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漢大哥怎會有這般多銀子?」薛大娘的兒子很是納悶同樣身為平民的漢東淵為何會有這麼多的銀子。
「我亦不知,你這般說,為娘倒是覺得奇怪極了。該不會,這銀子來路不明吧!」薛大娘心中不禁一驚,拿著那銀子的雙手也有點顫抖起來。若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麼這些銀子是一個都不能用的。
「不管怎樣,現如今銀子在我們的手中,我們還是快拿去給二狗子治病要緊。」薛大娘兒子說道。
「只怕就算是這些銀子,也不夠為娘給二狗子治病的。」薛大娘腦子一轉,心中卻浮現出了另外一條主意來。她立刻湊近了大兒子的耳朵,暗暗囑咐起來
而在漢東淵家,他再次熬好了藥,親手給南宮月送了過去。
這一次,南宮月沒有再拒絕他的藥,自己的身子還是要照顧好,不能就這麼糟蹋了,不然,落了什麼病根,還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她不會那麼不愛惜自己。
而且,只有她的身子快些好了,才能快點去找那真凶報仇。這滅家之恨,殺父之仇,她一定要報。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被誰追殺的,可是,我想,我們要趕快換一個地方了。」漢東淵若有所思地說道。
「為何?」南宮月將最後一口藥水咽了下去,抬頭疑惑地看著漢東淵。
「你的行蹤,已經暴露,不單是我知道,還有別人知道,我不放心。」嘴巴畢竟是長在他人的身上,他是無論如何都管不住的,現在要做的,就是避禍。
撿了她回來,還要惹上許多事情,也許這只是個開始。
關于這一點,漢東淵的心中極為的明白。可是,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
而他,是從來就不相信任何人的,所以,這一次,就算是薛大娘親口承諾不會將她的行蹤說出去,可是他依然存在懷疑之心。
自從母親死後,他便再也沒相信過任何人內心的孤寂和冷漠,沒有任何人會懂,也無需別人懂。
「什麼時候走?」南宮月點頭,算是同意了漢東淵離開這里的提議。
「現在。」漢東淵挑眉說道。「行李我都已經收拾好了。」
「好。」南宮月努力地起身,可是仍然是牽扯到了背後的傷口,疼痛又再次襲擊而來。她的眉頭忍不住緊緊地皺了起來,眉頭溢出了晶瑩的汗珠。
看到南宮月那副痛苦的樣子,漢東淵走了過來,背對著南宮月蹲在她的面前,凝聲說道︰「我背你吧。」
「不必了,我可以的。」南宮月臉色一凝,猶自己起身下了床。「走吧。」雖然自己來自現代,魂魄寄生在這古代人南宮月的身上,可是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她還是懂的。比起那些現代人,她的思想還是隨了古代人,有點保守。
漢東淵看到倔強的南宮月還是堅持自己走路,不禁有點訝異。她,受傷如此地步,還不示弱,還真是掘。「既然如此,那隨你吧。」
他說著,便背起了行李走出門去。不讓她吃點虧,看來她不會服軟。
南宮月好不容易出了門去,可是,該死的,背後的刀傷,真的好痛啊!媽的,到底是誰砍的,那麼痛,不用想也知道那刀傷有多深!女乃女乃的,真是喝水也塞牙的倒霉節奏,為嘛一來這鬼地方就受傷,還要被人追殺?還背負了南宮月的復仇之心。漫漫復仇之路何時了
南宮月抬頭,八月的陽光依然毒辣,天空中的太陽陽光照耀著她,陽光刺眼得讓她忍不住一陣眩暈,接著,便慢慢地閉上眼楮滑落下地
漢東淵眼明手快,頓時靠了過來,接住了她將要倒在地上的身子。
一陣女性體香頓時縈繞在他的鼻子間,這陣芬芳的若如蓮花的清淡體香,惹得他的臉色不禁一紅。而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手正抓在她的敏感部位胸額,他立馬變換了位置。「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紅著臉對懷中的南宮月低語著。
好在這姑娘是暈了過去了,不然不知道會惱怒成什麼樣。
漢東淵看到她都暈了過去,只好自己背了她出發。
不過,他猜得到有危險,卻猜不到身後卻是有一雙暗地窺察的雙眼
溪流對岸的山脈,松林滿布。在這個地方,卻是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基地。
青山山脈圍繞成谷地的最深處,建築著為數不少的木屋和廣闊的訓練場地。清一色的身著軍裝的兵士,正在這一片秘密場地努力地訓練著。
「二爺,二爺回來了!」遠遠地,在哨樓之上的哨兵便看到了漢東淵的來臨,興奮地報告著。
听到那兵士的叫聲,在場中的將士們都出門列隊迎接起來。
而令這些兵士感覺奇怪的是,這一次,歸來的不單是二爺一人,還有另外一個姑娘。而更為令人覺得奇怪的是,這姑娘現如今,還是被二爺背著回來。
「二爺,這是」秦千尋看著漢東淵背上的那張白皙的臉孔,不禁驚異起來。漢東淵素來不近女子,這貿然冒出來一個漂亮姑娘,還親自背了回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千尋,進去房屋再說。」看到不單是秦千尋是一副訝異的臉色,其他的兵士的眼中都流露出了疑惑和好奇的神色來,漢東淵卻是無暇去理會。「還有,叫軍醫馬上過來我房屋。」想到現在還處在暈厥狀態的南宮月,他的心中還是存在隱憂。
「是!」秦千尋眼看著二爺背著那姑娘離開,這才收回疑惑的目光,開始吩咐小兵去找軍醫沐曉到二爺房中,這才急忙往二爺房中去。
難道,這姑娘是二爺的相好?這麼一想,秦千尋的嘴角都裂開了,他開心得都快要笑出聲來。看二爺從不近,也不和姑娘說話,老是和他們這伙大老爺們混著,他幾乎都快要以為二爺是斷袖之癖了。幸好啊幸好
「二爺!」秦千尋趕了上來,推開房屋,「這姑娘到底怎麼了?怎麼還需要軍醫來此處,莫非是受傷了不成?」
「因為著急趕路,她暈了過去。」漢東淵眼神還是停留在南宮月的小臉上,眼中的擔憂更為濃重起來,「沐曉怎麼還不來!」
「我已經吩咐過去了,很快就來,二爺莫急。」秦千尋急忙安撫。
正說著,一男子挎著藥箱子大步趕了進來︰「二爺。」
漢東淵轉頭一看,發現來人正是軍醫沐曉。「快,給她看看,到底是怎麼了?已暈厥有些時候了,可到現在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