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此處忍不住一蹙眉,「你說指使他的人目的何在?」
東方珍此時的臉色越發尷尬了,勉強笑了笑道︰「妹妹怎麼會知道。」
「真不知道啊!」東方瑾笑道︰「我好像知道了,那人的目的怕是跟二妹妹的目的是一樣的,就是將我和趙家的親事攪黃了。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東方珍听了此話忙分辨道︰「姐姐這話什麼意思,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系,今天我來純粹是為姐姐著想。」
「對呀,這事兒跟你有什麼關系,你跟著瞎攪合什麼?純粹為我著想,騙鬼呢!」東方瑾不屑的道。
東方珍站起身道︰「既然姐姐不領情,那我便告辭了。」
「不送!」東方瑾望著東方珍的背影喊道。
在東方珍出門之後,房門被再次鎖上。
東方瑾一面吃飯一面沖外面喊道︰「秀兒,過來,本小姐有話要問你。」
秀兒隔著房門道︰「奴婢就在這兒呢,你有什麼話便問吧。」
「先給我打開門再說。」東方瑾沖門外的秀兒喊道。
「不行,太太說了,不讓你出來。」
「怎麼,我的話都不如二小姐的話管用嗎?怎麼她讓你開你便開了,我讓你開你便推三堵四的?」
「二小姐有太太的允許,你有嗎?」。
東方瑾被秀兒這一根筋的丫頭氣的夠嗆,可是又一點辦法沒有,只好隔著門問道︰「我跟二小姐以前是不是有什麼嫌隙?」
「嫌隙?」秀兒不解的重復了一邊。
「就是不和!」
秀兒听了此話忍不住恍然,「有啊有啊,你們還真是有嫌隙呢。」
東方瑾就知道東方珍如此針對她肯定是有原因的。
「什麼嫌隙,快跟我說說。」
秀兒愣了半天道︰「太多了,你讓奴婢從那件事開始說起啊。」
東方瑾听了此話之後稍稍停了一下筷子,道︰「算了,不用跟我說了,這些都跟我沒關系,你去問問母親,明天除夕,是不是也關著我,再關就把我關傻了。」
「哦,奴婢這就去跟太太說。」
話音剛落,東方瑾便听到秀兒「蹬蹬蹬」的腳步聲漸去漸遠。
不多時秀兒便又以同樣的速度回來了︰「小姐,太太說,只要你不出去亂跑,她便讓奴婢給你開門。」
「大過年的,我去哪兒啊。」
站在門外的秀兒忍不住嘿嘿笑了笑,道︰「說的也是。」
東方瑾說到做到,從除夕到大年初一除了出來吃了個全家團圓飯便哪兒都沒去。
家里還有一個被關了很久的人,也被放了出來,那就是東方珠。
東方瑾好事將近,東方珠心里便越發難受。
自從東方珍告訴她,東方瑾根本就對萬家財的事情不感興趣之後,她便每日苦思如何才能讓東方瑾放棄嫁給趙承霖。
除夕晚上,吃過年夜飯之後,一家人湊到一起守歲。
東方珠主動坐到了東方瑾的身側,小聲道︰「姐姐,珠兒有話要對你說。」
東方瑾喜歡直來直去不拐彎抹角的人,听了東方珠的話之後道︰「你說,我听著。」
「我們出去走走吧。」她說著站起身。
東方瑾也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出來。
「什麼事非要避著人才能說?」
東方珠只是默默的往前走,出了程老太太的院子之後,她猛然回頭跪在了東方瑾的跟前︰「姐姐,就算是妹妹求你了,你別嫁給趙公子好不好?」
東方瑾被她的舉動驚到了,半晌沒反應過是怎麼回事。
「你說笑呢吧!」
東方珠搖搖頭,帶著哭腔道︰「我知道姐姐是迫不得已才嫁給趙公子的,其實姐姐心里並不像嫁給一個身有殘疾的人,可是妹妹跟姐姐不一樣,我心甘情願嫁給趙公子,我不嫌棄他是癱子,我也不怕以後沒有後代孤老終身,所以,求姐姐成全,讓妹妹頂替姐姐嫁到趙家吧。」
東方瑾朝天無奈的一笑︰「你想嫁給趙承霖?」
「是。」東方珠咬了咬嘴唇語氣堅定的道。
「可是趙承霖未必想娶你啊,他知道你是誰嗎?」。
她沒想到她這個堂妹,竟然如此孟浪。
東方珠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他想不想娶我,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想娶姐姐。」她說到這里頓了頓接著道︰「他不是姐姐心儀之人,姐姐也不是他心中所屬,你們的結合是無奈之舉,趙公子已然不幸,若再有一段令人唏噓的婚姻,那便更不幸了。若我能代姐姐嫁過去,我會全身心的照顧他、陪著他,不讓他煩惱,不讓他孤單。」
