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宋如暖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倒吸一口氣涼氣,「你說的是真的?」
「沒錯。」宋紹亭點頭。
宋如暖眼神不錯的盯著宋紹亭,妄圖想要從他的神情中找到一絲輕松或者玩笑的神情,但是她失敗了。
在座的所有人具是一片沉默,等著宋如暖慢慢冷靜下來。她的心一下子被提起來,而後又沉下去,最後再漸漸漂浮上來。而後,宋如暖坐下來,面容沉靜,「查到是誰了嗎?」。
「暫時還沒有。」宋紹亭搖搖頭,拿著茶杯的手冒出了些許的青筋。
「你們是怎麼發現楊家有……」
「噓……」宋如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鴻遠一個手勢給打斷了,「有人上來了。」
宋如暖立刻閉嘴,果然一會兒就听到外面傳來腳步聲,沈鴻遠說道,「這兒說這些不安~全,我們上樓去。」
上樓?宋如暖疑惑,這不就只有兩層嗎?不過,還是依言站起來也跟著走了出去。
沈鴻遠上前摟著宋如暖,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這可是咱們的酒樓,我怎麼會只做兩層?想的未免也太不長遠了。」話語間倒是頗為自得。
不過,宋如暖卻是送了他一對白眼,「看把你能的。」
沈鴻遠倒也不生氣,反而還笑眯眯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這邊宋如暖還沒回過神。
那邊的敏慧已經羞紅了臉,而此時的宋紹亭更是直接湊到了敏慧身邊,拉著她的手,「我們走,不要理那對狗男女,天天秀恩愛!」
「……」敏慧被宋紹亭這大不敬的話已經給震的三魂不見了七魄,根本沒發覺此男拉著她的手,被帶上了樓。
而在後面的宋如暖也被宋紹亭這話給驚到了,她連忙轉頭去看沈鴻遠,只見沈鴻遠眯著眼楮盯著宋紹亭的背後片刻,才輕哼一聲,「還說咱們,他才是最大的心機男,這麼輕易就拉了人家的手了,趁人之危。」
「……」
誰能告訴她,這倆人到底幾歲……
宋如暖徹底無力了,一個堂堂王爺,一個宋家三公子,在這兒跟小孩兒似的互相詆毀,她這輩子也算是第一次見了。
不過,到底也是沒舍得放開沈鴻遠的手,任由他拉著上樓去了。
一路走來,宋如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不知道這酒樓還有第三層樓,完全這隱藏的太深了。
宋紹亭和沈鴻遠一人牽著一個,走過酒樓的雅座,那邊一排房間,沈鴻遠走過去,隨機的推開其中一扇房間的門。
進去以後,就是一般的雅間的布置,然而,走過一個桌案後,沈鴻遠將放置在博古架上的某個花瓶給稍微動了一下。後面的牆面應聲而開!
這里居然是一個小房間?!宋如暖和敏慧都瞪大了眼楮。
四人走進了那個房間里,然後那小房間居然開始向上動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之後,便停在了第三層。
宋如暖和敏慧都是一臉驚奇,這樣也可以?!
而後,沈鴻遠和宋紹亭就帶著得意的笑容一人牽著一個,走在了第三層上。
沈鴻遠說道,「這兒是我們私人用的,菜品也是由特定的廚子準備,並不是酒樓的大廚,日後若是想來就可以自己來,待會兒我把怎麼開門的方法告訴你。」
「嗯?難道不是像你剛才一樣動一動花瓶就可以了嗎?」。宋如暖疑惑。
「自然不是。」宋紹亭笑道,「今兒不過是為了省事才從這邊走,平日里我們也不會從這邊走,畢竟若是被人發現了,也不安全。這里只是備用通道而已。」
「備用?」宋如暖詫異,「那設置那個房間里,若是被客人不小心踫到怎麼辦?」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這是肯定不會發生的。」宋紹亭繼續解釋道,「那花瓶要開密道的門是有獨特的手法的,平日里不管你是如何轉動,還是把花瓶拿下來擦拭,都是完全沒有的。」
原來是這樣,宋如暖和敏慧都恍然大悟,倆人對視一眼,好似都不約而同的在心里松了口氣。
沈鴻遠牽著宋如暖,帶著她一間間的房間看過去,給她一點點的介紹,「……這是議事用的,平日里信得過的人,若是想找個隱秘的地方議事,這里就是個好地方。這里是用餐的,那邊是浴室洗漱,那邊是臥房……」
「我天,這里布置的簡直我那小築還全!」宋如暖驚呼,崇拜的看向沈鴻遠。
沈鴻遠听宋如暖這麼說,嘴角帶著的笑容都擴大了幾分,頗為有些自得,「這兒布置的非常齊全,你若需要什麼,這些地方都有鈴線,你只需要拉一拉鈴線,就有來伺候了。」說著,他帶眾人坐下,將在手邊垂著的鈴線拉了一下。
等了一會兒,便有一位姑娘走了過來,垂手站在原地,等待著沈鴻遠的吩咐。宋如暖一看是女的,立刻瞪圓了眼楮,惡狠狠地扯了一下沈鴻遠的衣擺,威脅似的瞪了他一眼,這麼私密的地方,怎麼還有女人伺候!還是個打扮這麼漂亮的女人!
沈鴻遠笑笑,安撫似的模了模她的手背,才吩咐道,「去準備點酒菜吧。」
「是。」姑娘規規矩矩的福身行禮後就下去了,全程連頭都沒抬一下。
宋如暖這才好受一些,沈鴻遠則是刮了刮她的鼻子,好笑,「小醋壇子。這是大廚的女兒,因為無處可去,就在這兒做個丫鬟,做點兒上菜和打掃的事情。」
這樣啊,宋如暖臉一紅,別過頭去不再說什麼。
幾人又開始回復到方才的話題上去,宋紹亭繼續說道,「我也是前不久才發現的。這幾個月,我是先去了一趟西域,本想在那邊考察一番,看有沒有機會可尋,可是沒多久就發現有人跟蹤。我以為是自己敗露了消息,便轉而南下,去了苗疆。」
「苗疆?」宋如暖詫異,「你去那兒干什麼。」
「其實我本意我是想南下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有人跟蹤,便干脆轉向去了苗疆。苗寨地處西南,本來就叢林眾多,地面濕滑,而且還多瘴氣,這樣的地方,若不是在當地十分熟悉,基本上就能交代在這里了。」宋紹亭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悠長又有著幾分狠辣。
就連宋如暖,都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