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夜終于找回了她想要的東西,那是一張面具,一張逼真得戴上去旁人看不出來假的面具。
這面具真的很逼真,南宮月對這個道具充滿了滿意,嘴角也露出了笑容來。
「韓夜,你找的這東西不錯,沒想到這麼快便弄回來了。」本來是想著試試看的,沒想到韓夜居然真的能找到這麼好的東西。
「真的要去嗎?」。韓夜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來。
「當然,我決定好了。」南宮月撫模著臉上的面具,說道,「有了這個東西,別說是從這里走出去,淵府的人不會阻攔我,便是外面的人也很難認出我來。所以,別人也定然很難發現我就是南宮府的南宮月。」
「小月,你決定的事情,我都很難改變什麼。這次我還是擔心你的。」韓夜臉上的不安越來越重,「畢竟,太子之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你不是都幫我打听好了麼?說那太子的宮中正在招侍女。我要是去的,還怕選不上我麼?」南宮月笑著說道,「韓大歌,該不會你連我應試侍女的能力都沒有吧?」
「小月!」韓夜不禁嘆氣說道,「你忘了,你可是千金出身,哪里做過侍候人的活,這不是難為你了嗎?」。
「侍候人不是很簡單嗎?端茶送水洗衣做飯而已,難不倒我的。」南宮月淡淡笑著,「再說了,我已然不是以前的千金了,現在,我只是想要早點找到爹爹為好。韓大哥,你懂我的,也希望你支持我。」
「我當然是支持你的。」韓夜嘆氣道,「不過此去,你定然要小心謹慎為好。」
韓夜又囑咐了一番,這才離開了東廂。
南宮月對著鏡子,看著鏡子內的那張陌生的面孔,這個面具,帶來了另一副容貌。可能,就算是漢東淵站在她的面前也不會認出她來的吧。而且他那樣一個傲氣的人,素來眼中也沒多看其他女子幾眼。除了陸素素……
是了,除了陸素素。哪里他硬是從院門抱她回房間,又好生為她上了一次藥之後,這才離開。只不過,第二日便听說,他再次留宿在陸素素那里。
果然她還是會傷心的,不過听多了,倒是覺得有點習以為然了呢。這樣下去的話,會不會就此不再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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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誰啊!」四喜一進門來便看到一副陌生的女子容貌,看來看去又找不到夫人的身影,這才緊張起來。
「我是你姐姐啊。」南宮月看到四喜一副緊張戒備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頓時笑著說道。
「你騙人!」四喜頓時更為戒備了,「你怎麼可能是我姐姐呢?你快說,我姐姐哪里去了?」听說姐姐的仇人很多的,這女人該不會是來尋姐姐的仇的吧……
「那你看看我到底是誰啊。」南宮月拿下面具,笑著說道。
「姐姐,你,你這東西哪里來的,好神奇啊!」多年來呆在平靜的淵府中深居簡出的四喜,根本沒有見過面具,現在一看到,頓時驚訝不已。
「別模壞了。」看到四喜伸出手來要模,南宮月頓時制止她。「喜兒,我要離開淵府了,現如今,是要和你告別的。」
「姐姐,你又要走了麼?」四喜听到她的話,頓時眼楮通紅起來。
看到四喜一副要哭起來的模樣,南宮月不禁也有點辛酸︰「此番離開,我想我不會再回來了。」
「姐姐,帶上我,我跟你一起走吧!」這段日子以來的相處,四喜根本不想就這麼和南宮月訣別。
「這次,我是去尋我父親仇人報仇的,實在很是危險。所以你還是留在這里吧。」南宮月推月兌說道,「對了,此事萬萬不可告訴二爺,我不想他再來尋我。」
「姐姐!」四喜的眼淚奔騰而下,哭成了個淚人兒。
「我知道你很難過,其實我也很難過。」南宮月抱住她瘦小的身子,安慰說道,「別哭,等我安定下來,我會聯系你的。」
看到四喜還是很難過的樣子,南宮月的心情也極為不好。不過,入夜之後,她還是告別了四喜,一個人從後門悄然溜出了淵府。
這個後門,是四喜告訴她的,平日里根本不會有守衛在,更別說在這樣的一個黑夜里。所以,這次南宮月的離開,非常的順利。
出了門來的南宮月,抬頭看了看牆壁,看著這一長排的淵府屋檐,心中情緒百千。
再一次,從這淵府出來,只不過,這次的離開,比起上一次,更多了一絲不舍,也多了一份期盼。不舍是對于二爺,期盼是對于父親。
也許我的離開,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解月兌,誰知道呢?至少陸素素不會再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時刻想著怎麼除掉她才合適了,而漢東淵也不會再刻意面對著她這個仇人之女賣弄假意真情,不,現在是就算是假扮有情他也做不到,他對于她,有的恐怕只有深深的厭惡和痛恨罷了。
原來,她真的做不到,為了他,可以接納另外一個女人從他的生命中出現。原來,她也才發現,不管他怎麼對她,她的心意也還是始終如一。不理睬,只是不想徒惹煩惱罷了。
南宮月戴著面具,默然呆看著面前的屋檐,終究還是無言轉身……
此去便是江湖,只是江湖中,只怕再也沒有他的傳說。
爹爹,等著我,我一定會盡早找到你,一定要帶你好好安享晚年。
「姑娘,這麼晚了,你要去哪里?」屋角卻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听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南宮月嚇了一跳︰「你干什麼突然那麼大聲說話,嚇死我幾千個細胞你知道麼?」借著月色,南宮月認出來,這男子居然是薛銘!
這麼晚了,他呆在淵府後門做什麼?
「細胞?姑娘,你說話我怎麼听不懂?」薛銘並沒有認出來戴著面具的人是南宮月,只是沉醉在適才所听的不解的詞語當中。
你當然听不明白了,你這個古代人。南宮月無心解釋,越說越不清楚了,況且,她並不想在淵府的後門和他多加耽擱,不然,驚動了淵府內的人,只怕遭到懷疑便走不成了。
「跟我走!」南宮月情急之下,一把拉住薛銘的手,著急忙活離開淵府後門。
「姑娘,細胞到底是什麼東西?圓的方的?能吃麼?香麼……」一路上,薛銘不住地問。
什麼叫不做死就不會死,嘴賤說細胞干嘛阿,遇到這麼好奇的古代奇人,南宮月的小頭都快被問成大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