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因為記掛著掙錢的大事,苗小翠精神飽滿、斗志昂揚地就醒了,發現身邊只有良子還在睡著,而那個男人的身影,似乎她和李木頭同床以來就沒見過自己醒了他還睡著的情況。洗漱好後,發現勤快的李木木已經打好水正在劈柴,看見她了連鳥都不鳥。
「切,誰稀罕。」苗小翠簡單了做了早飯就迫不及待地收拾起了她原來腌好的酸菜,昨天腌的還不到最好吃的時候。苗小翠收拾好後良子也是自己洗漱好了,黑子也屁顛顛地出來了。
「翠花,早」
良子揉著眼楮朦朧地打著招呼,這萌態惹得苗小翠張嘴又是對著良子粉嘟嘟的小臉蛋來了一口。
「早啊,良寶貝,哎呀,真是愛死你了,麼」打了個巨大的響奔。苗小翠又樂呵地去盛飯了,留下良子一個人在身後哀怨著。
李鐵樹不∼是沒看見苗翠花這有傷風化的舉止,尤其是看見自家兒子哀怨的眼神和那明晃晃的牙印,但總是找不著合適的機會教育教育那小女人,不過到底什麼時候才合適,李鐵樹其實心里也沒底。
幾人快速地吃完早餐,李鐵樹就提著幾條魚去董老漢家借牛車了,而苗小翠看著還在一旁氣嘟嘟不理自己的良子,不自覺笑了起來。
話說這兩輩子加在一起,苗小翠也沒想過她會過上這樣平凡而又安心的日子,至于那個以前心心念念的人,她發現自己已經好久不想了,現在想來也沒有多麼不可釋懷了。
李鐵樹很快就牽著牛車回來了,將準備的東西放好之後,三人就坐著牛車慢悠悠地來到了鎮上,只留一個口不能言的黑子在家,其實黑子也是很想鬧騰著來的,只不過被苗小翠狠狠滴瞪了一眼,只好乖乖地留下來了。
三人來到鎮上的時候,人已經蠻多了,到了醉香樓後,苗小翠看著眼前氣派的酒樓,真是有點手癢。
店小二看著門外的三人,覺得有些眼熟,細一看原來男人是經常來這賣獵物的李鐵樹,趕忙迎了進來。
「李大哥,今怎麼來的這麼早啊,又有什麼新鮮貨,還是老規矩,額,這是你家小哥和嫂子吧。」店小二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苗小翠還從不知道李鐵樹經常把獵物賣到酒樓里來,她還以為李木頭真的是塊木頭呢,就是把獵物放到菜市場然後一聲不吭地任人宰割的那種,「原來他還是有腦子的嘛,還知道賣酒樓來」
要是李鐵樹知道苗小翠的真實想法後,估計又會氣炸。
「嫂子瞅著怎麼有點面熟啊」店小二疑惑地道
「嘿嘿,小二哥,陳掌櫃在不?」苗小翠笑呵呵問道。
提到這店小二才猛然想起這不是上次令掌櫃的開懷大笑的小娘子啊,還真是有點認不出了,比上次漂亮多了。
「早知道嫂子是李娘子,就不用那麼客氣了,你們稍等啊,我這就去請掌櫃的出來」小二很熱情地去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覷。
苗小翠她們一行等了沒多長時間,就看見長相十分彪悍的陳掌櫃。
「哈哈,陳掌櫃,別來無恙啊,還記得我麼,我說過好人有好報,這次我可是來給你送大財了啊」
眾人看著嬌小的苗小翠居然在調侃那個看起來就很嚴肅的大漢,而那大漢在听見苗小翠這句話時居然又哈哈大笑起來,看著店小二一副見鬼的樣子盯著苗小翠,就知道這個陳掌櫃平時有多不愛笑了。
「哎呀,誰知道這李娘子有什麼本事啊,居然讓掌櫃的三番兩次地開懷大笑,我要是有這本事該多好啊」店小二搖頭晃腦地想著。
李鐵樹此時的心情其實是有點復雜的,一方面這個小女人已經出乎他意料的很厲害了,另一方面她的言行舉止一點也沒有身為李娘子的自覺,這讓李鐵樹內心有點點接受不了。
看著她對陳掌櫃一副笑得快要開出花的樣子,李鐵樹內心升起了些些怒火,但內心又好像明白他如果對苗小翠發了火會是一個什麼後果,只能是越想象,臉越黑。
而一旁的良子顯然還不能理解這大人之間詭異的氣氛,而是忍著對鎮上的興奮,耐心听著大人之間的對話,不過此時他感覺爹爹好像有些不高興,至于是為什麼,想不通。
「哈哈,原來小娘子是李娘子啊,李娘子選的夫婿可是真有眼光啊,來來,李兄弟,里面請,咦,這個小家伙,看起來很是機靈啊」
原來李掌櫃一听是那天的小娘子找上門來,心里就有一種直覺,自己可能會因這個直爽的小婦人迎來一種機遇,這種感覺形容不出,只能說是他當上掌櫃這麼多年的一種本能直覺,況且這人的脾氣還真是對的胃口。
「哈哈,這是我的寶貝兒子,良子過來,向陳伯伯打個招呼」
苗小翠一听別人夸她兒子,頓時hold不住了,這簡直是戳中了苗小翠今生的一個點啊,一听被人夸她兒子,立馬變得瘋癲。
一旁的陳掌櫃一听「陳伯伯」這個詞眼,頓時心里流血了,天知道自己不過才過而立之年,兒子還沒良子大呢,居然被叫伯伯,這個可真是,男人的一種心痛啊,他長的有這麼老嗎?陳掌櫃不覺心里自疑起來。
而一旁的李鐵樹看見陳掌櫃這般表情,心里其實是有些暗爽的,話說,這小女人的腦袋是怎麼長的,簡直是傷人于無形,且是戳進心坎里的那種軟刀子,很是到位。
但想著想著李鐵樹也有種唇亡齒寒的感覺,總之李鐵樹還是很感謝那天自家小娘子雖然沒有認出自己的丈夫,但幸虧叫的自己是大哥而不是大叔。
良子和苗小翠自是沒有察覺別人內心里的彎彎道道,起初良子還有點不好意思應對苗小翠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熱情的示愛,但出于良好的家教,良子還是甜甜滴乖乖滴向眼前這位打了招呼「陳伯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