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听到秀兒的哭聲忙站起身朝外走。
「南南,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是等會兒再出去吧。」烏蘭拉住東方瑾的手臂道。
東方瑾听到「南南」二字,心里不有的顫抖了下,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上官家還在的時候。
那時,她們姐妹一起讀書學醫,****耳鬢廝磨在一起。
上官筱東總是拿出姐姐的款,而上官如南,卻從來不听她的話,我行我素的做事情卻每每被祖父稱贊。
如今天翻地覆,物是人非,她們都淪為寄宿人間的孤魂,再次听到那時的乳名,讓東方瑾情難自禁。
不過她很快便將自己的情緒從悲痛中拉了出來。
因為外面秀兒的哭喊聲一聲緊似一聲。
「這是我的丫頭在哭,她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我不能置之不理。」東方瑾說完便出了房門。
她疾步朝著秀兒的聲音傳來的地方跑了過去。
看到兩個衙役正駕著蝶兒要帶走。
秀兒則拼命的拉著蝶兒,不讓他們帶走。
蝶兒嚇的只是哭,見到東方瑾之後,就好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少女乃女乃快救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少女乃女乃……」
「再妨礙我們的公事,便將你一起帶走。」其中一個沖著秀兒呵斥道。
東方瑾忙上前道︰「你們做什麼,為什麼要帶走我的丫頭?」
衙役見東方瑾一身錦服穿著不俗,談吐又極為硬氣,猜想她不是一個好惹的,便行了一禮道︰「我們在她的包袱里找到了行凶的凶器,不管是不是她害了信使,我們都要帶她先去過堂才行。」
東方瑾听了此話之後,不由的一皺眉頭,蝶兒怎麼會去殺信使。
蝶兒一向最守規矩,怎麼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
再者說,她也沒有殺人的動機和膽量。
這鐵定是有人栽贓了。
就在東方瑾納悶的時候,雲清子和趙承林走了來,沖兩名衙役道︰「誰允許你們帶人的?」
兩名衙役低頭道︰「是我們大人讓我們來帶這位夫人的丫頭過去審訊的。」
東方瑾听了此話之後,覺得奇怪,這縣衙的大老爺,竟然點明了讓衙役帶走她的丫頭。
雲清子對東方瑾道︰「你回屋吧,這里我來處理,保證不會讓人傷害了你的丫頭,這里人多雜亂。」
他說完之後,對身後的趙承林道︰「你將她送回房去,注意她的安全,不要讓人有機可趁。」
趙承林拱手領命,朝東方瑾看了一眼。
東方瑾根本就沒有看趙承林,眼楮瞪著雲清子道︰「你不是說都處理好了嗎,這又算什麼?」
雲清子見狀,忙上前安撫,笑道︰「不要著急,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快點回房去吧。你別忘了這次的事情是沖誰來的。」
他說著輕輕拍了拍東方瑾的肩膀。
東方瑾一甩肩膀,將他的手甩了下去,「切——我怕人算計嗎?」。
「我自然知道你不怕,可是我怕呀,我多怕人算計你呀,我最怕人算計你了,好了,走,跟我回房去,別鬧脾氣了。」雲清子就好像是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一般,語氣充滿寵溺。
他說完之後一手扶著東方瑾的肩膀,回身對趙承林道︰「你處理一下這里的事情。」
東方瑾一扭身子,還要說話,卻被雲清子半抱著離開了。
「噓——保證蝶兒不會有事,不要打草驚蛇。」雲清子在東方瑾的耳邊吹氣道。
東方瑾雖然掙扎不開,可是心里卻不服氣,道︰「什麼打草驚蛇不打草驚蛇的,我就不明白你們這些人,難道非要等凶手再作惡的時候抓現行才行嗎,若是知道是誰干的,直接將他殺了,一命抵命不就行了,多簡單的事情,干嘛那麼復雜。」
雲清子听了東方瑾的話之後,如醍醐灌頂一般,旋即便笑了。
「我只是想引出她背後指示之人,你說的也對。」雲清子笑道。
東方瑾邊走邊道︰「凶手是誰你已經確定了是不是?」
「是,基本確定了,此人膽大妄為,無所畏懼,肯定是儀仗背後之人的勢力,所以才有恃無恐。」
東方瑾點點頭道︰「那你猜凶手仗的是誰的勢?」
雲清子想了想,道︰「那肯定是信王啊。」
「那你還猶豫什麼,真不知道趙承林怎麼就認下了你這麼一個主子。」東方瑾一臉嫌棄的道。
雲清子听了此話之後,只是笑,卻沒有說話。
他們在眾人的注視下進了房門,全然沒有意識到後面看的人都是滿臉的驚愕。
趙承林望著他們相互依偎在一起的背影,牙齒為二位一顫,旋即沖兩名衙役冷冷的瞪了過去,道︰「趕緊將人放了,不然讓不要怪我不客氣。」
他說著長劍「唰——」的出鞘,指向了兩個衙役。
兩個衙役頓時色變,他們雖然是官差,可是就出來了他們兩個人,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相識一看,不約而同的將蝶兒放開了,悻悻的離開了。
秀兒忙上前將蝶兒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蝶兒姐姐,你沒事兒吧?」
蝶兒驚魂未定,身體還微微的在發抖,听了秀兒的話之後,磕磕巴巴的道︰「我,我沒事。」
趙承林在兩名衙役離開之後,也轉身去辦事了。
空當當的走廊里只剩下了烏蘭和她的侍女,依然還站在原地。
烏蘭面色有些蒼白,痴痴的朝前望著神情木然。
「公主,你沒事兒吧?」
「趙承林和南南不是夫妻嗎?是誰告訴我,南南和趙承林是夫妻的,若他們是夫妻的話,那剛才是我看錯了嗎?」。烏蘭呆呆的道。
站在烏蘭身後的侍女听了此話之後,都不由的低下了頭,不知道怎麼回答。
「塔娜,去給我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若是查不清楚,便不用跟著我了,會草原去吧。」烏蘭說完此話之後,斷斷續續的深吸了一口氣,回轉身,腳下有些虛浮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門之後,烏蘭的眼淚便順著臉頰簌簌而下,嘴里喃喃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