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可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與白貴姬無仇無怨,有何理由要加害于她。」陳若蘭大喊冤枉。
何憐蓓也急忙開口為自己澄清︰「娘娘!娘娘明察!臣妾與修儀姐姐確實是有抱過娘娘您的貓兒,只是因為在路上看見,便想要著抱到御花園等娘娘來的。可沒想到一會的時間貓兒便不知道竄到哪去了。臣妾與姐姐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加害白貴姬啊!」
上官芊墨冷冷一笑︰「你們到現在還在狡辯,你們可知白貴姬如今可是身懷龍嗣之人,陷害後宮嬪妃還是輕罪,謀害皇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若是你們從實招來,本宮還能為你們求情,不然到時候坐實了罪名,你們家族可是也要被你們連累的。」
「皇皇嗣?!」何憐蓓大驚,「那怎麼可能是皇嗣?!明明是白琳瑯那賤人和」「 當!」何憐蓓的話被突如其來的響聲打斷了ˋ。
陳若蘭臉色一青,不好!
果然,沈酹月無視那被他摔得四分五裂的杯盞,面無表情地走到何憐蓓身前,用雙指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何修容想說什麼?白貴姬肚子里的孩子怎麼就不可能是皇嗣了?嗯?」手中的力度不自覺地加大。
「啊!」何憐蓓痛苦地慘叫一聲,下巴便被沈酹月生生地卸了下來。
安華見狀趕緊走上前來送上手帕。沈酹月接手絲帕擦了擦手,淡淡地說了句︰「安華,傳旨下去︰何修容出口傷人,德容有失,降為庶七品常在。」
「諾!」
「對了,既然連話都不會說,這舌頭也不必留著了。帶下去吧。」說罷不去看何憐蓓那慘白的臉色,便走到主位上重新坐下。
「皇上!皇上開恩啊!臣妾知錯了!皇上!」
陳若蘭臉無血色地看著這一幕,心驚得快要跳出來,別說她不敢為何憐蓓求情,就算敢,她現在確實怕得臉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現在罪名還沒坐實,昔日的好友緊緊是說錯了半句話,便得到如此下場。到現在她才知道平時里溫潤如玉的帝皇竟然也有如此恐怖的一面,難怪父親以往總教說她伴君如伴虎,進宮以後務必要謹言慎行。如今她真真是悔青了腸子,就不該自以為是地去招惹皇帝的寵妃的。
上官芊墨卻是連眉頭都沒皺過,待沈酹月上座後,便繼續審問陳若蘭︰「陳修儀,如今你可還要抵賴?」
陳若蘭最終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很適宜地暈了過去。
沈酹月瞥了一眼,轉眼意味深長地看著上官芊墨︰「勞煩愛妃處理好這件事了。還有,白貴姬這一胎很不穩,朕打算讓她暫住到苑茉宮,就麻煩愛妃替朕好好照顧她了。想必愛妃必定不會讓朕失望。」說完沈酹月便走了。
上官芊墨一臉恭敬地送走他︰「臣妾定當竭盡所能。」望著皇帝遠去的背影,手中的拳頭卻是越握越緊。
次日,苑茉宮那邊便傳來旨意︰修儀陳氏,常在何氏,共同謀害皇嗣未遂,證據確鑿,廢其二人位份,于綾夭宮囚禁終身。
三日後晚,沈酹月被太後請到了永壽宮用晚膳。
見沈酹月沒怎麼動筷子,上官蓉關心地問道︰「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母後想說什麼便盡管說吧。」
太後嘆了一口氣,擺擺手讓人將晚膳撤了下去︰「自從你登基以後,咱們母子便很少像以前那樣親近地說過話了。」
沈酹月略微動容,想起當皇子時自己母親艱難地維護著自己的種種,臉色不由得便得柔和︰「是兒臣的不是,往後兒臣定會抽空來陪陪母後的。」
「皇兒政務繁忙,哀家是知道的。平日里舒兒總來永壽宮陪我這老人家說話,日子也不算無聊。只是最****見舒兒愁容滿面,好似有心事。哀家甚是心疼。自新人進宮後你便很少去苑茉宮了,那孩子心里苦,卻是沒有在哀家面前抱怨過半分。皇上也應該多多到苑茉宮走走才是,切莫因某人不相干的人亂了規矩。」
「是,兒臣知道了。」
太後見兒子今天這麼溫順,猶豫了下,還是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皇兒,那白氏琳瑯出身低微,實在不配當皇長子之母。」
沈酹月苦笑,終于進入正題了麼?
「母後,那畢竟是兒臣的孩子。」
「哀家明白。可是我皇兒才如此年輕,日後子嗣自然是想要多少便有多少。看那白氏也是個身子弱的,生出來的孩子若是身子不好,丟的可是皇家的臉面。如果你不忍心,這個丑人便讓哀家來當吧。皇長子決不能有出身如此低微的生母。」
沈酹月心下一沉,難得有個他想要的孩子,母後還是這般容不下麼?
「母後!」
「哀家主意已決,皇兒勿再多言了。」上官蓉一臉堅定,無形地流露出上位者多年沉積的霸氣,讓沈酹月察覺,這次若是不給點代價,怕是他就算千防萬防也難保住琳瑯的孩子了。可是眼前的人又是生他養他的母親,哎,罷了。還是如她所願吧,這麼多年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堅持。
「母後」
沈酹月從永壽宮出來時已時一臉的疲憊。
「安華,你說,朕這個皇帝是不是當得很憋屈。」
安公公安慰著說道︰「哪里的話呢,太後也是疼愛皇上的,不想皇上違反了禮制被天下人詬病罷了。皇上還是莫要因此事與太後生分了才是。」
沈酹月微嘆︰「罷了。去苑茉宮。」
苑茉宮,沈酹月只是象征性地去看了看上官芊墨,便往偏殿走去。早在兩日前皇貴妃便派人去了梅欄宮接了白貴姬過來。沈酹月到的時候,風舒安正在靜靜地翻看著東凡的史書。看見皇帝來了趕忙迎了上去。
「沒有人在的時候這些虛禮便免了。」沈酹月輕輕地扶起剛想行禮的風舒安,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疲憊。
風舒安頷首應下,便靜靜地跟著沈酹月走向內室。
「琳瑯可會下棋?」
沈酹月不按常理的叫法讓風舒安身子微微一僵︰「是會一點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