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名花頓時眉頭舒展開來,「阿光果然是當軍人的,這是不是叫啥子謀略啊?想得真周到。」
楊培軍卻是悄悄地湊過來拍了楊培敏的肩膀,跟她低聲道︰「你得小心你這男人了,以後把你給賣了還不知道呢。」
楊培敏用手肘把他撞開,白了他一眼,「你才被賣呢!」
楊培軍搖搖頭,一副不識好人心的神情,只是不經意間,對上了他那妹夫耐人尋味的眼神,楊培軍頓時心虛了下,忙轉開了視線,這不會是讓他听見了吧?這麼遠也听見?難道當軍的都是耳朵靈敏的?他這邊在胡思亂想之際,人家大伙已經把英子的事情安排下來了。
等楊培軍回過神來,「這事兒都說好了?」
「幾句話的功夫,還要說到天黑不成?」張名花又是白了他一眼,轉過頭來就楊培敏說道︰「看坐了大半天的,咱們母女還沒有好好說說話呢,你現在咋樣了?胃口好不好?吐不吐?」
楊培敏笑著一一回了,「現在好多了,前三個月才折騰。」
「你那里學校是咋說?那你到時候也是在那邊生產坐月子了?」
楊培敏點點頭,「是啊,我那學習走不開啊,坐完月子尋思著,還得回去上上課,要不然落後人家太後,到時候畢不了業咋辦?」
「那咋行,早知道這樣,你就別考大學了,這樣子你又沒啥經驗,又沒有長輩在那邊,咋弄?連幫把手的人也沒有,誰侍候你?我看連吃頓飯也沒有做給你吃。」張名花皺了皺眉頭。
「沒事,這事情橋到船頭自然直,要是不行,就請鄰居過來幫忙。」
「你就心寬吧,這事情現在就要準備起來了,到時候啥都晚了。」
「我知道了,別說這個了,我今個兒回來,給你們帶了禮物呢。」
「又亂買東西了?」張名花有些不同意,「這馬上就要添一個孩子了,還不知道節省些。」她不用看也知道這女兒又是買了賊貴的東西。
當然這也只是她一個人的想法,其他人並不是這麼想的,听到有禮物,楊培軍等人都歡呼起來,連白荷花不滿周歲的兒子,也跟著大人樂呵呵地流起口水來。
白荷花舉著她兒子給大伙看,「看,小寶也知道禮物呢。」
楊培軍就是個猴急的,三下八除五的,就把沈宜光帶過來的大蛇皮裝子打開了,把里面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還沒來得及細看,已經忍不住驚呼起來,「天,好多衣服啊,敏敏你真夠意思,是一人一件嗎?」。
楊培敏點點頭,「上面有紙條寫著名字啊,大伙對應名字拿就行,我都是按概身量讓人做的,要是不夠合身就自己改改。」
「不用改不用改了,我看著就合身。」楊培軍急忙道,手上快速地翻著衣服的口袋,看著紙條找自己的名字。
楊女乃女乃跟楊大海張名花的是中老年裝,是大棉衣,連褲子帽子一起,是一整套的,三個佷子女的也是棉衣一套,至于哥嫂的,哥哥們的是用燈心絨做的翻領外套,款式顏色稍稍做得年輕了點兒,藍色黑色卡其色,而嫂子跟妹妹的就是呢子做的大衣,也是款式一樣,顏色長短款不同。
「哥哥那里都差不多,你們自己商量著顏色分配啊,而嫂子跟英子那兒都按尺寸身高氣質我給你們選好的,你們穿上試試看看咋樣?還滿意不?」
「滿意滿意!」
這還沒有穿上呢,又是忙不迭地應口了。
楊培軍試了件藍色的,看著楊培華試著卡其色的,又是眼饞,湊過去,「二哥,我想試試你這件看看。」楊培華也沒有意見,給了他。
只是楊培軍穿上後不肯月兌了,「這件適合我,二哥我就選這件了。」
楊培華無所謂,他覺得藍色也很好看呢,只是他媳婦白荷花不怎麼願意,「培華你穿那件更好看。」
楊培軍已經拉上了拉鏈,更加不肯月兌了,「二嫂,二哥沒意見呢,還不都是一個樣,我年輕一點,穿這個顏色更好看……我滴娘,這還是拉鏈呢,穿著就是舒服,我過年期間就穿它了……」
白荷花推了一下木頭似的楊培華,有些不高興地道︰「你弟說你老呢。」
楊培華也換上了藍色的外套,也挺高興的,不怎麼想搭理她。
白荷花恨鐵不成鋼,只好瞪了看過來的李紅一眼,看到她手上的玫紅色外套,又是心癢癢,自己身上的這件青色的雖然也很好看,但是李紅那件能看起來好襯膚色,顯得她皮膚都白了不少,于是道︰「弟妹我想試試你那個的,咱們換著試試吧。」
李紅拒絕道︰「二嫂我已經選好這件了。」
白荷花不高興,「這是咋地,倆口子都挑著好的。」
李紅看了眼楊培敏,就跟她道︰「二嫂,這可不能這麼說,每件都是好的,你這樣子認為,不是傷敏敏的心嗎?」。
白荷花氣道︰「我沒有說衣服不好,只是你那件顏色上我覺得更加適合我而已,弟妹你長得一臉苦色,不適合穿這麼喜慶顏色的衣服,我手上這一件倒是適合你。」
李紅冷笑,「我看你是每件都想要吧,敏敏都安排好了,要不,你就問問她。」
張名花看了過來,「都吵啥,有新衣服穿還生閑氣,我看都不要穿了,像往年一樣,各買各的,還清淨。」
白荷花跟李紅才消停下來。
「娘,你別生氣,我跟弟妹說著玩呢。」
「敏敏真是有心了,大老遠地帶禮物回來,我很喜歡。」
張名花這才臉色好了點。
楊培敏拉著她講悄悄話,張名花笑得合不隴嘴。
「你住兩天再回去吧。」
「我住一晚上,我衣服也帶了過來,你女婿回去,我跟英子一個床就行。」
「行啊,你以前用的被套還給你留著呢,晚上的菜你想咋做啊?現在有啥是吃不下的?」
「都行。」
正說著話,楊二姑又過來了,看著他們這煥然一新的群眾,頓時呆了呆,「咋這、衣服,哪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