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死了嗎?你好了?」張德權的眼楮直直的盯著站在他跟前的東方瑜,「我就知道,柳氏一定有盼君歸的解藥,一定有,不然東方瑾是怎麼活的?」
他說完此話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還笑,何生找繩子狗男女綁了送官。」東方燁顧不得問東方瑜是怎麼好的。
而且,此事關系到他們東方家的秘密,自然不能守著外人問。
何生听了東方燁的話之後,道︰「師父,小徒自己怎麼綁兩個人,恐怕需要幾個人幫忙。」
「那就去找啊!」東方燁沒好氣的道。
不一會兒,何生便帶了兩個壯碩的小廝進來,將張德權與薛姨娘五花大綁了起來。
薛姨娘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而張德權卻是有恃無恐。
「二叔,家丑不可外揚,我看還是將他們交給——」東方瑜說到這里之後,頓了一下,接著道︰「交給母親處理吧,畢竟是大房事情。」
東方燁听了東方瑜的話之後,道︰「這麼大的事情,可不只是大房的事了,是我們整個東方家的事情,你說的不錯,家丑不可外揚,那便交給你祖母處理吧。」
「好吧,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與薛姨娘談談。」東方瑜道。
東方燁點點頭。
東方瑜命人將薛姨娘帶到了隔壁房中。
「你現在是不是特恨我?」薛姨娘一臉嘲諷的對東方瑜道。
「你跟張德權說的是真的嗎?」。東方瑜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們說過很多話,誰知道你指的是那句啊?」
東方瑜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你說我不是父親親生的?」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我要讓你糾結一輩子,忐忑一輩子,哈哈……既然傷害不了柳氏,那我便惡心你,讓你這輩子呆在東方家日日不得安寧,夜夜無法安睡,你會時時擔心別人懷疑你的身世,你與柳氏永遠無法交心相處。」
薛姨娘說完大笑著走出了房門。
東方燁見薛姨娘走了出來,道︰「將他們帶到老太太那里去。」
「我隨二叔一起過去,他們可不只是私通這麼簡單。」東方瑜對東方燁道。
東方燁點點頭,依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站在他身旁的東方瑜。
「那咱們走吧。」東方瑜臉上一笑。
以前他是連這個「走」字也不敢說的,如今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個字,心里無比暢快。
他率先邁步走出了薛姨娘的房門。
東方燁、何生以及剛剛進來綁人的小廝都已經看傻了。
這是真的好了。
不是他們眼花了。
出了薛姨娘的院門,東方瑜自己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與路過的一個丫頭道︰「天氣還真是冷,竟然忘了帶披風,你去大太太的房中幫我那件披風送到老太太跟前去。」
那丫頭手中的東西「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盯著東方瑜半天,才如同見鬼一般「啊——」的一聲跑開了,「我,我,我看到大公子了,會走了——」
東方瑜無奈的一笑,回頭對東方燁道︰「看到我很奇怪嗎?」。
說完他接著朝程老太太的房中走去。
「老奴是不是眼花了,那走來的小廝怎麼看著這麼像咱們大公子?」
「快別瞎說了,大公子都癱了三年了,你看那人腿腳多利索。」
「可是也太像了。」
「行了,過去問問不就知道是干什麼的了。」
「是,是大公子。」
「天呢,我是不是中邪了,怎麼會看到大公子與二爺並肩走來!」
……
……
一路上,幾乎所有看到東方瑜的人都是同樣的反映。
那便是以為自己眼花了。
東方瑜很享受這中感覺,越走越輕快。
到了程老太太的房門口,看到老太太跟前的江嬤嬤,先上前打招呼道︰「多日不見,嬤嬤倒是更富態了。」
江嬤嬤嚇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也顧不得跟東方燁和東方瑜說話,慌不迭的跑進房中通報︰「老太太,老太太,您瞧誰來了。」
江嬤嬤說這話的時候,眼淚都下來了。
程老太太正在房中盤算將東方瑾嫁出去要花多少銀兩,見江嬤嬤如此激動忍不住白了一眼,不屑的道︰「你也一把歲數了,什麼事什麼人沒見過,值得這樣,快說是誰來了。」
「大公子,是大公子來了。」江嬤嬤含淚笑道。
程老太太直起身子,「誰來了?你是說瑜兒,」說到這里又忍不住要責怪柳氏︰「我听說了,為了瑜兒的事情,大丫頭跟柳氏絆了多次嘴了,現在竟然鬧到我跟前了,那好,就讓瑜兒留在我這里吧,伺候的人也一並跟過來。」
她正說著,房門被推開了。
先進門的是東方燁,緊跟在後面的是東方瑜。
程老太太見到東方燁走了進來也罷了,在看看跟在他後面的人,不由呆住了。
「我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一定是這樣,我天天的盼著瑜兒能站起來,所以便夢到了。」程氏說著忍不住上前走了兩步,眼楮直直的盯著東方瑜。
東方瑜快走幾步到了程氏的跟前,伸手扶著她的胳膊道︰「祖母不是做夢,我好了,母親用了三年的時間,將我治好了。」
「好了,真好了!」程氏抬手去模東方瑜的臉,溫熱溫熱的,「這是真的!柳氏將你治好的?」
「是,三年來母親想盡辦法,終于將我治好了。」東方瑜點頭笑道。
「我的大孫子,終于好了,我還以為——」程氏說到這里之後抱著東方瑜嗚嗚的哭起來。
東方瑜輕輕撫模著程氏的後背安慰道︰「祖母,我這不是好了嗎?而且還有事情請祖母定奪。」
程氏擦了擦眼淚笑道︰「什麼事?說吧,不管什麼事兒,祖母都依著你。」
「二叔,讓何生將人帶進來吧。」東方瑜對東方燁道。
東方燁本來听他們說話已經听入神了,此時听到東方瑜的話便一時沒反應過來。
程氏道︰「老二,瑜兒跟你說話呢,我還沒問,你怎麼跟著一起來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瑜兒好了,也不早告訴我一聲。」
東方燁一回神,笑道︰「這不是想給母親一個驚喜嗎?哦,帶人!」說完他沖外面喊道︰「何生,將人帶進來。」
等在外面的何生等人連推帶搡的將張德權與薛姨娘帶了進來。
東方瑜跪倒在地,將薛姨娘如何聯合張德權給他下毒,如何陷害東方瑾一股腦的告訴了程氏。
程氏听完之後,便氣炸了。
「我看你可憐才收留你,還讓你給我兒子做偏房,這些年不曾虧待你,你竟然謀害我的大孫子,他可是你生的,你怎麼下得去手。」
薛姨娘斜著眼看了看程氏,又看了看東方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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