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玉娟早早的起了床,吃完早飯後開始收拾自己。為了出行方便,這回也是書生裝打扮。臉上自然是沒有涂那胭脂什麼的,只用點兒青黛把眉毛略微加粗加濃了些。
天氣還沒冷下去,里面不過多穿了件夾衣。林玉娟看了看胸前的波濤,這兩年又發育了些。看樣子不用布條纏起來都不行。腳上穿了雙內增高的鞋,穿戴好了以後,又找了把折扇手里拿著。
當林玉娟從房間里出來時,正在屋里待命的月娥嚇了一大跳。
「你是——」
「哈哈,我是你家少爺呀。」林玉娟見小丫頭驚成那個樣子,心里有些小得意。
「娘子,你為什麼要穿成這樣子呀?」月娥總算看出原來這年青男子是自家娘子扮的。
「先別說那麼多了,你也收拾收拾等下陪我一起出門玩去。」
][].[].[]「可娘子我沒有男孩子的衣服換呀?」月娥是一臉的焦急。
「沒事兒,你就這個樣子吧。」
小梅見了問︰「娘子你要出門?」
「嗯,我帶著月娥一起去。你在家里幫著多照應著些。」林玉娟回道。
「月娥,出門在外尤其是人前一定要喊少爺,知道麼?」
「是,娘子。不是,是少爺。」
這才對嘛,林大少爺跟他的嬌俏小丫鬟。林玉娟想想都覺得有意思。不過是換了身衣裳,她感覺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人物的角色設定不一樣了,她現在是男人,她可以做好多女人不能做的事。
這頭一件就是用手里的折扇托著月娥的下巴故作輕佻的說︰「月娥,給少爺笑一個。」
艾瑪,娘子怎麼變了個人,月娥臉色都變了。
見月娥不知道配合,林玉娟頓覺無趣,收起了笑臉,坐在屋里等著姜明德來接她。
小丫頭見林玉娟板起了臉心知肯定剛才讓娘子不高興了。
不一會功夫,姜明德到了。他親自進來接上林玉娟一起出發,見林玉娟一身男裝,也不奇怪。他都見過她好幾次這樣打扮了,這樣出門的確要方便的多。
姜明德特地雇了兩輛馬車在林記外邊候著。
「我們去哪里玩兒?」
「去大明寺那邊。」
說著把林玉娟送上了馬車,而後才做回到自己的車上,吩咐車夫趕路。
馬車搖搖晃晃也沒走多久就停了下來,這去大明寺也沒這麼快呀?
林玉娟掀開簾子向外張望,卻見馬車已經到了河邊。姜明德已經從前面的馬車下來,過來對林玉娟說︰「下來吧,我們先坐著畫舫在瘦西湖里兜一圈,最後在瘦西湖北岸停了我們再上岸進大明寺。」
結賬事宜自有知書去打理,姜明德帶著林玉娟主僕兩個先上了停靠在岸邊的畫舫。
••••••林玉娟無語,姜明德這人真是沒啥記性。她上回蹭人家畫舫游湖就沒踫上好事兒,這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結果他這回又把自己給請到了畫舫里來。
算了,好在上回的事情沒給她留下心理陰影什麼的。坐船就坐船吧。
「這瘦西湖的景色還真美呀!」林玉娟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
林玉娟一向很喜歡在天氣晴好的時候坐在船上玩水。今天太陽晴好,微風輕輕的吹拂著,陽光照射在湖面上,水面上泛起一層層漣漪,波光粼粼,不停的搖曳變幻。遠處岸邊的垂柳,長長的枝條快拖到水里了,在微風中輕輕舞動,翠綠翠綠的顏色,很是養眼。
可能今天出門早的緣故,此刻瘦西湖里只有他們這一艘畫舫,沒見到有其他船只。她成天就待在家里很少出門,現在四下開闊,風景優美,心情不由更加舒暢了。
林玉娟轉身看了眼姜明德,他也在欣賞瘦西湖的美景呢。
「對了姜明德,我可以問問你是為什麼要娶我呀?到底看上我哪一點了?」
「看上你哪一點?嗯,我想想?」姜明德開始努力找林玉娟身上的優點。漂亮?溫柔?懂事?孝順?嫻靜?賢良?好像哪一點都不搭。
姜明德的臉上快要出汗了︰「對了,你漂亮啊。我喜歡你這樣兒的。」
林玉娟心知自己雖然容貌尚佳,可還沒到能讓人非娶不可的地步。
「呵呵——」
「不是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你就是我眼里的西施,真的。」姜明德急中生智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林玉娟怨道︰「我都說了我們要相互了解的,你居然都不說實話。虧你還是個讀書人。」
姜明德見林玉娟一臉的幽怨,傷心,還有被欺騙的神情,心中也軟了。
「好了,那我跟你說實話。其實一開始我就是想盡可能的幫到你,好減少些愧疚。因為這事兒我也成天把你放在心上,只盼你能日子過得順遂。可誰知道,我這兩年成天念著你,結果——結果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姜明德一臉的迷茫,他確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喜歡上了林玉娟。要問他喜歡林玉娟什麼,他更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林玉娟仔細打量著姜明德,他身材頗高,鼻子高挺,輪廓分明,眉眼之間很是舒朗。光是這份賣相就已經很不錯了。要說林玉娟沒有一點動心那就是騙人騙己了。
只是她林玉娟好歹也歷經兩世活了好幾十年了。她知道婚姻可不單獨是兩個人的事,尤其在這古代,更是講究門當戶對。
這三從四德她本來就很難做到,如果她這麼高攀了姜家,只怕往後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的。她林玉娟能受得了那些規矩?別的不提,光是要她對婆婆唯命是從這一點她都很難做到。
那她還有必要繼續了解下去嗎?不——難道要等到徹底愛上了姜明德再被拆散或者是進入他家宅門里去熬著?她的想法與這個世界是如此的格格不入,讓她偽裝一時她可以做到,可若讓她一輩子都這麼裝下去她會發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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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她目前的生活狀態來說她已經很滿意了。至少在她自己的那一畝幾分地里她是自由的,無所拘束的。即便有些什麼小差池也不會有人來指責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