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宏起鷹隼一樣的眼楮在房間里來回搜尋,還是不見張寶駿一絲蹤影,馬小龍和大兵對視了一下,急忙跑到了外邊去查看,但那是沒有什麼發現。
「難道他還能上天了不成?明明應該是在這個房間的嘛。」
章宏起心里思忖著。
這個公司內鬼要是不及時早點找到,對公司的機密安全就是一種威脅。再有的就是他和乙方老總攜款外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也就是說找到他就能更深入查出更多的幕後黑手。
馬小龍和大兵氣喘吁吁地一前一後地跑過,「老大,沒找到啊。」
張寶華夸張地扭著肥胖的身體,眼露喜色邊撿著桌子上的碗碟,嘴里還哼起了歌曲︰「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
「你。」馬小龍氣得剛想走過去,被章宏起示意了一下,忙作罷。
可是,好一會兒又過去了,翻遍張家的每一個角落,還是不見張寶駿的影子,章宏起的額頭滲出汗來。
就在大家正面面相覷的時候,梅若雪在大鐵門外,跳著腳步︰章叔叔,章叔叔,你快過來一下!」
大兵和馬小龍一起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驚動那條惡犬,可能張寶駿早已被堵在屋里,這可倒好,練個影子都沒有了。
「切,你還喊什麼喊,害得我被狗咬,一會兒打狂犬疫苗的錢你要給我報銷啊。」
章宏起眼楮一瞪臉色一凜,「怎麼和大小姐說話呢?」
馬小龍忙低下頭不再吭聲了。
章宏起笑眯眯地走過去,看著低頭撅嘴的梅若雪,「你要說什麼,大小姐?」
梅若雪急切地踮起腳尖,附耳說道︰「快點,在他家的餐桌下面的椅子下,有個洞口,他就藏在那里,那是一個地道通往鎮外的大路上,大路上邊上有一棵大楊樹,他應該現在就往那個出口逃竄了。」
章宏起一怔,已來不及去細問。
叫了一聲︰「馬小龍你守住她家的餐桌地下,大兵快跟我來!」
來不及去打開大鐵門,飛身越出,大兵也隨之躍下,拉住梅若雪就往車上跑。
路上,章宏起還有些懷疑地問︰「大小姐,你可別瞎開玩笑,你剛才說的話確定是真的嗎?你怎麼能知道她家的桌子底下有個地道?」
梅若雪當然不能說出是愛別離告訴她的,便神秘地笑了笑說︰「他上不了天,當然就會入地了。章叔叔,咱們先去看看再說吧。」
他們的車沿著鎮上唯一的一條大道前行,大家都睜大了雙眼盯望著路邊的每一棵可疑的大楊樹。
梅若雪其實心里也沒什麼底氣,心煩氣躁了起來。
愛別離啊你可別給我掉鏈子,本來嘛,人家可能就會馬上找到了那個家伙,這下因為我人沒找到,還害得那家伙被狗咬了一口。
愛別離,請你幫幫我吧。
就听見耳邊一個聲音悄悄地在說道︰「少廢話吧,笨得靈巧,快看外邊吧。」
梅若雪忽地一抬頭,立刻尖聲喊了起來,「快看哪,大楊樹,大楊樹!」
眾人抬眼望去,果真一棵碩壯的大楊樹孤零零地鶴立雞群立在路旁,章宏起和大兵幾乎是同時沖了車,直奔那里而去。
楊樹底下一片荒草,沒看出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章宏起剛要說什麼,只見那地面的荒草微微顫動起來。
大家的眼楮立刻瞪大了,只見那草地忽地又動了動,忽地被什麼慢慢推起,忽地被掀了起來,一個腦袋露了出來。
那腦袋像是發現了什麼,倏地就要縮回去,猛地就被章宏起一把揪住頭發,拽了出來。
「張寶駿!」章宏起喝了一聲。
癱倒在地的寶駿渾身沾滿了泥土,頭上掛著草葉子,全身顫抖地睜著一雙驚恐地眼楮望著他們,大口地喘著粗氣,眼鏡也掉了下來。
章宏起向趴在車窗上梅若雪伸出個大拇指,「大小姐,好神算,佩服!「
梅若雪莞爾一笑,擺了擺手。
心里的石頭落了地,心里沒得開了花。
章宏起對地上的張寶駿笑了笑︰「張寶駿,你倒是跑啊,你就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的。」
張寶駿模索著把眼鏡戴好了,仰望著他們不解地問︰「被你抓住了,我什麼也不說了,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是怎麼發現的這個密道的,可以告訴我嗎?我才能心服口服!」
「無可奉告,少廢話,趕快起來吧。」
章宏起喝了一聲,鄙夷地睜著他︰「梅氏待你不薄,你為什麼還這樣和外鬼,禍害梅氏呢?」
張寶駿慢慢爬了起來,哼了一聲︰「少特麼媽的說我,我進入梅氏也是多年了,兢兢業業地干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你們這些看家狗賺得多,還待我不薄?」
「你罵誰是看家狗呢,找打吧!」大兵氣得上前踢了他一腳,待還要再打,被章宏起一把拉住了。
「張寶駿,我說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初你判刑出來,生活毫無著落,是誰不計前嫌收留了你?梅氏企業從不收留任何有污點前科的人!當初要不是梅耀庭不顧勸說錄用了你,你能有今天嗎?現在老總不在了,你報恩,反而這樣勾結外人,坑害東家,你還敢說東家對不住你嗎?」。
張寶駿身體一震,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忽然嚎哭了起來,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低下頭說了一聲︰「是我自己一時經不住誘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特麼的活該倒霉!」
梅若雪抱著背包,低低地對著背包輕輕地說道︰「愛別離,今天你可真夠意思啊,你太厲害了!」
只听見愛別離哼了一聲,「你還是少得瑟了吧,今天的事我看你怎麼自圓其說,警告你,別把秘密說出露了,到時候你就什麼別怪我不再理你!」
梅若雪一怔,這個她倒是沒想過,只想著怎麼去把那個家伙抓住了。
心里又在盤算著如何去對章叔叔解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