東方瑾彎腰端詳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東方珠,嘆氣道︰「你的話真的讓我感動了,若我沒有死過一次的話,說不定就答應你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不能答應你。」
東方珠一听此話,蹙眉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不一樣了,姐姐是害怕自己名譽受損再也嫁不出出去嗎?不會的,不會的,我頂替了姐姐之後,我便是東方瑾,姐姐便是我——東方家二房嫡女東方珠,姐姐想找什麼樣的人家都可以。」
東方瑾忍不住在心里白了一眼,這個東方珠對自己還真是有信心,想找什麼樣的人家都可以,當自己是誰啊。
東方珠見她不說話,雙手忍不住扯著她的裙子求道︰「姐姐就答應妹妹吧。答應妹妹,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
東方瑾搖了搖頭將自己的裙擺從東方珠的手中拽了出來。
東方珠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仰臉滿眼含淚的看著東方瑾,道︰「我都這樣低三下四的求姐姐了,姐姐還是不肯答應嗎?」。
東方瑾點點頭道︰「。」
這又不是一件物件,你求求就給你了,真是好笑。
「那便不要怪妹妹無情了。」東方珠狠狠的道。
東方瑾忍不住笑道︰「你無情又能將我怎樣?難道還能像買東西一樣,強買強賣呀。」
東方珠沒有說話,而是冷著臉越過東方瑾進屋去了。
第二日是初一,男人們都去祭祖了,沒有女孩們的事情。
東方珍又一次充當東方珠的說客,自然還是無功而返。
「妹妹還是再想其他的法子吧,姐姐我是無能為力了,姐姐沒想到長姐竟然還真是********認準了這門親事了。」東方珍坐在東方珠的對面,喝了一口茶嘆氣道。
東方珠已經料到了結果,之所以還讓東方珍再去跑一趟,便是要讓東方瑾知道,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她哪里是認準了這門親事,她這是在以看到我的痛苦為樂呢,以前她是怎麼想擺月兌這門親事的,這才過去半年,她怎麼就變得那麼快。」東方珠說到這里,忍不住使勁兒扭著手中的帕子,滿臉憤恨,「既然這樣,那便別怪我不顧姐妹之情了。」
東方珍見東方珠面露殺氣,忍不住輕輕用手捂了一下鼻子,過了一會兒道︰「大伯母的醫術可真是厲害,長姐上次中毒那樣厲害,都被伯母救活了。」
東方珠明白她的意思,冷冷笑了笑道︰「多謝姐姐提醒,不過,讓人死的法子多的是,何拘于用毒一個辦法。」
「天色不早了,父親他們也該回來吧,」東方珍听了此話忙轉移了話題。
「姐姐怕什麼?這房中也沒有其他人,還怕傳到長姐的耳中嗎?就算是傳到她的耳中我也不怕,在這件事上,我就是要跟她一掙。」東方珠說到這里,笑道︰「到時候可能還要姐姐幫忙呢。」
東方珍苦笑了一下道︰「上一次的事情,好像她有所察覺了。那天她跟我說,她在街上踫到了徐清。」
東方珠听了此話,不由一驚,「徐清沒死?」
東方珍似有若無的點點頭。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東方珠沖東方珍吼道,「難怪我說破了天她也不答應我,一定是徐清告訴了她什麼,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了。」
東方珍見她真的生氣了,忙笑著開解道︰「好了,妹妹先別生氣,你想想,就算是徐清全都對她講了又能怎樣,我們不過是讓徐清接近她,可從來沒有讓徐清害她呀,害她的事別人——」
東方珠听了此話,心里的氣瞬間便沒了,失笑道︰「我怎麼將這茬給忘了,你說的不錯,過了年我們該再去會會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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