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淵府中便來了一道懿旨,打破了整個淵府的寧靜。
皇上聖旨宣漢東淵回宮,復為王爺之稱,即日起程回宮。
整個淵府中的人都高興壞了,大家都在議論著這個消息,只有漢東淵卻是淡淡的樣子,既沒有高興卻也沒有不高興。南宮月看到他這樣一副表情,心中暗自猜測,或許漢東淵早已然猜到會有這麼一天來臨,才會這般淡然處之。
陸毅听到這個消息,急忙趕來。
「二爺,你真的要回宮去嗎?」。陸毅的臉色居然十分的不悅。
「父皇之命,不可不違。」漢東淵皺眉說道,「陸叔,或許父皇現在這般做,也許宮中出事了。」
「二爺,你需知道,也許你這一去,以後便別想平靜回來了。」陸毅嘆息一聲說道,「宮中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陸叔,養兵千日,總有用到的一天。現在時機來了,不是嗎?」。漢東淵微微說道,「既然如此,陸叔應該放寬心讓我去才是,怎麼現在這般想?」
「你說的都對,可是我還是不放心的。」陸毅道。
「陸叔,你不隨我回宮麼?」漢東淵問道。
「我這把老骨頭便不回去了,只怕去了這老骨頭都不知道葬身何處。」陸毅搖頭說道。「素素她死活都要跟著你,我也沒有辦法。只好依了她。」
「素素要跟我回宮?」漢東淵不禁訝然說道。
對于素素近日以來發生的事情,陸毅都是知道的,對于女兒遭遇的事情她也是無能為力,想來當日要不是他以死逼迫二爺娶了素素,倒也不至于搞到如今這麼尷尬的地步。現在看來,倒是苦了二爺,也苦了素素了。
陸毅現如今後悔已然沒有用了,素素既然死活都要跟著漢東淵,看來是極為愛二爺的,不管以後怎麼樣,現在對素素來說,能夠呆在漢東淵的身邊那便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多以對于素素的說法,陸毅只好同意。
「既然陸叔要我帶的話,我是沒二話的。月兒,你呢?」漢東淵順口問起了身邊的南宮月來。
南宮月想了想,既然二爺要回宮,那太子也是在宮中居住的,現在她跟著進去,倒是少了許多不必要的危險了。說不定還可以潛伏到太子住所打听到宇不韋的消息,繼而問到爹爹之事。
想到這里,南宮月頓時點頭說道︰「二爺,你要去的話,我自然也是要去的,你在哪我便在哪。」
「好。」漢東淵極為高興從南宮月口中听到這句話,頓時心情明媚起來,笑著說道。轉過頭來,笑著對陸毅說道,「陸叔,那我們便準備準備,這就入宮去了。日後要見我,只怕不是方便,但是我會抽空回來看你的。至于軍營那邊,我待會修書一封,後續事項便勞煩陸叔叔你了。」
「你放心,剩下的事情便交給我吧。」陸毅點頭說道。
漢東淵寫好了呈交給秦將軍的書信,這回素素和南宮月也收拾好了行囊了。南宮月沒來得及留書信告訴韓夜,後來一想,這事情韓夜定會從秦將軍口中听聞,便放下心來。
陸素素帶了吳燕,她帶了四喜,加上漢東淵,一行五人這便隨著前來宣旨的太監回宮去了。
路上,陸素素的臉色不善,看來那里對她的傷害很深,直到現在她的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現在她的臉色依然蒼白一片,便連嘴唇也沒有什麼血色。
陸素素此刻變得安靜不少,也許直到自己做錯了事情,現在只是坐在角落邊上,偶爾偷看幾下漢東淵,不敢和漢東淵說話。看到她現如今這個樣子,南宮月不禁上前說道︰「素素你好點了麼?」
「我好得很,不用你關心!」陸素素一把甩開南宮月的手,一臉的不耐之色。
她始終還是看不慣她的,南宮月不免有點失落。看來經過那些事情之後,她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二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陸素素甩開了南宮月之後,頓時靠近漢東淵。
漢東淵皺眉說道︰「素素,你怎麼這般對待月兒?」他皺眉上前去扶住南宮月。適才南宮月摔到了額頭呢,素素怎麼這般不懂規矩。
南宮月被漢東淵扶住,為免素素不開心,頓時避開了他的踫觸,坐得更遠了一些,這才說道︰「二爺,我沒事,不要怪素素。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用你替我解釋!」陸素素心中極為的惱火,現在不管南宮月說什麼都是錯的。
南宮月看到陸素素依然極為生氣的樣子,頓時知道陸素素定然還是記恨以前的事情,對于現在漢東淵極為親近她之事,肯定還記恨在心的,她這般看不慣她,還是少與她說話為妙。
想到這里,南宮月頓時默然不語了。
漢東淵皺眉听著素素說話,看了看南宮月的反應,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素素越是這樣說話,月兒卻是離他更遠了一些了。看來月兒始終還是介意素素在身邊的。若然因為素素,南宮月這般疏離他的話,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莫名地,漢東淵覺得郁悶了。總感覺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現在是怎麼填補也于事無補了。
入宮路途,算起來也需要一日時間,現在才出門,便鬧得這般不愉快,這後邊的時間可想而知難過無味了。
陸素素一路上只是希望可以得到漢東淵的原諒,可是漢東淵卻是沉默寡言起來。素素終究是乏味了,失落起來,黯然坐在一邊。
南宮月坐車容易乏,在馬車內顛簸得很,不久便睡著了。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頭臥在漢東淵的大腿之上。怎麼感覺嘴邊濕潤潤的?南宮月抬起手來模了模,這才發現因為睡覺而不自禁流出了口水,導致嘴角下邊的漢東淵的衣衫都濕了。南宮月看著他腿上的那一片濕潤之處,頓時感覺到無比的不好意思。
她拿出手帕來想要幫他擦拭,可漢東淵卻是笑著接過她手上的手帕,笑著說道︰「我來吧。」
他居然沒有絲毫的生氣,轉頭看向陸素素,居然發現陸素素的眼光極為可怕。
窗簾外響起了四喜的聲音︰「二爺,夫人,咱們到京城了!現在要入城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