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中,陸素素難得地居然沒有為難南宮月。南宮月一邊吃一邊想,這個女人莫不是怕了她吧,這才會這般轉變。不過想歸想,她卻沒有表現出來。
飯畢,漢東淵起身來︰「月兒,走吧。」
「二爺,你,不留下來麼?」陸素素滿眼的渴望說道。
「不了,我今天累了,想自己呆著靜靜。」漢東淵微微說道。「我們走吧。」他朝著南宮月伸出手來。
南宮月轉頭看了看臉色陰沉下去的陸素素,說道︰「好,走吧。」她並沒有上前拉住漢東淵的手,只是徑直走了出去。
漢東淵氣惱地看著南宮月漠視他的熱情走出門去,臉色也不好了。
「二爺……」陸素素開口,還想繼續挽留漢東淵。
漢東淵皺眉說道︰「素素,我先走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歇息吧。」他說完,頭也不回地出門去。
陸素素追出門去,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心頭的恨意還是沒法消去。南宮月,為什麼二爺獨獨對你這麼一往情深?你到底用了什麼狐媚手段才迷惑得二爺這般表現?
她招了招手,守候在一旁的吳燕頓時上前來,靠近陸素素的身邊,低頭听從陸素素的吩咐……
「月兒!」漢東淵大步追趕上來,一把抓住南宮月的手。
南宮月回頭,神色落寞了不少,說道︰「二爺,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漢東淵皺眉說道,「我還想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適才那般對我?難道,在素素面前,你便不能如我們兩人相處時對我麼?」
「二爺,我做不到。」南宮月搖頭說道,「在素素的眼中,她要是看到我們這樣,一定會恨你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在乎你的想法。」漢東淵皺眉說道,「若你在她面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可想過我的感受?」
「二爺,難道你還不懂,我這樣做,心里也不好受麼?這般說的話,我也會難過的。」南宮月的眼楮一紅說道。
看到南宮月的神色悲傷的樣子,漢東淵的心終究是軟了下來,上前來拉住南宮月的手,溫柔地說道︰「好了,你別生氣,適才是我的不對,我不該怪你的。都是我的錯,是我一開始便不適合娶素素的。」想到這里,漢東淵的心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想法來。
「事已然至此,便算了吧。只不過,我們還是在素素面前要顧及她的感受好一些。」南宮月說道。
「也只有你會這般想。你都忘記了她之前是怎麼對你的。」漢東淵不禁深深嘆息一聲說道。
「二爺,我想回房了。」被二爺這般深情款款地注視著的南宮月,不禁有點害羞起來。
「好啊,咱們回房去。」漢東淵微微一笑,伸出手來一把抱起了南宮月。
南宮月吃了一驚,不由驚慌地四處觀望起來,不會被別人看到吧?她的臉色紅了起來,吶吶說道︰「二爺,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漢東淵皺眉低頭輕笑,「你說呢?」他的眼中滿是深深的情意。
「我,我……」他該不會要……南宮月的臉色越發紅了起來,都不敢和漢東淵對視了,將頭撇過一邊去。
「你什麼呢?」漢東淵不禁心情大好地說道,「今日,便陪我一起吧。」他說著,便抱著南宮月往自己的屋子內走去。
「這,這不好吧!」南宮月被嚇了一跳!二爺這次好生霸道!她有點被嚇到了。
「怎麼不好了?你忘記了?你可是我的人,這侍候夫君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漢東淵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就這麼愉快地說定了。」
「二爺!」南宮月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下地去,可是哪里能夠掙月兌開來。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都沒地方擺了。只好將頭顱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
漢東淵不由覺得好笑,嘴角帶著笑意推開門繼而進去關上,這才將南宮月抱到床上躺下來,幫南宮月蓋好被子,這才笑著對南宮月說道︰「累了一天了,困了吧?早點歇息吧。」
南宮月還沒反應過來,二爺就這般輕易放過她了麼?她還以為……看來都是自己想多了。南宮月的臉色依然暈紅著。
「二爺,那你呢?」就這麼直接地問出口來。
「我?」漢東淵想了想,說道,「我也困了,也是要睡覺的啊。」
「睡哪?」南宮月轉頭看了看屋內,這屋內只有一張床啊!他睡哪呢?該不會是要和她一起吧?「我,我看,我還是回自己屋吧!」南宮月說著便要起身來。
漢東淵伸出手來,按住她的身子,復爾躺下來,在南宮月的身邊,低低地說道︰「不要走,今天陪著我好麼?」
他的語氣之中忽然浮現出來的悲傷之色,讓南宮月的心內一痛。二爺,終究是不開心。看來衛妃的死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今日回到故地,引起他的傷心倒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他的擁抱那麼緊,深怕她會掙月兌開來離開這里。「我只是想要你陪在我身邊,僅此而已。相信我。」漢東淵看著還在遲疑的南宮月,加了這麼一句。
南宮月深深地凝視著他,終究放松了緊繃的身體,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他的要求。
漢東淵這才滿足地將頭靠在她的肩窩中,低低說道︰「月兒,謝謝你。」
……夜色越來越深,漢東淵已然睡著了麼?南宮月想,也許是睡著了,听著他的低低的呼吸聲,她的心卻是神游了開來。二爺,在這宮中要和董氏一族對抗,只怕力量懸殊,萬一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她定然會接受不了。
這段日子以來,她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漢東淵了。看來原來打算要帶著爹爹離開他的想法,也可能無法真的忍心實行了。
等救出了爹爹之後,再和爹爹商量一番,看看到時候要作何決定。南宮月想,不管自己做什麼決定,也許爹爹都會理解她的吧。希望會如此……
畢竟,和漢東淵選擇了同樣的一條路,便是危險重重不達目的不罷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