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暖听沈鴻遠疲憊的聲音,也跟著心疼他,猶豫了一會兒,伸出手去回抱著沈鴻遠,聲音都放柔不少,「你也是,既然累了今晚就該待在皇子所好好休息,還跑出來做什麼,我看你還是不累。」
「當然是想你啊,」沈鴻遠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隨即說道,「我專程跑出來看你,你還不驚喜,反而到是教訓我起來了。」
「我這不還是心疼你!」宋如暖瞪著眼楮說道,隨後才反應過來,臉色通紅別過臉去,不再看沈鴻遠的眼楮。
沈鴻遠見宋如暖這模樣,反倒是心情愉悅,攬著她,「你看,你這不是開始心疼我了?說明你心里自然是有我的。」
「廢話,」宋如暖听到這話,沒好氣的說道,「若是心里沒你,我也不會答應嫁給你。」
沈鴻遠呵呵直笑,胸膛振動,讓宋如暖趴在他懷里,忽而覺得&}.{}有這樣的夫君在側,自己似乎也跟著有個足夠的心安。
不過,到底是這段時間的忙碌,沈鴻遠也是累的狠了,干脆就在小築二樓的榻上睡了過去。
夏堇見宋如暖這麼長時間都不下來,便也知道大概三皇子又來了,于是主動去找暖冬提出要頂替她今日上夜。
暖冬感激的不行,拼命的說,「夏姐姐,您真的是太好了!怪不得小姐讓你做這小築的大丫鬟呢!真的是太為我們著想了!」
「行了,別貧嘴了,」夏堇拍了一下暖冬,「趕緊去收拾收拾睡了,明兒還要早起伺候小姐呢!」
「嗯!」暖冬開心的點點頭,隨即便趕緊跑回自己的廂房洗漱去了。
春杏見暖冬跑了回來,疑惑的問道,「今兒不是你上夜嗎?怎麼就回來了?」
「夏堇姐姐替了我。」暖冬一邊哼著小曲兒拆解頭發上的首飾,一邊回答春杏。
春杏听暖冬這麼說,疑惑了一下,「是夏堇主動和你提出來的?」
「是呀!」暖冬不疑有他,依然還是樂呵呵的。
然而春杏卻是疑惑不已,春杏和暖冬不一樣,暖冬活潑慣了,年紀也是最小,素日里宋如暖就照顧她照顧的多些。不過,都是活潑的人,暖冬和習秋的性子比較像,都有些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味道。
只不過,習秋那是大而化之,平日里該注意的一樣都不會少,不然自家小姐也不會上哪兒都帶著習秋了,就從習秋這一手包打听就知道,她是表面上看著大喇喇的,實際上心細著呢!
暖冬就不一樣了,那才叫真正的沒心沒肺,什麼都注意的一個姑娘。也就小姐喜歡,說這樣的丫鬟沒什麼心思,還能逗趣兒,留在身邊也挺好的,至少不怕有壞心思。
這話倒是也沒錯,所以平日里夏堇春杏和習秋三人也會多讓這暖冬一些,她自己個性也好,也不斤斤計較,沒心思就沒心思了。反正有小姐護著,這丫頭也吃不了什麼虧倒是真的。
夏堇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主動提出來要頂替暖冬或者春杏的班了,若是偶爾一次兩次,春杏還能當這是夏堇心疼她們,讓她們多休息。然而,這頂班的時候未免也太頻繁了一些?
春杏察覺到這其中必然是有不對,想必小姐和夏堇之間肯定有她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只怕是連習秋都不知道!春杏敢這麼斷定。
春杏細細回想了這段日子以來,她忽然發現,但凡是夏堇主動頂班的日子,都是宋如暖在小樓二層的時候,平日里若是小姐正常的休息,那就是該怎麼樣怎麼樣的,從來也沒有頂班一說。
這麼一來,春杏斷定,這二樓必然有什麼秘密,而這個秘密夏堇也是知道的。
正在琢磨的時候,暖冬已經洗漱好回來了,見春杏還一臉凝重,「你干嘛還不睡覺?早點睡吧,明兒一早還要伺候小姐起床呢!」
「你先睡吧,我想點兒事情。」春杏不耐煩的揮揮手。
見春杏這樣,暖冬也不管她了,「那我先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嗯。」春杏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便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樓二層,沈鴻遠睜開了眼楮,見宋如暖正在桌案前擺弄著他帶來的那些個琉璃的掛件,感覺到身後有動靜,宋如暖轉過頭笑著說道,「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沈鴻遠靠在榻上,懶洋洋的撫模著宋如暖的黑亮的長發。
「約莫有大半個時辰吧,時間也不太長,餓不餓?我讓夏堇給你準備了宵夜,要不要吃點兒?」宋如暖也不阻止他的手,細聲問道。
沈鴻遠另一只手模了模自己的肚子,「你這麼一說,我還真餓了,行吧,既然準備了就不要浪費,就用點好了。」
「好。」宋如暖彎著眼楮點點頭,轉而去吩咐夏堇。
很快,夏堇就端著宵夜上來了,宋如暖端過來,「大晚上的,就不要吃不好消化的東西了,我就讓人做了這陽春面,清淡的很。」
「行啊,我也不挑食。」沈鴻遠笑著起身,從宋如暖手里接過碗來。
陽春面看著清清淡淡,不過做起來也是頗費工夫,最主要的自然是那吊湯,高湯清而不油,但是又鮮美無比,再配上豬油熬的海米蔥油,才真稱得上的上好的陽春面。
沈鴻遠喝了一口湯,點頭贊許道,「這是費了工夫的,夫人有心了。」
「還沒成親呢!你瞎說什麼!」宋如暖紅著臉,不過心中卻是有著被夸獎的喜悅。
沈鴻遠嘻嘻笑,「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人,早點叫晚點兒叫有什麼區別,反正這兒又沒有旁人。」
好一個沈鴻遠,平日里在皇上面前倒是一副寡言內斂的模樣,到了自己的面前反而如此的沒有正形!
「哼,哪日真該叫皇上好好看看,他以為溫和內斂的三兒子,居然調戲良家女子!」宋如暖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不,我怎麼會讓父皇知道我還有這一面呢。」沈鴻遠笑嘻嘻的說道,「我這一面啊,只能有我的夫人知道,其他人都瞧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