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賭約你是認真的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風舒安答非所問,「你見過綠冕了?」
黎非奉愣了下,沒想到她竟然會糾結這事,點了點頭︰「你的保密措施做得還真好,我好不容易知道你成了顧天語,卻千找萬找都沒能找到一張你的畫像。真沒想到當初那麼干癟癟的小女孩竟然會長成如此絕世的美人啊!」
風舒安打了他一拳,就知道這人不正經。
「哎喲!還是這麼暴力!」黎非奉故作夸張地大喊,反而逗笑了風舒安。
「你不也是一點也沒有變。那後來你怎麼找到的?」風舒安嗔了他一眼,小時候不正經,長大了還是這麼的不正經。
「哼!這個世界上還真沒什麼事情能瞞倒我的。不過還真多得你設計的那個局,那****去金鑾殿之前去了一趟御書房,無意中看到一本奏折上寫著顧天語的畫像明日到,我看了那落款,是禁衛軍統領袁開重的,第二日順藤模瓜,自然便將那畫給截住了。」黎非奉斜眼瞄了風舒安一眼,不屑地道,「要是靠你那點三腳貓功夫,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還不趕緊謝謝本大爺!」
風舒安非但沒有感激還一臉不滿地仇視著他︰「你為什麼要將畫像換成綠冕的,你可知這會陷她入多危險的境地!」
「鐘楊的手段你還不清楚嗎,不換綠冕的能瞞得過他嗎?況且除了你,你還見過爺關系過誰的死活?」黎非奉一臉的不識好人心的表情,怎麼自己幫了人還要挨罵來著?
風舒安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的話的確在理,而且他又的確是為自己著想,若是她再責罵他還真有點是非不分了。心中憋著一團火又不能發泄的感覺真不好,風舒安唯有轉過身去不理他。
黎非奉見人真的生氣了,態度也忍不住軟了下來︰「我這不是通過鐘楊的人找回來的畫認出你來的嘛!雖然你現在沒以前那麼漂亮,眼楮小了點,鼻子矮了點,嘴巴大了點好了好了!別這樣瞪著我了,和你開玩笑的呢!」
風舒安眼楮瞪得大大的,那副樣子真的是恨不得一把拍死眼前這個連話都不會說的人。
「我投降!我投降好吧!」黎非奉突然覺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怎麼就這麼貼切呢?卻沒想過,若眼前之前不是風舒安,他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綠冕就不用你擔心了,連鄭羽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的,誰能傷得了她呀?」
「你說什麼?」風舒安自從兩年前那件事情發生後,她便再也沒有听過其他三人的消息了。況且以前他們四人一貫的作風都是不用真名真容的,加上斷魂堂的人行事縝密,她便是想探听他們的消息也無從下手,這也是為什麼至今連鐘楊都查不出真正的風舒安是誰的原因。
「什麼什麼啊?」黎非奉被她問得一頭霧水,不過見她終于肯開口跟自己說話了,還是耐著性子反問。
風舒安被他急得直跺腳︰「綠冕現在怎麼樣了?」
「哦!你問她呀?」黎非奉又往自己的嘴巴里扔了一塊芙蓉糕,「唔唔好吃。連鄭羽不是當南庸的皇帝了嗎,綠冕自然是他的妃子唄,你放心,有連鄭羽護著,她的日子不知過得多好。」
「你是說,綠冕成了鄭羽的妃子?」
「對啊!」黎非奉的爪子伸向了碟子上的最後一塊糕點,在快要踫到糕點之時,手卻被人一把抓住了,他反射性地往抓住他的人看去,只見風舒安一臉的嚴肅,眼神中還帶著莫名的審視,他吞了吞口水把口中的芙蓉糕咽了下去,一臉被逼良為娼的模樣,「你想干嘛?」
風舒安見狀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將最後的糕點拿起,在黎非奉的眼前晃了晃︰「斷魂堂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黎非奉眼神跟著她手中的糕點轉了轉,隨即趁風舒安注意力分散之時一把搶了過來,扔進口里,一連串的動作干淨利落︰「我知道有什麼奇怪的,你可別忘了我爹是誰!」
黎非奉的話讓風舒安目瞪口呆,他爹可不就是央唐學府的執掌士。外人之所以一听聞央唐學府皆肅然起敬,除了因其門生遍天下,且其培養出的學子皆非泛泛之輩之外,還因為它擁有全天下最全的信息網。在央唐學府所設地,有一個瀾川最全的非盈利非派系的情報機構,上至各國帝皇心中的儲君人選,下至平民百姓家的柴米油鹽,只要是央唐想要知道的,最慢三天便能將一切查得清清楚楚。正是央唐所擁有的這份讓人心生畏懼的偵查能力,才能讓其穩穩地獨立于四國之上,便是如今實力最強的東凡也不敢打他們的主義。只是央唐的琳瑯閣存放著世界上最機密的情報,沒有執掌士的親允是無法進入的,就算黎非奉是執掌士的親生兒子,也沒有這個特權。
「你偷溜進去的?」
還在咀嚼回味著芙蓉糕的黎非奉听罷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這還用問。」
「可那是堪比銅牆鐵壁的地方,你是怎麼進去的?」風舒安承認她被驚到了,還記得她還在央唐學府的時候,曾想過許多法子想要靠近琳瑯閣,卻總是在離琳瑯閣還有很遠的地方便被發現了。她連靠近都沒有法子,黎非奉到底是怎麼做到偷溜進去的?
黎非奉一臉你是白痴嗎的模樣看著風舒安︰「哼!不然你以為爺這一身出入皇宮如入無形之境的修為是怎麼練來的?就是從小便以偷溜進琳瑯閣為目標練成的!」
風舒安一臉崇拜地看著黎非奉,瞬間便覺得他正經多了,激動地扯著他的袖子︰「快點告訴我你是怎麼進去!我連靠近都沒法,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想知道?」黎非奉得意地挑眉,風舒安好不要臉地猛點著頭,看著她這幅模樣,黎非奉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把耳朵靠近來,我偷偷告訴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