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暖和兄弟三人繼續說笑敘舊。
宋雲清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便說道,「我先走了,待會兒我從我院子里去正廳用午膳。」
現在非常時期,自然也是要多注意一些。其他人自然也沒留他,讓宋雲清自己溜溜達達的從小築的側門溜溜達達的出去了。
習秋這個時候倒是從外頭回來了,宋如暖見她笑道,「你又跑哪兒野去了?進了這宋府的大門我就不見你人影了。」習秋理虧的吐了吐舌頭,自然是去找那些小姐妹去討論八卦去。
宋如暖自然是知道她的德行,也就是嘴上說說,也懶得去追究什麼。她對貼身伺候的這幾個丫頭一向是比較松的,畢竟從小跟到大,自然也是對她們這幾個的個性了解的也透徹,也相信她們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小姐,奴婢剛才回來的時候,踫到二小姐和肅王爺了!」習秋還是一臉興奮。
「他們這麼遲才過來?」宋如暖有些詫異。
「是啊,而且我看二小姐的臉色都不太好,肅王爺也是,想必是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兒了吧。」習秋這話說的也算是委婉。
什麼不愉快?說白了,大概就是倆人吵架了唄。
這新婚就吵架,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宋如暖挑眉看了一眼沈鴻遠,沈鴻遠立刻表忠心,我絕對不和娘子吵架。
還算識趣,旁邊坐著的兄弟二人齊齊在心里想。
不過,這倆人不是婚前都如膠似漆的嗎?那蜜里調油的樣子,生怕全京城都不知道他們倆要成夫妻似的,怎麼這剛成婚就吵架了?
想她宋如暖上輩子和沈鴻宣剛成婚的時候,也沒說第三天就吵架的。
這倆人,看來還是不對付啊。
不過也是,這里倆人各懷心思,各自都有各自的私利要謀,哪里又那麼容易妥協了的。
宋如暖正想說什麼,德安這個時候走進來在沈鴻遠耳邊說了幾句話,沈鴻遠的眉頭皺了起來,壓低了聲音問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說是二位主子剛走不久,他們就來了。」
宋如暖听到了,轉頭過去問道,「怎麼了?」
「哦,好像是我母親那邊過來的親戚。」沈鴻遠轉頭說道,他也不打算瞞著宋如暖。
「母親?」宋如暖也覺得奇怪,「現在過來投奔嗎?」。
沈鴻遠搖搖頭,「具體怎麼回事,我現在也不太清楚。我對小時候的記憶也不深,也不知道母家那邊還有人。」其他的話,沈鴻遠也沒多說。
不過,宋如暖是明白,他的意思是,上輩子他走的早,自然也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然而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沈鴻遠看向宋如暖,明顯在征求她的意見。宋如暖想了想,道,「這樣,府里讓他們安置下來,找個地方給他們呆著,讓他們吃點東西,畢竟是午膳的時候了。等我和王爺回去了,再做定論。」說完,宋如暖看向沈鴻遠。
「就按照王妃的意思去辦吧。」沈鴻遠頷首,「以後只要府里的事情,都按照王妃的意思去辦,我這邊也就不用過問了。」
「是。」德安領命去辦事了。
宋雲洲和宋紹亭則是相當滿意,唔,這妹夫真不錯!
宋如暖估模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對所有人說道,「我去書房找父親說會話,王爺就在這和大哥三哥說說話,約莫半個時辰左右你去找我,咱們一塊兒去正廳用午膳。」
畢竟是新婚夫婦,若是分開來,指不定就會被某些有心人拿來做文章了。
「好。」沈鴻遠也不問,很干脆的就答應了。
交代的差不多了的宋如暖起身帶著夏堇就往宋國公的書房而去。這邊的宋雲洲撞了撞沈鴻遠的胳膊,「你就這麼放心把那麼大一個王府交到她的手上?她在我們兄弟幾個眼里,那還是個小女孩兒呢!總覺得沒長大似的。」說這話的時候,宋雲洲都是一臉感慨。
「放心吧,」沈鴻遠倒是安撫宋雲洲,「小暖她能處理好的,我相信她。」
宋如暖帶著夏堇為了求近,直接從側門後邊的小花園抄近路過去了。
哪里知道,走了沒兩步,就听到不遠處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宋如暖做了個手勢讓夏堇停了下來。倆人慢慢走到一塊巨大的假山後頭。
不多會兒,那邊就傳來了宋如蘭帶著哭腔的聲音,「王爺,今兒本來就是回門的日子,您就不能表現的高興一點?瞧您剛才那臉拉著,難道你要讓我娘親認為我在肅王府受苦嗎?!」
「受苦?」那邊沈鴻宣冷笑了一下,「你都是我的肅王妃了,還有什麼受苦的?你一個後頭才提上來的嫡女,成了我沈鴻宣的正妻,難道你和你的娘還有什麼不滿的嗎?!」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宋如蘭急忙澄清,「只是今兒真的是回門的日子,我和母親自然都是特別滿意的,只是,只是,這王爺你的臉色不好看,到時候午膳若是被宋如暖夫妻給比下去了,王爺您甘心嗎?」。
呵呵,這個宋如蘭倒是還不算傻,知道拿其他的事情來激將沈鴻宣。宋如暖暗自想到。果然,就听沈鴻宣皺著眉頭說道,「什麼?還要在這里用午膳?」
「自,自然的。回的時候,不在這兒住一晚,好歹也是應該用一餐飯,不然傳出去對您,對宋家名聲都不利的。」宋如暖听的出來宋如蘭聲音中的戰戰兢兢。
現在就怕成這個樣子,這以後的日子又該如何才能過下去。
宋如暖搖搖頭,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不過想想自己上一世,和現在宋如蘭這個樣子有什麼區別嗎?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好在她已經逃離出來了,後頭的話她也懶得听了,她朝夏堇打了個手勢倆人悄悄的從繞過這個地方,從其他的路走了。
路上,夏堇還在感嘆,「原本以為二小姐嫁給肅王是一樁好姻緣,肅王又得皇上寵,卻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所以啊,這表面上都光鮮亮麗的,至于這內里到底什麼樣兒,大概也就冷暖自知吧。」宋如暖看著晌午的天空,眯著眼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