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幾場戲,吳佳爾拍的很認真,她希望自己的第一部戲不留遺憾。
暮色降臨,森林里隱隱約約有兩個身影。突然一個身影激動地上前走了兩步,抓住另一個人的手,突然被抓住的人不動了,好像被什麼定住了。
「卡,胡卿你搞什麼啊?你要把他甩開,然後跑出森林。你到底會不會演啊?」導演生氣的說道,胡卿被導演罵的身子不自覺的一個瑟縮。手緊緊的抓著和她演對手戲戴鳴的胳膊,帶著哭腔結巴的說道︰「導演,頭上有蛇」
導演立馬跳起來︰「哪呢?道具師捕蛇夾帶著沒?快點!」,道具師拿著捕蛇夾把距離胡卿頭上只有一米遠的蛇夾下來,是一條灰色半米長的蛇。道具師湊近看了一下,是一條無毒的蛇,便準備放生了。
路過休息棚時,正好被吳佳爾看見,她也不害怕。听說是無毒蛇,就讓道具師夾著頭和七寸輕輕地模了幾下蛇身。看見坐在棚子里一本正經玩手機的鄧昱,心里冒出一個蔫壞蔫壞的主意。
鄧昱正在刷圍脖,已經快一個月沒登陸了,只有經紀人幫他發了幾條廣告。眼前突然出現一條垂直向下灰色的尾巴,嚇得他手上一哆嗦,手機掉下去了。還沒回神,就听到吳佳爾得意的笑。
抬眼便看到吳佳爾捏著蛇的七寸和頭,仰頭大笑。眼楮眯了一眯,很淡定的彎子撿起手機。吳佳爾見鄧昱被她作弄,嚇得連手機都拿不穩,笑的差點岔氣。根本沒注意到鄧昱那雙眯著的眼和月復黑的心。
第三天傍晚,吳佳爾剛下戲,就听鄧昱緊張大喊一聲「別動」。吳佳爾一頭霧水,奇怪地問道︰「怎怎麼了?」,鄧昱緊張中帶著擔憂的口氣回道︰「別動啊,你後面有一條小蛇,我讓人馬上去抓,你千萬別動啊」。
吳佳爾一听也害怕起來,眼淚都快彪出來了︰「你快點去啊!」。然後十分艱難的扭過頭想看一看蛇離她還有多遠,結果卻什麼都沒看見,就看到幾根樹枝。再看鄧昱時,便看到他嘴角隱約的笑意,便知道自己上當了。
想來是要報前天被她用蛇嚇得仇了,眼珠一轉,瞬間癱軟坐在地上。默默走遠的鄧昱看情況不對,兩個大跨步便走到吳佳爾跟前。邊扶她邊問道︰「怎麼了?沒事吧?我就嗷!!」,吳佳爾掐了一把鄧昱腰間的軟肉。
鄧昱冷不防被掐了個正著,但也沒生氣,看著還一臉氣鼓鼓的吳佳爾,問道︰「氣消了?要不再掐一下?」。吳佳爾‘哼’了一聲,也沒再掐人。只是拽著鄧昱的長袖不客氣道︰「扶著點,腿軟」,鄧昱看著她這傲嬌樣,嘴角一抿,身體微俯抬起胳膊唱道︰「得 ,您走著!」
炎熱的六、七月漸漸消失,八月帶著一絲溫暖的風徐徐而來,吳佳爾的戲份也已經殺青了。鄭興因為有事沒過來接她,所以她和兩個助理收拾好東西租個車準備回京。昨天她的殺青晏上她喝的爛醉,還是助理把她扶回來的。
隱隱約約記得導演和大叔和她說過話,可是具體內容說了什麼她就不記得了。東西不多很快便收拾好了,兩個助理各自拖著兩個箱子。酒店門口停著很多的出租車,吳佳爾隨便招了一輛。
剛放好行李坐上車,手機就響了,是鄧昱的。
「喂大叔有事?」
「嗯你在哪呢?」
「我在車上,剛租了車準備回京。」
「嗯?昨天不是說一起回麼?」
「一起回?」
「是啊,我說回京有個活動,你說要蹭車」
「呃」吳佳爾拍拍腦袋,回道︰「大叔你現在在哪?」
「車庫!」
「嗯!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吳佳爾安排好助理,把家的地址發給他們。拿著包包直奔車庫,至于行李箱助理會拿回去的。到了車庫她一眼就看到了鄧昱的車,擦得都反光。到了車前,車門開了,吳佳爾坐進去才發現除了鄧昱和司機還有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長得十分稚氣。她剛坐下,男人笑著就開口了︰「你好,我是鄧昱的經紀人,我叫黃奇,你可以叫我阿奇或者奇哥」男人聲音很好听,笑起來臉上隱約還有兩個酒窩。
雖然他笑的那麼溫和,可是他的名字卻不敢讓人小瞧。鄭興給她普及過的人里就有他︰黃奇,人如其名,脾氣古怪,性格奇怪。據說他多次和許多制片方和贊助商吵鬧,因著鄧昱才沒鬧僵。持有鄧昱多家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也是名副其實的鑽石王老五。
但有人說他很溫和,像個鄰家哥哥。不管外界怎麼說他都做了鄧昱十幾年的經紀人,從出道開始便是他帶著鄧昱。他手段狠辣,辦事沉穩,為人親和,做事老練,性格復雜而又難猜,是一個復雜體和多變體綜合的一個人。
如果說鄭興是一只溫和的笑面虎,那麼黃奇就是一只多變的老虎。
最重要的一條是他只比鄧昱大兩歲,鄧昱今年39那他就是41歲。吳佳爾真的驚訝了,眼前的男人再怎麼看也才二十六、七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圭女圭臉?哎呀!羨慕啊!!心里雜七雜八的想了許多,多年來混在娛樂圈的經驗和演技讓她臉上始終掛著禮貌的笑容。
听完黃奇的介紹,她不緊不慢的也回道︰「你好,我是吳佳爾,你可以叫我佳佳」語氣既不會讓人感到傲慢也不會太急迫有小家子氣。而介紹也是人們常用的,簡短不會讓人覺得厭煩但又十分溫和親切。
黃奇是個幽默的人,一路上他們交談很愉快,鄧昱只能在一旁聆听。小鎮到京城路程不算遠,大約六個小時。到了京城時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鄧昱一直把她送到小區門口才離開。
吳佳爾穿著高跟鞋悠閑的散步在小區里,看著有些破舊的小區。她嘴角噙著一抹笑,她的美好時光就好開始了!
一陣帶著夏日味道的風吹過,吹起了她的衣袂,吹走了以前的時光
到了門口吳佳爾才發現一個讓她悲痛欲絕的事實,她的包落鄧昱車上了。鑰匙、錢、手機、證件都在包里,她站在門口和自家的防盜門對望許久。現在只有三條路,一等助理回來,幫忙請開鎖公司。二等鄧昱發現包送回來,前提是鄧昱知道她家。三她住一樓,可以從後面的陽台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