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娟,你怎麼發起呆來了?歡喜的傻了?」姜明德伸出手來在林玉娟眼前晃了晃。
林玉娟這才回過神來︰「確實有點不敢相信,是我自己小心眼子。竟把別人也想成我這樣的了。」
「呵呵,這不怪你。」
「對了,如今你舉人都考上了,後面有什麼打算呀?」林玉娟想知道他下一步的計劃。
「當然是先要娶了你過門呀!」
「說正經的!」
「就是正經話呀。」
「行,那再後面呢?」
「嗯,我打算四處轉轉,游歷一番。成日待在家中閉門造車也不行的。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那樣才能增長見聞。」
「還是男人好呀,可以四處去看看瞧瞧。」林玉娟嘆口氣,羨慕的很。
「呵呵,不用羨慕,等我們成親以後,出門的時候我也會帶上你的,放心好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林玉娟高興的歡呼起來,潔白的牙齒都露了出來。
姜明德看著林玉娟心中好是歡喜,現在他多少有些明白自己為什麼喜歡她了。
別人家的女子私下里什麼樣他不知道,但凡有見過的女子那都是一個樣兒。溫柔嫻靜,循規蹈矩,笑不露齒,行不擺裙的。而他從認識林玉娟開始,她的與眾不同就一直在吸引他的關注了。
真是好生奇怪,他平日里很是注重規矩的人呀,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我行我素的女人了?偏偏她所做的這一切叫他覺著很是順眼,很是理所當然。
他們倆又聊了會天後姜明德告辭了。
剛才姜明德只說他母親答應他們兩人的婚事卻沒說什麼時間過來提親,想來也沒那麼快吧。
這事情林玉娟暫時不打算跟父母說,等姜家上門提親時自然就知道了。
十一月初,尤家莊的房子已經完全收拾好了。這時已是隆冬季節,鄉下每個院子都有火炕,林家眾人迫不及待的都搬了進去,只有林玉鎖帶著幾個下人守在揚州城里。
林玉娟帶著小梅也去了鄉下,東關街店鋪里是李大江一家子在看店。文昌路分店則是玉鎖帶著王飛,馮林在打理。
但是玉鎖這邊就是三個小伙子在,家里人總有些不放心,林玉娟建議讓他自己或雇或買個人到鋪子里幫忙。
這事最後卻是玉鎖听了他老丈人的建議,請了原先在別家店里做過二掌櫃的人過來做了掌櫃。這樣以後玉鎖讀書或是干些別的什麼的時候就不用總是擔心店里沒人照顧了。
林玉娟與丫頭小梅兩人挑了一間小院子住了進去,林玉娟打算跟父母他們分開來過,畢竟她算是嫁出去的了。
有過兩世生活經驗的林玉娟知道,人與人之間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遠香近臭就是這麼個意思。
她把自己的打算跟林桂祿夫妻說了,夫妻倆都不能接受。
「玉娟,好好的你為什麼要跟我們分開過呀?」不解的是林桂祿。
「玉娟,是不是你嫂子跟你說什麼了?」齊氏對這姑嫂二人之間的矛盾多少是知道些的。
「爸爸,姆媽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我就住在隔壁,自己也能養活自己,我這麼做就是圖個省事。每天只管我們主僕兩人的事就行了,多簡單呀。」
林桂祿夫妻倆交換了下眼神,都知道林玉娟這話不過是個托詞。不過林玉娟就住隔壁,隨時都能見到,她想怎樣子做都由她去吧。
嫂子羅紅梅卻是有些失望,別的不說小梅那丫頭已經能干不少活兒了。現在林玉娟關上門過她自己的小日子去了,她羅紅梅卻還要操持一家子的家務。
這兩下一對比她覺得林玉娟日子真是太逍遙了。看看這小姑子,上不用侍候公婆,下不用照顧子女。還有丫頭侍候她呢,不像她整天忙得團團轉的。這種好事怎麼就輪不到她呢?
這時間正是腌制酸菜的時候,林桂祿收購了好多的大白菜與青菜回來。林玉娟與小梅自然也要幫忙干活兒的。
這讓林玉娟想到了一個新問題,就是這個泡菜生意到底算誰的?全給哪一個人肯定是不可能的,那麼大家分又該怎麼分才能既合理又不傷了親情。這事情林玉娟做不了主,她趁著有天晚上林玉鎖回來的時候把這事情拿出來說了。
「爸,媽你們看這事情要怎麼做才行,還要趁早拿個主意出來。」
林桂祿沉默了,這事情他也曾經想到過,可實在是想不到好的辦法才一直沒有提出來。不料林玉娟今天把這事情提了出來,這麼一來不想出個大家都接受的方案都不行了。
原來在溱潼叫的是林記腌菜,那是整個林家的。如今揚州這個名字改做醬菜,卻是林玉娟跟林玉鎖兩人做起來的。
玉鎖他是自己兒子,還是不成分家的,他那里好辦。為難的就是林玉娟這里了,她的財產是她自己的而不能算作林家的了。
而且這泡菜手藝還不是林家祖傳的,這是林玉娟搗鼓出來的。如今她把這事情拿出來說肯定是要有個說法了,不可能再這麼稀里糊涂下去了。
林桂祿想得很清楚,但是沒急著開口說話,想看看其他人是個什麼想法。
齊氏不明白了︰「這醬菜鋪子好好的要分什麼呀?」
林玉鎖苦著臉道︰「媽,這店是姐姐一手開起來的,你說是不是該有她的份?」
「她現在不是有了一家店了?還要分什麼?」齊氏很奇怪呀。
玉鎖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很齊氏解釋,他知道那肯定是說不通的,干脆也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林玉扣皺著眉不說話,羅紅梅卻沉不住氣了。
「小姑,這父母還都在呢你就想著分家產。再說了,你又不是男丁,這林記怎麼還想著要分一份去?」
林玉娟看了眼羅紅梅心里復雜得很,若她是旁人林玉娟!惹不起還躲得起。偏偏她是自己的大嫂,這輩子都要跟她打交道,實在心煩的很。
「嫂子你說錯了,這林記是我跟玉鎖開的,跟你可是沒有分毫的關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