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沖散人群,看到女兒狼狽的模樣,尖叫一聲就要去解開繩子,被幾個婦人攔住後就開始叫罵撒潑,「你們這些爛心肝的玩意,我女兒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們非要逼死她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得什麼好主意,逼死我女兒好搶我家的家產,我就是扔給路邊乞丐也不讓你們白得一個籽……」
不得不說陸夫人的戰斗力還是很強悍的,連踢帶打沖到了陸雙雙面前,抱著就哭起來,「我的乖女兒,都是娘不好,沒把你看住,讓這幫爛心肝的東西害了你,娘死也會護著你,一群下地獄的老不死,嗚嗚嗚……」
陸雙雙發型散亂,兩眼通紅,事到如今,她如何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李慕華跑來跟她說,是那天的少年來找她,怕被別人看到影響她閨譽,就讓她轉告雙雙,自己在後面巷子里等她。
她心里只被喜悅佔滿,又處于對李慕華的`.``信任,什麼也沒想就跑了出去,結果過來的卻是一個她根本不認識的人,那人攔著不讓她走,還故意拉扯她的衣服和頭發,然後在李慕華帶人過來的時候跑掉了。
雖然她想不通為什麼李慕華要幫著別人一起算計她,但無論怎樣,那男人和她拉扯時的樣子全都被幾個族人看到了……她也無所謂了,只怪自己蠢,只是對不起許大哥,又被自己牽連了,一會無論如何要把事情說清楚,還許大哥一個清白。
陸家族長被趙芷熙一通葷素不忌的叫罵氣的太陽穴突突的跳,狠狠砸了下拐杖,大吼一聲,「全都給我住嘴。」
趙芷熙嚇了一跳,一臉鼻涕眼淚的轉過臉,看是陸家族長,又尖著嗓子叫罵起來。陸宜重閉了閉眼楮,不管那個愚蠢的婆娘,心里想著怎麼才能維護女兒的名聲,把這件事的影響降低到最小。
「你再說一句我現在就讓人把你扔出去。」當族長的祖上八代和身體器官輪流被問候了一遍,終于忍不住,用顫巍巍的手指指著趙芷熙,怒吼道。
終于等到沒人說話了,族長才走到兩人面前,「你們私相授受,無媒苟合,被人當場撞破,此事可否屬實?「
許增強到底上了幾天學堂,經過初時的慌亂,現在早已冷靜下來,知道自己估計是一到鎮上就被人盯上了。听到族長問話,不慌不忙的說,「敢問陸族長,我和誰私相授受,無媒苟合?又被誰當場撞破?「
「哼,明知故問,當然是和陸宜重之女陸雙雙。」
「我是在西市的騾馬市集被你們陸家的人帶走,當時正和一位大叔商談租用牛車事宜,請問當時陸小姐在什麼地方?」
「你在集味軒後院的巷子里和陸雙雙幽會,被人撞破落荒而逃,又欲尋車逃離,被人現場抓住,還敢拒不承認。」族長又重重敲了下拐杖,他的老臉都要被丟盡了,陸雙雙不知廉恥,以後害的族里的女娃都不好說人家,還會怪他這個族長沒當好。
看許增強正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該怎麼證明清白,小山站出來說,
「那就是說你們並沒有當場把人抓獲,然後去騾馬市隨隨便便抓了我表哥?」
「李慕華可以作證,就是你表哥把陸雙雙叫到後面巷子的。」族長頓了一下,氣的吹胡子瞪眼。
「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當時陸家族人並沒有看清與陸小姐私會的人是誰,一切都是一個叫李慕容的人一面之詞?「小山追問道。
族長無話可說,去的幾個族人確實沒看清那男子是誰,不過李慕容可是陸雙雙最好的朋友,難道還會說假話?想到這里,陸族長心里打了個突,萬一真的抓錯了呢。
「陸雙雙,你自己說,與你私會的是不是這個人。」
陸雙雙看著許增強,眼神里有愧疚,有眷戀,還有不舍……
「不是……那個人我不認識,我也沒有和人私會,只是一只耳釘不小心掉了,我去巷子里尋,結果遇到了一個登徒子,對我糾纏不休,正在這時,幾個族人過來把那人嚇跑了。我正要對他們道謝,卻被冤枉指責,然後帶到了這里。」
陸雙雙語氣淡然,不卑不亢,但話里話外的意思卻讓族長和幾個不知情的人老臉一紅,仔細看了看陸雙雙,右耳上確實少了顆耳釘,這是她意識到不妙的時候自己摘下來的。
族內的女娃遇到惡人,族人不說安慰保護,卻橫加指責無中生有,如果真的是這樣,陸家可真就丟人丟到家了。
族長把那幾個族人叫出來,問他們當時的情況,那幾人被陸老板的佷子收買了,自然是添油加醋,無中生有,說明明看到兩人抱在一起互訴衷腸,根本不是遇到登徒子。不過卻也承認,他們確實沒看到許增強的樣子,但是穿的衣服好像是一樣的。
這也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對策,不把話說死,所以許增強肯定是不會認的,陸雙雙要麼認了,逼著許增強娶她,要麼不認,一切自己承擔,但無論她怎麼選,名聲都是壞掉了。
族長又叫人喊來李慕華,李慕華知道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只能咬牙把這事給咬死了。就把陸雙雙怎麼認識了許增強,怎麼對他魂牽夢繞,怎麼去搭話又怎麼眉來眼去說的有鼻子有眼,氣的趙芷熙又是一陣哭罵。
「你怎麼說。」等李慕華說完,族長又看向許增強。
「陸族長讓我說什麼,說這位李小姐故事編的好嗎?大街上穿我這樣衣服的人多的很,路小姐也說了她只是去找丟失的耳釘,你們作為她的族人,卻偏听偏信,往一個姑娘身上潑髒水,你們的心是黑的嗎?」。
陸雙雙听完,眼圈又紅了。
「我表哥都說了不是他,一切都是別人的片面之詞,我還說這位什麼華小姐之前與陸老板的佷子勾勾搭搭,為了繼承陸老板的家產,故意陷害陸雙雙。」小山在鎮上混的久了,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最起碼他不止一次見過那個李慕華和陸老板的佷子眉來眼去,之前還不確定,後來看到李慕華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搗的鬼。
「你胡說,」李慕華尖叫一聲,心里本就有鬼,突然被人拆穿著實把她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