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沒感覺錯,一屋子的人,可不就是打算會審沈玥,好問出那叫她們驚駭的曠世醫術。
沈玥從出生起,就活在她們眼皮子底下,竟然在她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學得一手的醫術,要是會點皮毛就罷了,可那是一點點嗎?
太醫治不好的病,她輕輕松松就能治了。
就算說她是瞎貓踫到了死耗子,八皇子踫一次,楊家小少爺還能那麼運氣好,踫到第二次?
還有太後呢,能在短短三天之內,年輕十歲,亙古鑠今,就沒听聞過。
之前,老夫人就問過沈玥,她從哪里學得的醫術,沈玥並未回答她。
這一次,再不能讓她逃了過去。
沈玥站在那里,眼楮橫掃,忽而笑了,「不過是三天沒見,怎麼這麼看我,不認得我了?」
大夫人冷颼颼一笑,「你不是沈家大姑娘,你是何人假冒的?!」
逼問的干淨利索,撲面砸過來,叫沈玥心肝一顫。
最叫她擔心的事發生了,那一手高超的醫術,叫她們起疑心了,懷疑她不是真的沈玥了。
可她不是真的嗎?
這副身軀可的的確確是沈玥無疑。
越是這時候,越不能心虛,是不是沈家大姑娘,她說了算。
沈玥看著大夫人,她唇瓣微勾,笑道,「我不是沈家大姑娘,誰是?」
大夫人看著她,想從沈玥的神情中看出點端倪來,她咄咄逼人道,「沈家大姑娘不可能有如此高超的醫術,你絕不是她!」
沈玥覺得好笑,「我怎麼就不能有高超的醫術了?」
輕飄飄一句反問,叫大夫人啞然。
甚至一屋子人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是啊,大姑娘為什麼就不能有高超的醫術了,醫術又不是什麼壞東西,它救死扶傷,是行善積德的好事,她怎麼就不能有?
「你從來沒有學過醫術!」沈瑤站出來高聲道。
一個沒有學過醫術的人,卻忽然有了高超的醫術,這才是問題所在。
沈玥斜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學過醫術,你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盯著我嗎?」。
沈瑤哼道,「我是沒有盯著你,可還有丫鬟婆子們呢,我問過了,她們沒有見過你學醫術!」
沈玥聳肩一笑,「既然問過丫鬟了,就該知道,我是不是沈家大姑娘,我要是能選擇,你以為我願意做沈家大姑娘嗎?你告訴我,就憑我那一手高超的醫術,我做沈家大姑娘哪點比做別人強了?」
再次問的眾人啞然。
大姑娘說的對啊,要是她可以隨意冒充別人,為什麼要挑她們家大姑娘呢,挑個郡主公主不好嗎?
所有的質疑,在沈玥連番反問中去了大半。
可是沈瑤不甘心,她不想要一個如此優秀的叫她害怕的長姐,她咬牙道,「別人沒有我沈家傻,讓你哄騙了這麼久!」
沈玥撲哧一笑,隨即把臉崩緊了,沒有露半點笑意,「四妹妹和母親如此咄咄逼人,一定要我承認自己不是沈家大姑娘,我承認了之後呢,是把我打出府去,還是當成妖孽活活燒死?」
「你!」沈瑤氣的抓狂。
明明是她在逼問她,怎麼最後被逼問的反倒是她了。
二太太坐在一旁,瞥了沈瑤一眼,暗搖了下頭,就四姑娘這性子和腦子,蠢的給大姑娘提鞋都不配,還想跟她斗。
就算現在大姑娘坦誠,她不是沈家大姑娘,沈家能怎麼樣?
能殺了她嗎?
殺了她,如何跟 親王世子交代?
還有太後那里,就沖大姑娘幫她年輕了十歲,就喜歡的不得了了,沒有太後允許,誰敢要大姑娘的命?
大姑娘的真假,根本就不重要,正如她所說,做沈家大姑娘對她有什麼好處,就那一手鬼斧神工般的醫術,離了沈家,天高海闊,沒有家規約束,她活的比誰都滋潤。
蠢成這樣,還和她女兒爭崇祖侯世子夫人的位置,二太太想想,心里也是窩火的很。
她眉頭皺了皺,道,「我相信大姑娘不是別人假冒的,只是不明白她是從何處學得一手高超醫術的。」
總算沒揪著她是不是別人假冒的了。
沈玥心底微松,看了二太太一眼,道,「二嬸謬贊了,我的醫術只能算是一般,不敢擔高超兩個字。」
沈琇听得咋舌,「這還不叫高超,連太醫都比不過你了。」
沈玥輕輕一笑,「那不能說明我厲害,只能說太醫們的醫術很差勁,真正高超的醫術,超乎你們的想象。」
沈鈞听了,內心也是震撼不已,「如何個高超法?」
他倒沒有懷疑沈玥不是他女兒,只是她從何學的醫術,他也想知道,所以大家逼問,他沒有阻攔。
沈玥就看著沈鈞了,道,「真正高超的醫術,可以給人換心髒,給人開頭顱,斷掉的胳膊能接上,還有男人能變成女人……。」
一屋子人色變。
沈鈞都以為沈玥魔怔了,連忙喝住她道,「不得胡說,男人怎麼能變成女人?」
沈玥莞爾一笑,「听著是挺駭人听聞的,可三天前,如果有人跟父親說,能把一個人變的年輕十歲,父親是不是也覺得駭人听聞?」
沈鈞嗓子一噎,無可反駁。
沈玥則繼續笑道,「我們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看到的不過是頭頂上的一片天,就算我們跳出井底,也不要忘了,天外還有天。」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如同我,娘親都入殮了,還在棺材中生下了我,這不也駭人听聞嗎?」。
一番話,說的沈鈞慚愧,他吶吶聲道,「那些醫術,你都會?」
沈玥輕搖了搖頭,「我不會。」
沈瑤就呲牙道,「不會,那你說的一本正經的,肯定是說了糊弄我們的!」
沈玥懶懶的瞥了她一眼,「能長點腦子嗎?」。
「你!」沈瑤再次氣炸。
沈玥可不管她有多生氣,她道,「就如同刺繡,有蘇繡、蜀繡等區別,醫術自然也分內外,我學的不過是點皮毛而已,就這點皮毛都叫你們駭人听聞了,你還敢斷定是我胡謅的,我胡謅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