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苗小翠從睡夢中醒來,看見懷里的良子睡得正香甜,心想果然新買的棉被就是舒服,一夜無夢。
輕手輕腳地將良子安置好,穿好衣服簡單梳洗了翻,看著木盆中倒映出的自己並不怎麼出色的臉,有些蠟黃和小雀斑,嘆了口氣。
好賴自己不是太在意長相的人,前世的自己也並不美麗。不過好在苗翠花雖然五官頂多算清秀,但身材看起來卻是棒棒噠,只是皮膚有些蠟黃。看來自己要利用手中的資源來慢慢改善身體狀況,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看著地上的黑子沒有在睡在床上,而是睡在了地上給簡單鋪上了舊棉布的草窩里,苗小翠還是感覺蠻欣慰的,看來她的養成計劃還是有效果的。
來到廚房,苗小翠先把廚房里昨天買的東西規整了下藏了大部分,留下一小部分平常吃。畢竟看著這誰都可以進的來的房屋,真真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啊,還有原主的那些極品親戚可是重點防御對象。
看著油罐里那一丁點的可憐的油,悲催的苗小翠發現自己忘記買了,或者是買塊肥肉炸點油,好歹還能堅持幾天,想到好久沒有吃到白面饅頭了,僅僅是死了三天,睜眼之後就感覺過了一輩子,吃饅頭還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苗小翠決定要蒸一些,活好面後等待發酵,明天就可以吃上白胖饅頭。
簡單地調了個野菜準備一會當小菜吃,待燒火熬上粥後,苗小翠拿出她昨天買的一些菜種,準備充實下自家的菜園子。
拿好工具將土地又簡單翻了下,看著那幾顆營養不良的白菜,苗小翠干脆將它們解救了出來,準備做成辣白菜或酸菜,將除了昨天種上的羊角辣單獨區別開。
苗小翠將剩下的地規整了下,種了蘿卜,青菜,黃瓜,茄子,還種了些蒜和蔥。將這些都弄好後,苗小翠出了一身汗,不過看著眼前整潔的菜園子,想著收獲的喜悅,這點勞累都不算什麼了。
苗小翠將那幾顆不忍直視的白菜放到廚房,看著粥已經熬的差不多,洗了洗手,弄了些面烙了5張香噴噴的蔥油餅。
弄好之後苗小翠準備叫良子起床,卻發現良子已經把被子疊好,洗漱好了,看著良子還是穿著那雙破的漏風的鞋子,苗小翠無語了。
二話不說,直接將良子抱起來放到床上,拿出昨天給他買的新鞋子,給他穿了起來。也不理會他那舍不得的小眼神,直接拉著他去廚房吃飯了。
良子看著翠花雷厲風行的動作,感受著腳底的柔軟舒適,內心甜絲絲的,也就沒那個心情去和她嘴了。說起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喜歡點什麼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
黑子自覺地早就等在廚房開飯了,聞著廚房里的從未聞過陌生的香味,良子好奇地問道「翠花,你做的什麼啊?好香啊」,苗小翠呵呵地笑了兩聲,「這就叫香了,是蔥油餅,一會多吃點,管夠」
「是白面做的餅嗎?真的啊,太好了,以前我只見過女乃女乃屋里的大哥哥吃過,我都沒有嘗過什麼味呢」看著良子天真地說著這些在苗小翠听來很是可憐的話,當即母愛大泛濫,對上房那邊的厭惡更增加了幾分。
「當然是白面做的了,不過別拿那老妖婆那邊的餅和我的比,我的餅可是獨一無二的,最好吃了,一會你就知道了,放心好了,當了我兒子沒有你吃不到的,只有你不想吃的,怎麼樣,小良子,你娘親我厲害吧」苗小翠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廚藝了,此時有了觀眾更是不可抑制的表現著那張得意洋洋的嘴臉。
良子看著翠花那副「夸我啊夸我啊」的樣子,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最近才發現翠花和別人的娘親太不一樣了,像個小孩子一樣,不過貌似厲害了很多,雖然心里邊已經承認,口頭上就是不說。
將飯和小菜盛好,看著良子拿著餅大吃的樣子,不管怎麼說這個小吃貨還是很給面子的,苗小翠對自己的手藝也很是有信心。
哦,對了,你能想象狼吃餅的模樣嗎?這輩子加上輩子苗小翠也是第一次見,只見小黑在那嗚咽嗚咽地用小牙齒咬著,好家伙,這小東西更是給力啊,一個「人」就吃了半張餅,要說自己烙的餅可是不小呢。
苗小翠和良子總共也就吃了一張半的餅,吃完飯後苗小翠將剩下的三張餅包了起來,和良子準備去二嫂家串串門,當然了主要目的是打打交道,獲取更多的信息。
苗小翠領著良子準備出門,留了黑子在家看著,因著是早上剛吃飯沒有多久,遇上很多出門勞作的人,雖然離二嫂家不遠,但在路上遇見的七七八八、指指點點的目光和嬉笑聲可不少。
苗小翠可沒那功夫去理會這些閑人,看著良子亦步亦趨的跟著,苗小翠直接眼觀鼻,鼻觀心的忽略了其他事。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對于自己不相關的事,從來就是一個冷清的女人,但苗小翠並不覺得自己哪里不對。
生活本身就是一場戲,苗小翠這個看戲人只是因良子這個小小的存在才甘願在這本不光明的生活中去追尋那個小小的背影。
前世她能混到帝都廚房行政管理的最高位置,早已見慣了生活中的爾虞我詐,自然亦不是什麼偉人、善人。
她確實是秉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有時連苗小翠自己也在懷疑自己的血還是不是熱的,只因田浩,她願意給自己編織一個美麗的夢來讓自己做個完人,可惜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她給自己美夢的同時絕沒有設想過這樣的結局。
不過好在這個閉塞的小鄉村給自己的感覺還是很舒適放松的,至于這些個村里人的小肚雞腸,對于苗小翠的影響幾乎為零。
四周的人們看著苗小翠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故意用不小的聲音來刺激她,要是以前的她估計早就炸毛了。
看著苗翠花沒有任何表情的坦坦蕩蕩地走過,鳥都不鳥看熱鬧的人們,人們壓住心里的震驚,在思索著這是怎麼了,苗翠花怎麼看著不一樣了,尤其是那陌生冷漠的小眼神,還沒等思索出個所以然來,苗小翠和良子兩人已經走進了王淑惠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