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東淵終于清醒過來,感覺到腦中渾渾噩噩的,瞬間想起睡前之事,心內慌張驟起。
沒有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吧?漢東淵心中忐忑之下看到了身邊的睜眼看著他的南宮月。
「二爺你醒啦!」南宮月微微笑著說道。
「小月,對不起,雖然我不想的,可是,事已至此,我會對你好的。」漢東淵拉著南宮月的手誠懇地說道。
這小子莫不是經過那頓暈迷之後,以為把她怎麼著了吧?
南宮月不免覺得好笑,笑著說道︰「二爺,咱們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只是暈過去了。」
「喔,想起來了,是我打暈了我自己。」漢東淵了然說道。「這天色,怎麼黑起來了。」
「你都暈迷大半天了,自然天色不早了。」南宮月說道。
「這房間是沐曉的,我們還是先行離開吧。」漢東淵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站起身來說道。
南宮月應聲跟著他開門出來。
守候在門口的衛兵,看到將軍和夫人終于出門來,一個個的嘴角含著笑意。
看到他們這副奇怪的樣子,漢東淵卻是覺得無所謂,倒是把南宮月鬧了個大紅臉。
這些衛兵一幅笑得雞賊的樣子,肯定是以為他們在里邊大半天發生了什麼好事
趕緊離開了這個地方。
「二爺,小姐不見了。」守候在外的,還有吳燕。
在軍營之地弄丟了小姐陸素素,吳燕心內害怕不已。
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下,失蹤的陸素素,要是被這軍營中的男人帶走,後果不堪設想啊。
無奈這衛兵硬是擋著她,導致她現在才可匯報二爺。
听到吳燕的話,漢東淵的的腳步頓時一頓,黑著臉安排屬下們去尋找陸素素。
陸素素,這個女人,他正要找她。
他中藥之事,和面前這吳燕,月兌離不了干系。不過深想下來,她一個丫鬟定然是不敢做主這麼做的,那麼只有一個理由,就是那陸素素指揮吳燕這麼做的。
所以當務之急,他定要先找到陸素素問清楚這是何緣由。
不過,便是出動了軍營大量人力,也沒有找到陸素素的身影。
漢東淵忽然臭著一張臉,拉著南宮月上了馬便離開了軍營之地。
「這是要去哪里啊?」南宮月奇怪地問道。
漢東淵皺眉說道︰「回府。」
南宮月心內布滿了憂心,漢東淵這麼一副臭臉色,可是奇怪了,難道是和那陸素素有關。
記得之前他們還在一起吃飯來著,怎麼莫名地他就中了那藥,而陸素素卻不見人影了?
莫非這事情和那陸素素有關系。
南宮月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此刻他那麼著急回府了。
在軍營中沒找到她,也許她已經先行回府也不一定。
在黑夜中趕路,卻是不那麼安全,可此刻漢東淵卻是顧不上了。
陸素素是從小便和他一起長大的,從小他就當她是妹妹一般看待,現在出了這等事情,讓他如何自處,以後怎麼面對她。
而且,這其中還保不定指使下藥的人是陸素素漢東淵只要想到這個,腦袋就疼起來。
「我說,你這臉色這般不好,就跟欠了誰幾百萬兩銀子一樣,這樣不好。我還是比較喜歡看你笑。」南宮月在馬背上忽然說道。
漢東淵心中一動,一股驚訝從他的眉宇劃過︰「小月,你真的這麼認為?」
「我從小便生長在庭院中,從沒有見過誰笑得最為好看,也只有你的笑,我才覺得是極為俊俏的。所以,有事沒事,真心希望你的笑容可以再多一點。」南宮月微微說道,「況且,好運會跟隨喜歡笑的人。」
看多了他的憂郁,她忽然極為自然便說出了這些話來。
漢東淵將懷抱中的她抱得更緊了一些,這個仇人的女人,為什麼總能這般容易牽動他的心。
可是她的話听完之後,他確實感覺沒有那麼難受了。
「謝謝你。」漢東淵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不過,我們現在還是解決眼前的麻煩才好。」
「什麼麻煩?」南宮月奇怪地問道。
漢東淵皺起了眉頭,勒住了馬,下了地,繼而將南宮月抱了下來︰「有狼的叫聲,越來越近了,而且不止是一只。」
南宮月沒有內功,自然听力及不上他。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听到。
漢東淵抽出了劍,將她護在身後。
在這個時候,南宮月終于听到了狼的叫聲,叫聲越來越大,證明那些狼距離他們也越來越近起來。
听到這狼的嚎叫聲,南宮月緊張起來,一把抓住了漢東淵的手。可是她愣是沒有叫喊。
不能叫,不能害怕,不能成為漢東淵的累贅。
南宮月現在心內只有這個目的存在著。
漢東淵感覺到她的害怕,低聲說道︰「會爬樹嗎?會爬樹找個高點的樹爬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些餓狼瞧見了這兩個人和馬匹,已然是迅猛地撲了過來,勢要撕碎了這兩個人和馬匹才罷休。
漢東淵一邊和群狼撕殺,一邊注意照顧著南宮月避免她被這些狼群傷害。
南宮月吃驚地看著那些狼在源源不斷地撲過來。
前後左右,少說都有百來只。
這數量也夠嚇人的,特別是,在南宮月看到身後的馬被狼群咬得悲鳴起來,她的心頓時一顫。
不會就這樣死在這里,和漢東淵成為一對孤魂野鬼了吧
南宮月皺起眉來,這般等著不是個辦法,看來自己要做點什麼了。
蹲子來,伸出雙手在地上模來模去
「呼!」
一團火光亮起,群狼頓時遲疑了,陸陸續續地停止了攻擊,伸著舌頭吊著哈喇子愣愣地看著那團火光。終于,隨著那火團越來越大,群狼頓時害怕地轉身飛快嚎叫著離開。
漢東淵愕然看著群狼飛快地夾著尾巴離開,詫異地轉頭看去,收起了帶血的鋒利的劍,看到南宮月正笑容滿面地生著火,另一只手中還抓著一個死去的狼,笑著對一臉驚訝的漢東淵說道︰「你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