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言一臉嚴肅的道︰「你與韃人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可還是不夠了解他們,保護開河水源是他們的傳統,因為開河對漢人很重要也只是止于金陽,可卻是韃人整族的生命之源,他們怎麼會往開河里下毒,況且韃人粗獷性野,沒有這樣的心機,更沒有用毒的能力。」
趙承霖點點頭道︰「那父親的意思,是我們自己人在開河下毒?是誰如此歹毒,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置幾千金陽百姓的性命不顧。」
「總會查出來。」趙之言一臉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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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瑾換了男裝之後,沒有去青峰堂,而是直接回了東方家,找到了東方瑜。
「姐姐,現在瘟疫橫行,你不好好呆在趙家,怎麼出來了?」東方瑜見到東方瑾之後道。
「沒時間解釋了,現在跟我去庫房配藥,配藥的時候我再跟你詳細說。」東方瑾拉了東方瑜朝著庫房走去。
「可是二叔將止瀉的藥草都搬到青峰堂去了,我們就是去了庫房也配不出藥。」東方瑜邊走邊道。
東方瑾笑道︰「我們不需要止瀉藥,因為根本就不是瘟疫,而是有人下毒。」
東方瑜吃驚的道︰「下毒?他們大家都是中毒了,不是得病了?」
「你沒找個人診診脈嗎?」。東方瑾一側頭有些不滿的道,「作為一個醫者,要無時無刻不找機會研習,唯有這樣,你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醫者。」
東方瑜一低頭道︰「是,姐姐教訓的是,今天家里一有人發病,母親便親自診脈了,母親說他們極有可能是得了瘟疫,而且有可能是這瘟疫是通過水傳播的,嚇得我們大家都不敢喝水了。」
「還好,那樣也可以減少中毒者,母親呢?」東方瑾問道。
「不知道,剛才母親來找過我,囑咐我不要出門,現在可能是回後院了吧。」
「先不管母親在那里了,你先隨我去配藥。」
東方瑾與東方瑜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東方家的庫房門口。
守門的小廝福貴攔住他們道︰「二爺說了,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準進庫房。」
「以前家里的人不是都可以來庫房拿藥嗎?為什麼現在不讓拿了?」東方瑜不解的道。
「二爺說了,現在是非常時期,鎮上有了瘟疫,需要用的藥多,所以家里誰想拿藥,都要經過二爺的允許。」福貴伸開雙手攔著他們道。
東方瑾搖頭道︰「我沒工夫跟你浪費時間。」
說完,拿出一粒藥在他跟前捏碎了,福貴兩眼慢慢閉上倒在了地上。
東方瑾與東方瑜將福貴拖進了庫房,然後將庫房的門關上了。
「姐姐,我給你幫忙。」
東方瑾點點頭道︰「將所有的大黃、蟬蛻、貫眾……都拿出來,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為中毒的人解毒,還要解決根本問題。」
「是。」
東方瑾說一句,東方瑜應一句。
兩人一直在庫房忙碌。
青峰堂外的病患越集越多。
東方燁趕制了很多止瀉藥,高價賣給前來求藥的百姓。
而且隨著病患的增多,他坐地起價,一包止瀉藥漲到了二兩銀子,就連何生與裴先生都看不下去了。
在場的百姓心生怨恨,可是有沒有辦法。
就在大家慌亂的時候,忽然街上出現了一隊士兵,將在場排隊買藥的百姓紛紛圍住。
一個騎馬的領頭人蒙面上前道︰「信城知府嚴大人有令,金陽瘟疫橫行,為防止瘟疫擴散,將所有感染瘟疫之人,帶至鎮外集中安置。」
那人說完之後,沖眾人喊道︰「凡出現嘔吐月復瀉者,全部帶走。」
「我不走,我難受的快受不了了,到了鎮外,缺吃少喝,我還不死在外面。」
「我也不走,我這就回家,我就在自己家里,哪兒也不去,不會傳染別人的。」
「我听人說我們根本就不是瘟疫而是喝了不干淨的水才這樣的,我們才不去鎮子外面。」
「是啊,誰說我們是瘟疫了……」
「我們也不走——」
「我們一旦出了鎮子,被集中起來,哪個大夫還願去給我們看病。」
被如此一喊,眾人都擠到了青峰堂的門口︰「我要一包止瀉的藥。」
「現在五兩銀子一包。」東方燁喊道,「都別搶,藥多的是。」
眾人不管多少兩銀子,都紛紛扔了銀子便拿藥。
信城來的官員一見,大聲喊道︰「你們要相信嚴知府,不會丟下大家不管的,嚴知府有令,命青峰堂的東方大夫隨大家一同出鎮。」
眾人听了此話之後,這才停止了哄搶。
東方燁听了此話,一下便傻了眼了,道︰「大人,您是不是搞錯了,我沒有感染瘟疫啊,為什麼也要出鎮。」
「你沒听清楚嗎?是讓你跟著去給他們醫治。」那人冷冷的對東方燁道。
東方燁又不傻,他當然听明白了,只是他可不想與這些有病的人被集中到一起,忙笑道︰「在下醫術淺薄,恐治不好他們的瘟疫。」
「你剛才不是在這里買藥嗎?你是大夫,給大家看病是你的責任,再敢推月兌,不要怪我們不客氣。」那人給士兵一個眼色,其中一個士兵,跑到東方燁的跟前,用長槍指著他道︰「快走。」
「大人饒命,我,我,我得帶上藥箱才能給人看病。」東方燁結結巴巴的說完,回身進了青峰堂取藥箱。
他很想趁機從青峰堂的後門偷偷溜走,可是一個士兵始終跟著他,讓他毫無機會可言。
他只好將所有止瀉的藥都塞進了藥箱,戰戰兢兢的被士兵用長槍頂著出了青峰堂的大門。
有大夫跟隨,眾人再沒有理由抗拒官府的隔離,都不情不願,拖著病軀慢慢朝鎮子外面走。
不一會兒,青峰堂前擠著的人群便消失了。
只剩下其中一部分官兵,還在這里。
待患病的人走遠之後,帶頭的人道︰「挨家挨戶的搜查,一戶也不要放過,若有患病的,不管死活立馬帶到鎮子外面去。」
「是——」
配好解藥的東方瑾,帶了解藥與東方瑜來青峰堂,走到不遠處,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由納悶,這哪里是控制瘟疫,看這架勢倒像是在搜查朝廷要犯一般。
就在東方瑾納悶的時候,忽然肩頭一重,雙手已經被人控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