女人?喂!他看清楚了沒有?被欺負的人可是她哎!
不管了,明天一定要去歐天集團一趟才行。
正當上官婉兒打定主意的時候,面前忽然籠罩了一團陰影,把她嚇得後退了幾步,待看清那人漫不經心的笑容後,這才站定拍了拍胸脯,「幕哥,你這神出鬼沒的到底是要嚇死誰啊?」
秦幕看著上官婉兒這狼狽的模樣,眼里多了一分深意,手中拿著一杯香檳輕輕的搖晃著,雙眼一眯,整個人笑的賊兮兮的,「怎麼了我的婉兒妹妹?怎麼一會兒不見搞成了這幅模樣?」
上官婉兒一听這話又勾起了對宋小雪的怨憤,雙手環在胸前眼底射出森寒的冷光,語氣不善道,「還不都是因為那個什麼宋小雪,害的我出了那麼大的糗,這筆賬我非得在她身上討回來不行!」
說完還作勢捏緊了拳頭揮舞了幾下。
秦幕眼底光芒微微閃爍了一下,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沉,「我道是什麼事呢,就這麼點小事情,那女人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總裁了,你要想扳倒她,那可是容易的很啊,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上官婉兒一听秦幕這話是有主意了,立刻急的湊上前來,臉上被酒潑花的妝容讓人實在不敢恭維,秦幕腳下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跟她保持了一些適當的距離。
「只不過她身邊的那個男的看樣子不好對付啊……」
秦幕心里的小算盤扒拉的啪啪作響,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里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夜色啊夜色,你小子不是很能嗎?我倒要看看在這輝城你還能翻起什麼浪花?
剛把商業版圖擴展到輝城,立刻就被當地的大鱷給盯上了,這其間的滋味,你可好好嘗嘗吧。
「那男人?」上官婉兒看著自己身上的酒漬,對陳夜那個恨就不打一處來,一個大男人竟然這麼沒有風度!再說為了宋小雪那個女人值得嗎?不過她眼珠子一轉,目光落到了秦幕身上,開始算計起了什麼。
那眼神真的跟她甜美的外表是天壤之別,用披著羊皮的狼來形容她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婉兒妹妹,你這是又有了什麼好主意了嗎?」。
像上官婉兒這樣的女子,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跟秦幕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值一提,他只是看了上官婉兒一眼,心里就大概才出來了這小妮子打得是什麼主意。
「沒什麼,」上官婉兒收起臉上的表情,斜眼看著秦幕,「听幕哥的口氣,好像認識那小子啊,跟我說說他唄?」
「輝城最近開了一家酒吧,名字叫‘夜色’你知道嗎?」。秦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櫻花粉的薄唇湊在酒杯上抿了一口,淡淡的光澤潤濕了他的嘴唇,在燈光下閃爍著誘惑人的光澤,像是新生的珍珠般炫目。
上官婉兒看到這幅迷人的景象,也是腦子里暈暈乎乎的,不過一想起歐雨的絕美面容,又立刻恢復了神智。
眼前的男人再帥,那也不是歐雨哥的對手,歐雨哥才是這個史上最完美的男子。
「你的意思是夜色那酒吧是他開的?」
上官婉兒有些震驚了,她可是前不久才去過那家酒吧,無論是從裝修到服務全都是完美的無可挑剔,把輝煌那種貨色擠下去都實屬應該!
只是沒有想到這樣完美的一家酒吧竟然是那小子開的!確實有點資本,怪不得那麼狂妄!
不過這次他算是踢到鐵板了,以為她上官婉兒是好惹的嗎?當眾給她難堪,豈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原來如此,」上官婉兒被酒水打濕的睫毛上面暈開些許黑色的汁液,站在燈光下看著就像是一個巫女,渾身散發著可怕的黑氣,眼珠子一轉,已經是計上心頭,扭頭興奮的看著秦幕,笑道,「幕哥真是謝謝你了,以後請你吃飯啊!」
「不用。」
秦幕可不是真的想幫這個白痴女,只不過是想給陳夜一點不痛快罷了,誰讓他拐走了秦天?
秦天那小子雖然不好,但是以前心里可是只有他一個人的,現在忽然闖進來一個人算是什麼意思?
「哦對了,」上官婉兒剛準備離開結果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扭頭問道,「剛才看一個男子帶著一副眼鏡穿著跟你一樣的西裝,那人你認識嗎?」。
「我弟弟,秦天。」
秦幕笑的如沐春風,只是眼底飛快的掠過一絲寒意,速度太快,被上官婉兒掠過去了。
「他就是二少爺啊!」上官婉兒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剛才還準備說他幾句壞話呢,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帝皇跟華夏相比起來,帝皇還是更甚一籌,他們這些在商界里成長出來的孩子,骨子里都有一種本能,叫做趨炎附勢,上官婉兒自然也不例外。
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就像是對上陳夜,一看對方的背景,我靠那麼弱還敢欺負本小姐?看本小姐不玩死你?
「好了我沒事了我先走了啊。」上官婉兒嘴里打著哈哈趕緊溜了,踱到一個角落里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臉上的神情立刻又變得倨傲。
「喂,薛騰嗎?我是上官婉兒,」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有些意外,想恭維幾句卻被上官婉兒給無情的打斷,「听說你們輝煌快被夜色擠得倒閉了是嗎?沒關系,你的酒店,我華夏集團包了!定要將那夜色打得無處容身!」
說完電話啪的一聲掛斷,上官婉兒眼里精光閃爍,嘴角微微上揚,配合著花亂恐怖的妝容,真像是某恐怖電影里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