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了我們的軍營的所在地的就是那對住在將軍的民宅旁邊的那對薛家母子。那天二爺將姑娘帶回軍營,沒想到那薛大娘的大兒子居然受了薛大娘的囑咐跟蹤了我們二爺,繼而將二爺的秘密軍營的消息報給了官府。」秦千尋憤憤不平地說道,「虧我們二爺平常對她們一家都多加照顧,沒想到這母子居然恩將仇報。」
「原來是薛大娘她們干的啊?」南宮月嘆道,「人心真是不可測,這人前說一套,背地里邊做的卻是另外一套。」
漢東淵頓時詫異地看著南宮月。難道此刻的南宮月猜測到了他的真實意圖?現在說這番話是在暗示他這人面狐心嗎?他承認對于她,他是並沒有什麼好意,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漸漸發現,自己卻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了。
「二爺,既然這薛大娘母子背叛了你,為什麼你還要放了她呢?」南宮月問道。
「她也是為了她的兒子,才會如此做。」漢東淵已然明白這薛大娘只是為了財才會報告官府出賣他,他從小便沒有了娘,可是也能理解身為娘親的薛大娘的一副護子之心。她這麼做,只不過是想要得到更多的銀子,為她的二狗子治病而已。
「真沒有想到,二爺居然也有這般好心腸。」南宮月忽然覺得心中有點酸楚。既然他不是壞人,為何之前會將她關入大牢強迫她嫁給她?只是因為恨麼?可是這恨又從何說起?南宮月想,自己一定要找機會弄清楚這其中的緣由了。
听四喜說過,淵府中的陸毅管家是一直都侍候在二爺的身邊的,二爺從小就是陸叔他帶大的。想必,這其中的事情,關于二爺的往事他定然是知道不少。要是向陸叔他打听的話,如此一來不就可以得知二爺的故事了。想必也能從中知道為何二爺會恨她了。
「既然二爺執意要放過那兩母子的話,那我便听從二爺的。」秦千尋說道,「另外,關于軍營中的失散人群,若然召集起來的話,我們該如何安置為好?」
「這……」漢東淵頓了頓,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官府派人來圍剿他們秘密之下的軍營,也許並不單純是想要抓她南宮月,這矛頭也許是沖著他來的。若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恐怕軍營要立的話,在這關頭只怕會更惹人眼目。「若然是找到軍營失散之人的話,便分散安置到我們的各個生意場中。等待我尋好新場地再行集合吧。」
「是!」秦千尋道。
「二爺,這事情何必如此麻煩。」听到漢東淵這麼說,南宮月頓時挑眉說道,「如此大批量的人士涌入屬于你名下的生意場,豈非更是惹人眼目?所謂公眾場合最是容易招人是非,你如此大為招人,定然會被人盯上,暴露了自己便不好了。」
「二爺,夫人說得對!」秦千尋恍然領悟到了,急忙應和道,「二爺,我們還是另外想一個法子吧。」
「既然你不同意我的觀點的話,那你可有什麼好的想法?」漢東淵有點意外地看著南宮月,沒想到她一介女流,居然懂得這些。經過她這麼一說,倒是顯得他考慮不甚周全了。
「依我之見,越危險的地方便是越安全的地方。」南宮月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是在原來的軍營之地安置他們?」漢東淵愣神說道。
「官府既然已經人為地將我們驅散,並且殺害了我們眾多的兵士。但是在這一戰中,想必他們也損失慘重的很。所以,短時間內,並不會出動更大的力量來對付我們。而且,他們也定不會想到,我們居然還敢將那地方作為我們的據點。」南宮月微微笑著說道,「二爺,現在便看你敢還是不敢賭這麼一把了。」
漢東淵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低頭沉思了一會,這才吟首說道︰「阿奴,你說得對,越危險的地方便是越安全的地方。與其再費力氣找另外的軍營之地和花費人力、物力、財力、時間建立新軍營的,並且讓士兵承擔長久的不訓練則倒退的風險,還不如听你的,賭這一把,將所有的風險扼殺在搖籃里邊。」
「二爺,那你的意思是同意夫人的說法,將失散的兵士召集到原來的軍營之地,是麼?」秦千尋詢問道。
「就听她的提議吧。不過,」漢東淵道,「這次我們要加大軍營四周的防守力量。將軍營四周圍起來,只留東西兩個入口,每個入口的城牆更要加高加牢固,務必派重兵輪班看守。這事便由你全權負責,我相信,千尋一定會辦好的。」
「是!」秦千尋道,「屬下這就去辦!」被漢東淵這麼信任,雖然是被漢東淵吩咐去做事,可是他還是表現得像打了激血一樣那麼興奮。
秦千尋說完便拜別了南宮月和漢東淵兩個人,便朝門外而去了。
漢東淵這才對還是站在一邊的南宮月說道︰「阿奴,你今日來找我,難道只是為了詢問軍營你入軍營之事嗎?」。
「不,我還有別的事情。」南宮月指著自己的臉上的白色蒙面巾,說道︰「你這算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我有這麼見不得人嗎?」。
「這是為你好。」漢東淵淡淡地說道,「今日你能這麼听話,實在不易。以後在府中走動繼續蒙著臉,還有,你別惦記出府的事情。你想都別想。喜兒,以後看守夫人的活,便交給你了。」
「這……是!」原來當著夫人的面同意二爺的命令和私下同意二爺的命令是兩個不同的感受,現在的喜兒感覺對夫人滿懷愧疚啊。
「算你狠!」南宮月沒辦法,只好郁悶地瞪了他一眼。這算哪門子的夫君,怎麼這麼明擺著欺負她啊?這身邊的好丫鬟,雖然是侍候她的,可是她的終極主人卻是漢東淵!說不定,還是漢東淵派來的小奸細……啊啊啊,南宮月,不能這樣想,不能!怎麼可以這麼想單純的喜兒呢?
南宮月頓時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想,況且二爺是喜兒的救命恩人,喜兒要听從二爺的話,那是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