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地的那些典籍?巫晨星想到那些極少被人翻閱的典籍,不由點了點頭。
那里邊偶爾確實會出現些莫名其妙的記載,只是之前,大家都沒有留意罷了。不過,外孫女輕輕此時所言,卻有些太過驚人了。
難道,祖先真的為他們留下了這樣的一條後路?
「輕輕,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巫晨星不得不再三確定,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外孫女,實在是,此事太過事關重大了。
若真是如此,那聖地,豈不是族人最後的棲息之地?難怪輕輕這孩子之前要請她把族人都帶去聖地了。
「外祖母,巫靜已經出發五日了。」王姒輕點了點頭,以巫靜的本事,事情也該處理得差不多了。
只要巫靜這一回來,是真是假,到時候自然是一目了然了。
「不用等她回來。」修煉多年,又執掌過巫族多年的巫晨星,畢竟不是普通人,只遲疑了瞬間,就前後想了個明白。
若是神廟之中,真的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巫靜恐怕早就回來了,不會耽誤到此時的。
她知道,外孫女剛才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為了給她留個台階罷了。
「你這孩子。」巫晨星搖了搖頭,這孩子,不但聰慧過人,還是個體貼懂事的好孩子。
巫輕衣伸出手,為外孫女溫柔的整理著有些凌亂的秀發。「輕輕,你既然做了決定,那外祖母等你閉關後,便即刻返回族中。」
這巫王祝雖不是一兩日便能完成的,可也不會耗費太多的時間。她必須要盡快趕回族中,安排不願留在外界的族人,在此之前,進入聖地。
「好,那族內的一切,就麻煩外祖母了。」王姒輕點了點頭。聖地中靈氣濃郁,她相信族人在聖地里,會生活得很好。
況且,她會在施展巫王祝時,將蜀中這方天地的靈氣,以祖先的分身骸骨為介,強行鎮壓,引向聖地。
如今,萬事俱備,只等巫靜歸來,她便可以閉關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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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後,李元澈看著身前不遠處的一座大帳,臉色十分凝重。
輕輕已經把自己關在營帳內五日了,也不知道此時的她究竟怎麼樣了。
想到這里,李元澈不由側目看向了盤坐在營帳門口的巫靜等人。
幾日之前,就是這個巫靜匆匆返回大軍營帳後,輕輕才開始閉關的。
李元澈當日本想陪著輕輕一起閉關。可外祖母離開之時,特意吩咐自己守好這座營帳,在輕輕出來之前,不準任何人踏入一步。
他雖然不知道外祖母口中的巫王祝是怎麼回事,卻不由的為那個女子擔心。
這巫王祝恐怕有些危險,不然巫靜等十名巫族的大祭司是不會團團圍住心上人閉關的帳篷的。
這樣的陣勢,不由不讓李元澈有些揪心。況且,輕輕閉關之初的異常天象,也讓他有些莫名的焦躁不安。
想到這里,李元澈不由抬頭看了看天,鄒緊了眉頭。
前幾日,還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暴雨傾盆的天氣。可今日,卻已經風和日麗,萬里無雲見不到一絲異常了。
難道是輕輕在里面出了什麼意外不成?若不是巫晨星離開之前,特意叮囑過不準任何人進帳打擾,李元澈恐怕早就沖了進去。
這五日來,李元澈晝夜不休,寸步不離的盯在這里,一雙厲眼里,已經布滿了血絲。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荒謬的感覺。似乎,那個女子此時已經不在人間!
「元帥!」匆匆從後軍大營趕到這里的王澤炎王澤淼兄弟,見到主上如今的模樣,不禁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小妹能得此夫婿,作為哥哥的兄弟二人看在眼里,自然欣慰;可元帥畢竟是一軍之主,若是因為妹妹倒在了這里,身為屬下的二人,也很是心疼。
王家兄弟二人之前便因為趕去蜀中各地處理善後事宜,收編蜀帝兵馬,而沒有見到小妹。此次匆匆趕回,本以為可以兄妹重逢,卻不想,又是這樣的情景。
這巫族之事,太過神秘,兄弟二人插不上手,也只能干等在此處了。
「元帥,不若您先去休息。」王澤炎看了妹妹所在的營帳一眼,也很是焦急。「這里,便交給我們兄弟二人吧。」
李元澈看著兄弟二人一樣焦急的神色,搖了搖頭。輕輕不出來,他是不會離開的。
「主上,您就听兩位王將軍的勸吧。」伏山先生也跟著勸了起來。
元帥已經連續五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了,再這樣下去,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若是元帥有個萬一,那這天下,又該何去何從?
「不用。」李元澈抬起了頭,看著遠處飛快掠來的白色身影,不由皺緊了眉頭。
楊旭怎麼來了?他不是替輕輕護送趙普去巫族所居的部落了嗎?這才不過短短半月,怎會回來得如此之快?
不過數息的時間,形容略微有些狼狽的楊旭便來到了眾人的面前。此時,面色潮紅的他,顯然有些內息不穩。
「她怎麼樣了?」楊旭看著李元澈的眼神,冰冷憤怒。
他把她交給了他,如今她閉關生死不知,他怎能袖手在旁,無動于衷。
「不知道。」李元澈搖了搖頭,卻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對方轉身向前的手臂。
輕輕的外祖母臨走前,曾千叮呤萬囑咐過,在輕輕出來之前,不能讓任何人去營帳打擾她。
「你干什麼?李元澈!」楊旭回頭,看著自己被對方抓住的手,不由冷眼逼視。
你不去看她,難道還不準別人去嗎?你就是這樣珍惜她的嗎?
「不準去。」李元澈再次用力,死死地定住對方的腳步。
這個時候,他決不能讓任何人去打擾輕輕。
「巫族的大長老離開前,曾經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前去打擾輕輕,否則,她,將,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楊旭聞言,松開了內力,停止了掙扎,卻轉頭緊緊的盯著前方的營帳。
那個女子,她到底在做什麼,她怎麼會把自己置于如此的危險之境!
李元澈見對方不在掙扎,這才松開了手,抬頭看向了前方的營帳。
此時的他,心中的焦急勝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可他卻不能說出口,更不能亂與心。
因為,他是李元澈,是此時守護著輕輕後背的那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