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二爺!」不知道為何,秦千尋居然大聲地在外面叫著。隨著他的聲音的響起,南宮月還听到刀劍相交的聲音。
听到這里,南宮月的心頓時一緊,急忙搖起了漢東淵的胳膊來。「醒醒!」
其實這會,漢東淵已然清醒過來了,听到秦千尋的聲音,他頓覺不妙。
不過,他還是按住了想要起身來的南宮月,說道︰「我去去就回。」
他起身出去,站在門邊,已然看到秦千尋急急忙忙地帶著一伙人沖了過來,而他們的身後,卻是有一伙黑衣人在追殺著。
秦千尋看到他的出現,頓時大叫起來︰「二爺,快離開這里!這個地方,已然不保了!」
看到秦千尋他們且走且阻抗的樣子,看樣子是快要阻擋不住了,漢東淵頓時覺得事情極為不妙。心中暗暗想道,到底是誰膽敢攻擊這里?難道是?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會這麼做了。
看到眼前秦千尋帶著士兵抵抗的樣子,漢東淵頓時冷著臉,伸出手指來,數了數,發覺這在場中追殺秦千尋的有十來人。而這些人的武功居然是不弱,一個個都將劍舞得是虎虎生風。直把秦千尋等人逼迫得是有點手不暇接了。
「都給我退下,讓我來。」漢東淵冷著臉說道,他環視著這一圈的黑衣人,眼中頓時冒出了濃濃的殺氣。
「二爺!危險,不可以。」秦千尋一邊抵抗黑衣人的攻擊,一邊說道。
「千尋,帶夫人離開這里,我來抵擋這些黑衣人。」漢東淵已然抽出了劍,一把將秦千尋推開,繼而,挺身進入了攻擊場地。
而那些黑衣人看到漢東淵的出現,頓時改變了攻擊的方向,一個個都朝著漢東淵攻擊過去。瞬時間,漢東淵被這伙黑衣人圍攻了。
秦千尋欲要上去幫忙,耳中卻听到漢東淵的話︰「保護夫人離開,這是軍令!」
秦千尋收住了要伸出去的腿,猛地跺了一腳,這才轉身入了房門,帶著南宮月出門,想要悄然離去。
可是這個時候,南宮月已然看到了門外的場景了。
當她看到漢東淵被那伙黑衣人圍攻的時候,她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來之前自己家門被滅的時候,爹爹和她還有韓夜夜被黑衣人圍攻起來,她好不容易和韓夜突破重圍離開了南宮門,可是爹爹卻是死掉了。
觸景生情,南宮月回想起了這些往事,她的心情頓時無比的激動。「千尋,你不用管我,去救他離開。」莫名地,南宮月似乎覺得這些黑衣人會出現在這里,肯定是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說不定,這些黑衣人就是追殺她而來的。而要是因為她,害得軍營中的人丟掉了性命,她也于心不忍。本來這個地方夠隱秘,外人是不會發現,沒想到,這麼快,這里就被黑衣人們發現了。
「二爺說,要我好好地保護好夫人離開這里的。」秦千尋急忙說道。
可是南宮月哪里肯听她的話,這個時候,她看到漢東淵被那些黑衣人圍攻起來,她的心中卻是充滿了憂慮之心。只是死死地抓著門把不肯走,讓秦千尋去救他。
秦千尋看到南宮月這個樣子,頓時無奈嘆氣了起來。繼而伸出手來,說道︰「夫人,在下迫不得已,唯有對你下手了。」說著,他已然點了南宮月暈穴。這才一把接住暈掉的南宮月,轉而無奈而憂心地看了一眼還在和黑衣人們糾纏在一起的漢東淵,繼而飛身躍上了房頂,幾個縱落間,已然抱著南宮月離開了那片打斗場地。
二爺,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秦千尋在心底默念著
「這里是哪里?」南宮月醒了過來,頓時抓住了坐在身邊的秦千尋,「二爺呢?他怎麼樣了!」
「二爺他,」秦千尋滿臉的悲傷,「不見了。」
「什麼意思?」南宮月的心頓時一沉。
「我只找到沐曉,其他的人,不是死的死,散的散,我現在聯系不上了。二爺他,也失蹤了。」秦千尋繼續說道。
「誰說我失蹤了?」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二爺!」秦千尋听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滿懷驚喜地轉身看去,入眼處,是漢東淵的身影,「二爺,太好了,你沒有事情。在下很是擔心你。夫人也擔心極了。」
「是嗎?」。漢東淵笑著說道,他的臉色有點疲憊,衣衫上還沾有血跡,許是和那些黑衣人激斗的時候留下的。
「你有沒有受傷?」南宮月皺眉問道,她此刻想上前去查看他的傷勢,可是還沒到他的身邊,便被他一把推開了。
他,居然又變成了冰山臉。
昨晚他說恨她的話,果然是真的,娶她,也是因為恨她麼?南宮月心中陡然生出了這個想法。
「二爺,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行蹤,找到我們的?」秦千尋注意到南宮月和漢東淵之間的微妙的摩擦,為緩和氣氛,頓時轉移話題起來。
「這都多虧了沐曉的功勞了。」漢東淵笑了笑,說道。
「沐曉,你做了什麼?」秦千尋問道。
「這是我三個月前高額購買的麝香,為準備香囊而用,而融合了白色粉末。此次危機,意外出離,為方便可以暗下聯絡二爺,故才想出這個計策。」沐曉說道。
「我們快離開這個地方。」漢東淵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這個破廟,說道,「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我先前一步發現這個地方,難保那些黑衣人不會按著麝香的痕跡也找了來。」
「二爺說得對,那麼我們快些離開這里吧。」秦千尋听了漢東淵的話,頓時答應下來。
「我們,要去哪里?」南宮月問道。
「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漢東淵說道,「阿奴,以後便只有你在我身邊了,往後侍候二爺,便是你的本分,你得趕快將身體養好才是。不然這種逃命關頭,豈不是牽累了別個。」
「二爺,話既然說到這份上,那麼阿奴我便不勞煩你了,我自謀出路,二爺你們請便!」南宮月冷著臉說道。
「姑娘,你的傷還沒好,不能離開我們的,不然你的傷口中風了,邪氣入骨,便不好了。」作為一名大夫,沐曉頓時嚴肅地說道。
「我本以為應是患難見真情,誰料是患難見薄義。早知如此,便不讓千尋救你了。你離開了我們,說不定會被黑衣人發現,你還要離開麼?」漢東淵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