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舒安覺得蘇素言渾身的氣息瞬間冰冷起來。她知道她抓他的軟肋這一舉動是正確的,因為世界上除了,那個人,怕是沒有別的人能牽動他的心房。
「什麼?蘇醫師願意跟我走這一趟嗎?」。風舒安淺笑著問道。
「你把她怎麼樣?」蘇素言凝神問道。
「我能把她怎麼樣?不過就是把她請回宮里坐一坐而已,不用緊張。」風舒安挑眉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他肯定會跟自己去的,「走吧,蘇醫師。」
風舒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誰知眼前的人並沒有直接跟她走,而是臉色陰沉的問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就憑你對她的重視。」風舒安一點也不怕他不從,「怎麼難道你願意用你妻子的性命來換你這一次的任性嗎?那你可要想清楚了,妻子可只有一個,哦不,你還可以另娶。」
「好,我跟你走這一趟。前提是你必須保證她的安全。」
她就知道他會妥協的,風舒安隨即滿意地一笑︰「走吧,我的朋友的性命,就交到你的手上了,只要她無礙,你妻子便可以平安回家。」
蘇素言跟上了她的腳步,邊走邊問道︰「你剛剛說,知道攪弄風雲的人是誰?此話可當真?」
只見眼前的人兒冷冷一笑︰「蘇醫師現在問這話不覺得晚了嗎?要是方才你肯果斷的跟我走這一趟,現在你便能知道真相,可是你卻強迫我,拿你的妻子來要挾你,要她有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看人不清吧!」
「你!」蘇素言被她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好一路跟著她,默不作聲。走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便到了羽湘公主守住的琉璃宮。
只見那里早,已經有人等候接待,當風舒安帶著人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將他們迎了進去。
一進去便看到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孟堯靈虛弱的躺在床上,嘴唇發青,雙目緊閉,很明顯便是病入膏肓的樣子。
「她是?」蘇素言皺了皺眉,這個女人他曾經見過,可是一時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只覺得很眼熟。
「你不要管那麼多,盡快為她救治就是。本宮說過,要是她救不回來,你的妻子也別想回去了。」
「我知道,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蘇素言臉色沉了沉,便伸手上去為她把脈,不過一會兒,他的臉色便越發緊了,因為眼前之人所中的毒,他最熟悉不過了——那是魏霓裳幾日之前曾向他求的毒藥。可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的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睡在床上的人兒那蒼白的臉色,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奇妙的難受感,那股感覺,似乎讓他不能呼吸。這更堅定了他心中的想法,他見過這個女人,絕對見過!他仔細地想了想,終于浮現了當日在南庸與中元邊境的情形。
對了,就是她!那個被南勇士兵擄去的女子,他那時候還記得在她身邊有一位
長得跟顧天語有七分似的女子。可能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那里的村民,而羽湘卻是尊貴無比的中元公主,他們為什麼會成為好友?
對了!他突然想起了羽湘的身世,她不就是在臨湘鎮長大的嗎?那很可能,他們就是那時候認識的。難不成這位羽湘公主,便是當日那位與顧天語有七分像的女子?蘇素言被自己心中的這個念頭給驚住了。
「蘇醫師?蘇醫師!」風舒安見他出神,連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將神游中的蘇素言給扯回來了。
「哦!」
「我好友有的病情如何了?可還能救?」
「能是能,但是你看我現在什麼也沒有帶,讓我如何救人?」蘇素言攤了攤手,示意他來上早朝什麼東西也沒有帶。
風舒安想了想,吩咐下人將孟醫師的藥箱給拿出來了。她雙手捧著,遞給蘇素言︰「你要用的東西用這個箱子里沒有,盡管告訴我,我馬上吩咐人去取。」
蘇素言搖了搖頭︰「你也知道她中的並非尋常的毒,一般的藥物都沒有效的,我要回我的府上,去我****的藥房里拿一些珍稀的藥品。」
「不行!」風舒安很果斷的拒絕了他,因為她深知蘇素言聰明,絕對不能讓他回去,不然孟堯靈可能就沒救了。
「你要是想你朋友死,就盡管攔著我吧!」蘇素言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就在這時,水茉兒帶著一直發簪,沖沖忙忙的跑了進來︰「娘娘!娘娘!東西我給帶回來了!」
水茉兒將那枚發簪遞給了風舒安,風舒安微微一笑,因為她看到蘇素言看到發簪時那緊張的神情。
「蘇醫師。」風舒安堯有興致的把玩著手中的發簪,「正好我宮里也有一個藥房,要不您過去那里瞧瞧?要是真的缺了些什麼,我這里沒有的,我也可以找人去宮里的庫房看一下。要再不行,我就派人親自到你府上去取,你覺得怎麼樣?」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蘇素言哪里敢不從,他唯有打開了那個藥箱,只是剛打開里面的東西,就把他給驚住了——這個藥箱里放的除了常用的藥以外,都是珍稀的藥材,很多都是市面上有是有價無市的,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普通的醫者能采集到這麼多靈藥。
「這個箱子是誰的?」他驚訝地開口問道。
風舒安並不知道他驚訝什麼︰「就是你所看到,眼前躺在床上的這個人的。」
她的語氣淡淡的,心中卻因焦急,糾就成了一團。
蘇素言取了藥箱子的靈丹給她服下,這才繼續悠悠開口道︰「難不成她也是醫者?」
風舒安沒有太驚訝,他能看出來也不奇怪,所以便索性點了點頭︰「別婆婆媽媽的,快告訴我,人能救還是不能救?」
「能救,當然能救。不過你得讓我親自回府上去取藥,我娘子都在你的手里,你還怕我玩什麼花樣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