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沈玉終于下了決心,手中玄機扇一開,三枚飛針透過扇骨間的空隙飛射而,直逼無歡的心髒。
似乎早已料到他會手,被阿曼以巫蠱之術操控的無歡為了防御,手中刀終于從脖頸處拿了下來,刀刃翻轉之下,只听得叮呤幾聲輕響便先後掉落在地。
「沈公子,你想讓他死嗎?」。阿曼斂著眉目看向突然手的沈玉,看這個人剛才毫不猶豫,是鐵了心要與她作對了。
「一個早就該死去的人,還真虧你利用得這般得心應手。」他無所謂的笑了聲,「你要是下不了手殺他,我可以來幫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哼,多管閑事!」阿曼不甘示弱的輕哼了一聲,指尖微動,單手順勢往回一收,只見那個無神無識的人又默默的提起了刀,「你最好讓你的人都退下,否則我就讓他馬上死在你們面前!」
「笑話。」沈玉無謂冷笑了一下,「這個人與我毫無關系,他的死活與我無關,你要殺要剮請隨意……」
「你說得這麼輕松,恐怕有的人會不答應呢。」阿曼不以為意,他那麼在意段傾城,如果他敢輕舉妄動,這個活死人有什麼好歹,段傾城都不會放過他的。
對于阿曼的說詞,沈玉輕只是笑了一聲,不與理會。即而轉向對周圍的官兵下令,「所有人听著,將這幾人拿下!」
「是!」話鋒剛落,所有官兵氣勢高昂的同聲應道,紛紛手握刀盾向中間靠攏,把人困在了那座宮殿之前。
對于剛才壓倒性的局面,他不可能再繼續視若無睹,對方手中的人質本就與他無關,而無論他不手,段傾城都不可能會全身而退。既然無論如何選擇都是兩方無益,那他就沒有任何理由坐以待斃。
阿曼有些驚訝,她沒想到此人居然不再顧及段傾城,真的下了死命令。
司徒鏡的神情亦是變了變,卻並不著急。
他手里已經握著五顆舍利子,面對眼前這些撲上來的官兵,但他還不至于露怯,雖然他只帶了半人暗影眾,但要想從這些人中安全月兌身還不是問題。
瑞王一行人一直在一旁觀察形勢,欲尋找有利時機便可逃走,只要他不被這個人抓到,沒有任何證據,再加上先皇賜與的免死詔書,宮翎依舊不敢拿他怎麼樣。
顧秋禪往段傾城身旁靠了靠,她十分警惕的對著眼前那一群襲來的官兵,段傾城一直沒有動靜,既不說話也不動手,周圍已經殺聲四起了,可依舊沒有讓她動容分毫。
一隊黑衣使者傾巢而出,與官兵們正面交手,阿曼則帶著那個被她控制的人退居其後,但剛退兩步,便被一抹白影截住了退路,正是段傾城。
她也不再與這個女人多費唇舌,臉色陰沉得可怕,戈月刀雖然還沒有鞘,可她的每一招都帶著致命的危險,好似要將眼前的敵人撕得粉碎。
這樣的段傾城讓阿曼感覺不妙,她一面專心躲避她的攻擊,一面再次控制了無歡,突然現的無歡橫擋于兩人之間,並且不由分說提起利刃就向段傾城襲去。段傾城這一掌還未擊,便硬生生收了力,反力硬是將自己震退幾步之外。
「看來你已經不想要他活了,很好,我成全你。」阿曼斂去魅惑的笑容,她冷言道︰「要麼你親手殺了他,要麼你死在他手上……」
「無恥!」段傾城低聲咒道,雙眼布了血絲,極重的怒氣使得戈月刀在鞘中隱隱顫動。
「看在你這麼愚蠢的份兒上,阿曼就不妨再靠訴你一句實話。」阿曼見她怒不可遏,眼底浮現幾分不屑和輕視,「所謂的仙人露,對于修習蓬萊秘術的人來說是可延年益壽增強功力的好東西,但對于一個死人來說,根本沒有辦點兒用處……」
「你以為我會信嗎?你不過是為了從我手里拿到仙人露才故意說這種話……」她怒意更甚,完全不信眼前那個女人所說的鬼話。
「你以為你的義父對你說的全是真話嗎?長生不死,起死回生?」她說著,笑聲也越發的刺耳,「你省省吧!他如果不這麼說,你又怎麼會死心塌地幫他收集舍利子?」
「你胡說……你胡說!」她撕心裂肺的反駁道,神情慌亂,已經完全不同于以前那個沉著冷靜的她。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已經很清楚了……」阿曼冷笑著看她情緒波動異常,眼底浮現幾分得意之色。她再有能力又如何,女人最終都逃不開愚蠢,而愚蠢的女人,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段傾城手中緊緊握著那只小小的琉璃瓶,她知道自己一直在被義父利用,可是這瓶仙人露是她花費了三年的時間才找到的,按照傳言所說是可以起死回生的,怎麼可能會沒用?沒錯,這個女人一定是在騙她。
她已經無法保持該有的冷靜,怒念與恨意糾結,倒致體內真氣急行,戈月刀赫然鞘,帶著主人的殺戾之氣破風而去,直朝著阿曼頭頂落下。
阿曼眼露驚異之色,趕緊移身退開,利刃未至,氣勢如虹,其劍氣已然將地面切開了一道口子。一刀落了空,第二招便隨之襲來,半月銀刃毫無保留的向著敵方斬殺過去。
阿曼也不急躁,只是陰狠的笑了下,手勢一動,那個方才替她擋去攻擊的人再次擋在了她的身前,「想殺我嗎?可以,除非你先殺了他!」
那輪半月之刃在風中微微停頓,在即將觸及對方之時突然偏離軌道,再次擊空。段傾城臉上的恐懼之色還未褪去,剛才那一刀,險些落在了無歡的身上。
然而她一味的手下留情,可對方卻不然,沒有神識的無歡在阿曼的控制下,提刀便向她攻擊,且招有章法,更是招招致命。
段傾城收了刀,卻只是一味的被動的防守和躲閃,她不知道該怎麼讓他停手,動手殺了他嗎?
不,她不能,面對眼前這個讓她牽絆了多年的人,這個為她赴死的知己好友,她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