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的密室啊!你特麼密室兩個字敢寫的再大一點嗎!敢沖出地球飛向宇宙嗎!」
你說你不留東西就算了,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為了逗人玩兒,有必要在牆壁上寫上倆比瑜伽球還大的「密室」嗎!生怕別人看不懂漢語簡體字呢?
陶嬌歌狠狠的豎起中指,什麼淑女形象,什麼侯門閨女,都見鬼去吧,此刻陶嬌歌真心只有一件事想做,那就是沖到皇陵,把宓柯挖出來鞭尸一千遍呀一千遍!
這個所謂的密室真的十分空曠,空曠到除了一張小桌子之外,就剩下四面白晃晃的牆面。
陶嬌歌恨恨地咬了咬牙,半響才走進桌子前,只看到桌子上一個沒有署名的信封,安靜的躺著,其上覆蓋著一層灰層,顯示著這封信曾經躺過了靜靜流淌的歲月。
旁邊卻是有一塊形如鳳凰的血玉髓玉佩,雖然被一層灰層覆蓋,卻掩藏不了它的不凡,同體血紅的玉髓,其內仿佛血液流動,帶著一絲多人心神的妖艷之美,其上刻著三個簡體漢語「鳳凰令」。
陶嬌歌輕輕地拿起血玉髓,用衣角細細的擦拭起來,血玉髓慢慢的揭開了它的面紗,只見濃重的紅仿佛能在手中流淌,工匠細細雕琢出來的羽翼紋理精致若真,其上一顆紅寶石雕琢而成的眼楮,瑩瑩的發著光彩,竟是難得一見的血鴿石,說這一塊鳳凰令價值連城一點也不為過。
陶嬌歌將鳳凰令放入胸前,仔細的收藏起來,這才看向信封,因為宓柯皇後的種種惡劣行徑,陶嬌歌真心不想拆開信封,要是打開里面寫著三字,逗你玩,她估計會氣吐血的,唔,不然火燒皇陵,做的隱秘些會不會被發現?
懷著極度不情願的心情,陶嬌歌抖落信上的灰塵,這才慢慢的打開了信封。
雪白的紙帶著現代紙獨有的硬度,卻更加薄一些,質量也更差一些,而白紙之上,油墨黑筆寫出來的字,帶有獨特的辨認度,讓陶嬌歌不禁升起了一絲熟悉之感,這不就是地球上的黑水筆寫出來的嗎!
陶嬌歌疑惑的用手指搓了搓,果然是黑水筆特有的圓潤感覺!她不禁暗暗乍舌,這宓柯穿過來到底做了多少驚天動地的事情,不說這紙已經朝前了這個時代多少倍,光這水筆就的研制也絕對是朝前的發明了。
陶嬌歌不由得沉下心來,慢慢的看起了信件,信是用漢語拼音寫的,陶嬌歌挑挑眉頭,都放在了密室里,還要用拼音,看來宓柯皇後在信里寫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陶嬌歌按照拼音慢慢的品讀起來。
「見信你好,我的老鄉。」
宓柯皇後的拼音寫的十分圓潤,帶有一股寫英語單詞的感覺,想必穿過來時是經常寫英語的人吧,陶嬌歌暗暗揣測道。
「這世上的秘密總有被發現的一天,我曾經想過用英文寫這一封信,可是又怕你是個長在紅旗下,不懂英文的國人,又怕哪天也許就有番邦外人闖進這里,是以,用了我大天朝的拼音。」
「在地球我是一個在美留學的實驗室研究生,一場失敗的試驗,讓我死在了那里,卻在這個時空活了過來,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丟了一條命,卻重生在了這個混亂的時代,朝不保夕,戰亂讓我有可能死在任何時候。」
看到這里陶嬌歌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宓柯皇後重生在了反叛朝廷的初期,也是五國亂戰的開始。
「我是該慶幸的,畢竟不是人人都有兩次生命的機會,而我重生在一個富家小姐的身上,卻是不幸的開始!叛軍殺紅了眼楮,他們仇富恨權勢,即使我父親是大善人,也最終遭遇了屠戮,年歲尚小的我,在灶台底下躲過了一劫,為了報仇我潛伏進了叛軍之中,過程就不跟你說了,那是一段崢嶸的歲月,誰能想到,我和博雅弈天最終會盡棄前嫌,一起打下了這個江山?」
寫到這里,宓柯皇後的字跡顯得更加凌厲,筆鋒每每猶如刀鋒,充滿著鐵與血的味道。陶嬌歌不禁心中動容,這該是一段怎樣的愛情?為父報仇,卻最終相愛相殺,摒棄了一切走到一起,她忍不住繼續看下去。
「也許是因為我一生沾滿鮮血,又逆天而行,與殺父仇人在一起,即使他殺了當年屠城的將領,可是也始終改變不了,他就是叛軍的首領,即使大武皇朝開闢,我們的身上也始終背負著宇文皇族的鮮血,無法抹去,所以,一生無子便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吧。」
點點淚痕有些模糊了字句,陶嬌歌心下不由得染上了一絲哀傷,這樣一個傳奇女子,竟會落得終生不能當母親的下場。
「五國之戰,最終因為我的發明徹底的勝利了,拜蟲、長絨、白族、啊蠻國盡皆俯首稱臣,我心甚慰,卻也惶恐非常,弈天的心開始膨脹,他想要利用我的發現去做更多更遠的事情,可是我怕了,累了,再也不想沾染一絲鮮血,于是我把一切東西都藏了起來,也封鎖了所有的消息。也許愛情就是這樣,因為相同的信念走到了一起,卻又能因為不同的信仰而最終分離!」
「老鄉,我希望你終其一生也不要去觸踫我的發明,石油炸藥的危害性相信你比誰都清楚,可是我終究是不甘心的,我宓柯一生崢嶸歲月,最終卻要藏匿行徑,將我的偉大發明都藏起來,沒有人懂我的寂寞,男人啊,有了別人的孩子,即使嘴上說著愛你,又怎能靠得住?老鄉,我設定的繼承人是女子,就是因為男人靠不住呀。」
寂寥的語氣,還有哀莫大于心死的話語狠狠的撞擊了陶嬌歌的心靈,她的眼眶慢慢的紅了起來,這樣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博雅弈天終究負了她麼?
「即墨靈這個人像是一潭忘不到底的深淵,曾經在叛軍之中我最忌憚的就是他,沒想到也是他第一個發現了我的身份,我一直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他不揭穿我?而他的神秘讓我恐懼,仿佛一個人就像天神一般,能夠知道過去未來,他的眼神空曠,卻讓我常常在夢中驚醒,老鄉,我很害怕。」
信件到這里,第一頁已經寫滿,陶嬌歌迫不及待的翻開了下一頁,卻被接下來的話語驚得目瞪口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