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舒安見狀連忙向水茉兒使了使眼色,讓她放手。鐘楊拿過畫,若有所思地看了水茉兒一眼,才轉身往御書房內走去。風舒安與軒轅凜澈連忙跟上,水茉兒就是不放心,也只能在外間等著。進了御書房,風舒安便自覺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乖乖地等著,只是那眼神總是若有若無地飄向鐘楊放到案上的畫像上。不知道兩人談了多久,風舒安的思緒才從如何才能悄無聲息地將畫掉包中回到了現實。「皇上,雖說定國候已經帶兵前往北境,但沒有虎符在手,怕是難以讓北境的士兵信服,還望皇上以大局為重。」軒轅凜澈見鐘楊沒有要避忌羽湘公主的意思,便直接將朝廷上沒商議好的事說了出來。「虎符事關兵權,豈能兒戲?一切還是等虎符找回來再說吧!」「虎符如今在哪,想必皇上心中最清楚。北境之事不容有失,況且如今北成朝堂有北閑先生坐鎮,皇上若是再與臣等置氣,怕是會*傷了國本。」下了朝,便不用再像朝廷之上那樣隱晦說話,軒轅凜澈一幅義正言辭的樣子,逼迫鐘楊交出虎符。鐘楊听罷,眼楮眯成了一條線︰「攝政王的話,朕不明白。」軒轅凜澈見鐘楊依舊裝傻,看了一旁的風舒安一眼,見她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無奈接著說︰「皇上不肯交出兵權,無非就是怕日後收不回來罷了,既然如此,臣願意用守城軍來換取兵符。」「哈哈!」鐘楊笑了,「攝政王不是在與朕開玩笑吧?區區兩萬守城軍換能調動四十萬兵馬的兵符?」風舒安這可算是听明白了兩人之間的談話了,到底是北境戰事已經緊張到了如此吃緊的地步,還是這只是軒轅凜澈的一種障眼法罷了?「守城軍掌握的是皇城的命脈,而虎符雖能調動四十萬兵馬,可遠水救不了近火,緊要關頭,能救命的還是這兩萬人馬,臣這是為皇上、為天下著想。臣願意與皇上簽訂協議,待定國候班師回朝之日,便是兵符將這兩萬人馬換回來之時。」軒轅凜澈一臉的誠懇,仿佛他真的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一樣。「萱兒,你怎麼看?」鐘楊的叫法讓風舒安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是在叫自己,平日私底下他都是叫自己「舒安」,她都快忘了她現在的名字是鐘萱了。「啊?」風舒安一直想著怎樣才能將那幅畫調換了,哪里有心思理會他們的談話,「我覺得挺好的,都挺好的。」鐘楊額頭直冒黑線,突然就覺得自己問她是個愚蠢的錯誤。他原本還以為她是故作沒听,想不到是真的沒听。「既然這樣」鐘楊剛開口,就被風舒安打斷了。「既然這樣,你們協商了這麼久都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不如先歇會,過兩日再談?」風舒安「好心」地建議著,完全無視鐘楊與軒轅凜澈一臉的愕愣。鐘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了笑︰「攝政王,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便明日再談此時。等會刑部便要開審太妃一案了,朕也要過去看看。」鐘楊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軒轅凜澈便是再不滿意也只有答應的份,不過他可不會這麼輕易地便放過鐘楊︰「正好本王也想听听刑部是如何審的,若是皇上不介意,可否帶上臣?羽湘公主說到底也是此事的受害者,要不一起?」「那便都去看看。」鐘楊本來就打算帶上風舒安一起過去,沒想到她今日竟破天荒地過來看自己了,也便省去了讓人去叫她的事。風舒安故意落在後面,趁著鐘楊與軒轅凜澈在說話沒有注意到她,偷偷地將那案上的畫像藏到了袖子里,奈何畫像太大,袖子根本就放不下,她正想著要偷偷地塞進裙子里,軒轅凜澈卻在此時回了頭,風舒安的動作頓時愣住,那副畫就在她的手中拿著。「公主,你」軒轅凜澈疑惑地喊了聲,鐘楊也轉過了頭來。「萱兒,你拿著畫是作何?」鐘楊神色不明,那話語卻讓風舒安的神經都緊繃了繃。「我我好奇里面畫的到底是什麼,想拿來看看。」風舒安嘿嘿地笑著,做壞事被人抓到真的好不尷尬,「皇兄,這到底是什麼畫啊?」鐘楊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不過是太後讓人求來的百子千孫圖罷了,正想著晚些讓付公公給永和宮送過去,你若是好奇便打開看看。」「什麼?!」風舒安被鐘楊的話狠狠地打擊到了,自己擔心了這麼久的畫竟然只是一副百子千孫圖,心下隨即一松,看來還有機會在畫像到御書房之前攔截下來掉包,隨即訕訕地笑了笑,「那個梁侍衛如此寶貝,我還以為是什麼名畫呢。」「這不就是名畫,太後可派了不少的人去找。」鐘楊不知為何,總感覺風舒安今日怪怪的,可是哪里怪又說不上來。就在這時候,趙晨卻拿著一幅畫進來了,風舒安看著他手中的畫像,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參見皇上、公主、攝政王!」「免禮。」鐘楊示意趙晨起身,「畫像拿到了?」趙晨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畫像遞給鐘楊。一旁的軒轅凜澈則是一臉若有所思地看了故作鎮靜的風舒安一眼,隨即滿不在意地隨口問道︰「這畫?」「哦。」鐘楊將系畫像的繩子打開,「這是斷魂堂那首席護法顧天語的畫像,江湖上傳言說顧天語已經死了,但是朕不信,一直讓人去查,終于找到了見過她真實容顏之人,才得了這幅畫像。朕倒是要看看,這個顧天語到底長什麼樣。」風舒安深吸了一口氣,心下撲通地光速跳了幾下,就在鐘楊要將畫像打開之時,不知哪來的力氣沖了過去一把將他手中的畫搶了過來,速度之快,讓鐘楊與軒轅凜澈都愣住了。「公主你」風舒安一把摟著畫像,看著眼前兩人皆是眼定定地看著自己,尷尬地笑了笑,隨即轉了一幅義憤填膺的樣子︰「本公主倒是要看看,這個讓人神共憤的殺人狂魔到底長什麼樣!」天知道她是怎麼將罵自己的話說出口的!鐘楊看著她說完以後遲遲沒有動作,提醒道︰「萱兒,你不打開怎麼看?」在兩人的注視下,風舒安咽了一口口水,硬著頭皮將畫像打開,剎那間,一個絕世美人映入眼簾之中,風舒安原本死寂的眼楮頓時睜得大大的,這副模樣,便是時間過去多久她都依然清晰地記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