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仙子來到水邊,看著水中自己美麗的倒影,梳理著漂亮的羽毛,然後用驕傲的眼神看向眾人,下面的一眾人等都叫這眼神給電倒了。一位大儒喃喃道︰「孔雀仙子呀!」
然而孔雀仙子無視著下面的凡夫俗子,高視闊步的走到了台中間,隨著急速的音樂也也加快了舞蹈節奏,旋轉,飛揚,跳躍。募地,音樂緩了下來,孔雀仙子的舞姿也緩了下來。她的靈動,出塵把在場的人都帶進了如夢似幻的境界,亦真亦假,似實還虛。音樂聲慢了,緩了,頓了,停下了。孔雀仙子也漸漸的停止了她的舞蹈,台下一片安靜,眾人仿佛都不願從這個美夢中醒來。待過了許久一個個清醒過來時,台上的孔雀仙子已不見了蹤影。
「人呢——?」知府陳大人問道。
「回大人,已到後台去了,奴家去把盼盼叫來?」徐媽媽問道。
「不了,不用過來。」知府大人直擺手。
徐媽媽一下子給愣住了,很明顯這此的表演很成功啊,可為什麼知府大人會拒絕呢?
「唉,喊到前頭來就不再是孔雀仙子了。」知府大人嘆口氣道。可不是麼,仙子應該是仙蹤難覓的,追尋不到的,虛無縹緲的才是最美的。他不想一下子把心中的綺麗幻想給打破,于是知府大人帶著一絲惆悵告辭離席了。余下眾人都是作陪的,見狀也一個個都過來打招呼告辭。搞的徐媽媽是很被動,她能在揚州城的混的風生水起,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俗人。她打交到的多是文人雅客,富商巨賈,這些人哪有幾個是白丁的。今天安排的節目都是既高雅又具可欣賞的,而且看知府大人看的挺滿意的呀,怎麼的也不應該拂袖而去啊。
徐媽媽拖住一個私交較好的大儒問道︰「于先生,我今日這些節目可有哪里不妥?知府大人為何就這麼離去了?不應該呀。」
「不是不妥,是太妥了,盼盼姑娘的舞技真的是出神入化了,才會讓知府大人不忍從夢境中醒來。放心吧,這支孔雀舞定會轟動整揚州城的。」于先生安慰完徐媽媽後也起身告辭了,只留下如意樓的眾人面面相覷。顧盼盼在後台換了舞衣,重新收拾好後以為會被請到前頭去陪坐什麼的,結果等了半天也沒人來叫她。最後得知眾人離去後,她的臉色也不禁暗了下來,她都二十了,還能有幾年好年華呢?既贖不得身,又不能借此機會再風光個幾年,曾今站到過頂峰的人又怎麼甘心走下坡路呢。
好在陳大人沒讓如意樓的人忐忑太久,第二天下午就派人送來了賞。不過是紋銀百兩而已,但是卻讓整個如意樓的人都滿血復活了。徐媽媽把陳大人打賞的消息給放到了圈子里,加上有心炒作,顧盼盼的孔雀舞一下子就火了起來。為了防止消費過度,每個月只讓顧盼盼出演兩場,而且觀看的名額還有限制,看過一遍的人就不讓再看第二遍了,把顧盼盼炒的是越發的火了。當然這一切跟林玉娟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她跟那個圈子離的十萬八千里呢,哪里會有一絲半毫的風聲會傳到她的耳朵里呀。她只在家一心的鉤衣服好換銀子去,不過十來天的功夫就鉤好了三件,還惡趣味的鉤了一雙黑色網眼長筒襪。
林玉娟做好這幾件衣服後就交給了李老板娘,催著她趕緊跟如意樓的人聯系。
「我說林娘子啊,你這麼急著出手,缺銀子呢?不應該呀。」老板娘沒听林玉娟說過有什麼大動作呀。
「這個——嗯,老板娘,我是想在附近街上也買個鋪子什麼的,還缺銀子啊。我如今住的地方可還是租的呢,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就好似無根浮萍一樣。」林玉娟想想還是把自己的打算跟她說了,怎麼著人家在這條街上都這麼多年了,要比她懂的行情多。
「嘖嘖——,我說林娘子,你這才剛來揚州城幾個月啊,都能置產了。」老板娘說著可羨慕了。
「我說老板娘,您在這揚州城里這麼多年,听過的,見過的還少麼。像我這樣的能算什麼,多的是那種一夜暴富的人。就我來了才幾個月都听說了不少。我這點真是翻不出什麼浪花來。」林玉娟淡淡的說道,她可不願意招來妒忌。
「你說的還真是,這城里多的是一夜豪富,也有一朝傾家蕩產的,什麼人都有啊。你買店鋪可要我幫你參詳參詳?」
「先謝謝老板娘了,等銀子攢夠了,找到中人看了店鋪,再請你幫我看看去。這揚州城里除了你我還真找不到別人來幫我了。你到時可一定要去啊。」林玉娟真心實意的說道。
「好勒,那我下午直接把衣服給她們送過去吧。回頭取了銀子再給你送過去。怎麼樣,我這中人還算合格吧?」
「嘿嘿,起止是合格,是做的太好了。如果沒有你幫忙,我哪里還能這麼順利呢。」林玉娟說的是真心話。
「好了好了,我們兩個就不用這麼客氣了。趕緊回家去吧,我還得招呼客人去呢。」老板娘說著就把林玉娟推出店門外了。
「路上別瞎逛了,直接回家去吧。」
不過隔天的功夫,老板娘就把銀子給送了過來,整三百兩。
林玉娟詫異道︰「有這麼多?」
老板娘一笑︰「林娘子,我知道你正籌銀子買店鋪,這回我就少分點吧。對了,你那什麼網洞襪我只賣了十兩銀子啊,好像沒什麼人看好。」
「沒事的,十兩就十兩吧。」林玉娟自不會有多在意,那網洞襪鉤起來也不用什麼繁復的花紋技巧,洞洞又那麼大,一天兩雙都沒問題。
銀子準備的差不多了,林玉娟就開始找中人看店鋪,介紹了好幾家都沒有合她心意的。不是店鋪太大了她買不起,就是價錢合適的她又嫌位置不好,一連看幾家牙行都沒有她中意的。最後她只能慢慢等了,畢竟想買到那等價錢,位置都讓她滿意的鋪子還是要看運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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