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都瞧著這珠子一天了,可看出什麼來?」四喜不解地問道。
南宮月皺眉說道︰「倒也奇怪了,看起來這珠子確實是漂亮,可是怎麼看都覺得沒什麼異常。算了,幫我放好吧。」南宮月將珠子放回檀木盒子,蓋上盒子,讓四喜放好。
正在這個時候,漢東淵卻是回來了。
「二爺,你回來了。」南宮月笑著迎上前去。
「我來看看你。」出去忙活了一天,心中想極了南宮月,漢東淵從皇上那回來,便徑直過來找南宮月了。
「今日可還好?」南宮月隨口問道。
「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陪著皇上聊了些國事。」漢東淵淡淡說道。「對了,我回來路上听外間人說今日太子來過?」
「是啊。」南宮月說道,「太子過來是看你的,還送了東西過來。」
「哦?他居然還會送東西來?」漢東淵挑眉說道。
「你看看。」南宮月復爾將珠子再次拿出來給漢東淵看。「不知太子何意,居然要送我東西。」
「這珠子听聞十分的名貴,他居然舍得拿出來送你。」漢東淵神情凝重地說道。
南宮月皺眉說道︰「其實,我倒是不喜歡收他的東西的,只是听說這珠子有神力,然後極為的好奇,這才收下來研究一番。」
「那可研究出什麼沒有?」漢東淵問道。
「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南宮月說道,「只是這珠子手感極為寒冷,今日看了一天,把我手都動壞了。」南宮月伸出手來,在口前呵氣熱乎。
「怎麼這般不小心呢?」漢東淵皺起眉頭來,伸出手來抓住南宮月凍紅的雙手,給她呵氣暖和。
二爺這般熱心體貼為她,南宮月心中極為感動。笑著說道︰「二爺,有你在真好。」
漢東淵的身子不禁一頓,心頭洋溢起了幸福感來。這還是南宮月第一次這麼直接地對他說這麼甜蜜的話語,倒是讓漢東淵極為的意外和高興的。
沒想到,二人甜蜜的一幕,卻是被陸素素看到了。
陸素素沒想到,听到二爺回來之後,急忙過來看他,沒想到他居然和南宮月大秀恩愛,究竟要將她放在何地自處。
陸素素想沖上去的,可是想了想,終究還是轉身回屋。
南宮月眼尖,倒是發現陸素素轉身離開的背影了。
陸素素這次居然這麼安靜,倒是讓南宮月覺得極為的不解。
和漢東淵用過晚飯之後,漢東淵復爾笑著說道︰「今晚我可以留下來嗎?」。
漢東淵這般直白的話語,听在耳中,倒是讓南宮月感覺不好意思了。不過仍然說道︰「二爺,你還是……」
「哎,我懂,你不用說了。我坐一會就回自己屋去。」漢東淵說道。
他現在這般听她的話,南宮月還是挺意外的,可不知道怎麼的,心中還是覺得極為的高興。二爺這般,還是重視于她。
漢東淵坐了一會,終于離開了。
待漢東淵離開之後,南宮月趁著四喜睡著之後,便化好面容,戴上面具和蒙面巾,穿上黑衣服飾,悄然出門,飛躍上牆頭。
幸虧,這些武藝從漢東淵處學來,雖然是三腳貓的程度,可是飛檐走壁終究還是悄然練就了。
這也沒有枉費這幾個月以來她日日苦練,才得來這般成果。
太子殿中,居然還亮著燈。
屋頂之上,南宮月悄然揭開瓦礫,從中往下窺看。
沒想到這太子此刻居然懷抱絕美女子,衣不裹體……才看一眼,南宮月不禁挪開了眼神看向黑漆漆的夜空。
這屋中干柴烈火的,嬌吟陣陣,南宮月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當真是難為情之極,所幸現在她在暗處,並無他人在場。
這太子當真是荒-yin-無度……
過了一陣,下面的動靜這才安靜下來。
「太子,你適才好厲害,愛死你了。」女子嬌滴滴地說道,引得太子發出一陣得意的大笑。
「雨寒,你表現不錯,說,想要什麼,本太子賞賜給你。」太子說道。
南宮月听到這里才知道,原來陪著太子的女子居然是楚雨寒。沒想到,佳肴客棧的楚雨寒居然會在宮中出現,還和太子在一起。
「太子,你陪著我雨寒就很開心了,不需要別的賞賜。」楚雨寒笑著說道。「對了,這次二王爺回來,你作何感想?」
「哼,他回來有什麼用,不就是弄了個閑職而已。哪里像我,手握當朝重兵之權。」太子不以為然地說道。
「太子,我看這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莫要疏忽輕視了大敵才是。」女子說道。「你想想,現如今皇上雖然把兵權給了你,可是當朝旨意還是掌握在皇上的手中,皇上日日批閱奏折,偏偏要二王爺陪同在旁磨墨侍候,你以為是皇上故意為難他麼?其實只怕皇上另有深意。」
「這麼說倒是提醒了我了。」太子聲音沉了下來。
「依我看,日後還當多多堤防著點才是。」楚雨寒說道。
「你說得不錯,」太子點頭說道,「好在,我今日已經听從你的話,將那東西……誰!」太子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屋頂大聲說道。
糟糕,被發現了麼?南宮月不由驚慌起來。
在這深宮中,只怕太子一聲大叫之下,便會有大批侍衛包圍過來,到那個時候便是要月兌身已然難了。
正這麼想著,一個聲音傳了上來。
「皇兄,是我。」聲音不慌不忙的,有人踱步進屋來。
居然是二爺的聲音!二爺怎麼也會來到此處!南宮月不由吃驚不已。急忙看下去,看到漢東淵站在廳中,太子穿著裹衣褲起床來,笑著說道︰「我道是誰,原來居然是皇弟。怎麼,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這太子殿做什麼?這偷听人牆角的事情,沒想到皇弟居然也這般有興趣,傳言出去,豈非讓人笑話了。」
「適才太子說了什麼?我一個字都沒有听到。」漢東淵淡淡說道,「這是父皇賞賜的冰凍哈密瓜,我不忍獨賞,便拿來和皇兄一道分享。」
「哈哈,沒想到皇弟居然還有這等心意,真是讓本太子意外啊。」太子批了衣服出來,伸出手來,將那冰凍哈密瓜從漢東淵的手中接過去,笑著說道,「只不過,這玩意對你來說極為新鮮,可對我來說,卻是極為平常之物,我想什麼時候服用隨手拿來,倒也不稀罕今日這一盤了。」
他一邊說,一邊慢慢松開五指,那一盤冰凍哈密瓜頓時掉到地上,盤子摔了個粉碎!
漢東淵並沒有生氣,只是笑著說道︰「皇兄,這是父皇特意讓我送來的,既然皇兄不受父皇一道賞賜之情,我倒也不好說什麼。我這就告辭了。」
「別走!」太子看到漢東淵要轉身離開,頓時怒了起來,「你說,這是父皇賞賜你我一同共賞的?」
「是的。」漢東淵點了點頭。
「你怎麼不早說?」太子臉上的笑容已然沒有了,滿是怒火。
「我還沒來得及說,皇兄便將盤子不小心打翻在地上了,不是嗎?」。漢東淵淡笑著說道。
「不小心打翻了?哦,對,是了,」太子恍然說道,「確實是不小心打翻了。既然如此,你快走吧,莫忘記適才所說。」
漢東淵臉上的笑容濃重了起來,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轉身離開太子殿。
被漢東淵這麼一打擾,南宮月心知太子必然起了防備之心,不會再多說什麼,再待下去已然沒有什麼用處了,只好先行悄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