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竹子還有四五米的時候,傾傾停了下來,悄悄的拿起自己的單反相機,想要拍拍憨態可掬的小可愛,一只小竹鼠。
傾傾慢慢的拉近鏡頭,想要拍一張清晰有意境的竹鼠照,就在她按下快門的同時,小竹鼠躥一下的就跑遠了。
傾傾看了眼只照到竹子,沒有一絲竹鼠的影子的照片,懊惱的跺了跺腳,急急地走進竹林,跟在小竹鼠的後面往竹林深處去了。
傾傾一路往里走,拍到了各式各樣的照片,主角各有不一,折斷的竹子,放養的野雞,甚至是竹葉上樣貌奇異的毛毛蟲。
傾傾自己玩得不易樂乎,等到她發現自己離主干道挺遠了的時候,已經不記得來時的路了。
看著周邊清一色的竹子,傾傾慌了,對于她這樣一個‘純天然’路痴,沒有比迷路更可怕的事情了,因為她完全就分不出方向。
匆忙的把相機掛在脖子上,憑著感覺,傾傾往一個方向,加快腳步想走出竹林。
听著周邊竹子‘唰唰’的聲音,看著身邊寂寥無人的蕭瑟風景,傾傾心里不由得一揪,腳步停頓了一下,往後看了一眼,風吹著卷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幾片枯竹葉,除了這些,背後什麼都沒有。
在這靜得只能听到風聲的竹林里,大白天的,傾傾心里一陣害怕,轉過頭。傾傾腳步又加快了幾分,越來越快,最後頭也不回的狂奔了起來。
「啊!!!」傾傾一聲尖叫。
完了一陣沉默,過了會。
傾傾慢慢的起身,往上掃了一眼,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掉到了一個洞里了,弄清楚了現在的情況,傾傾輕呼了一口氣,這時感到左手臂一陣火辣辣的,看了一眼,她自己也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
左手臂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血從傷口里慢慢的滲出。
傾傾看了眼洞口邊上突出的一個樹根,就知道這家伙肯定是劃了自己這麼大一血口子的罪魁禍首了。
傾傾學過急救知識,看著不斷流血的傷口,知道這樣的傷口很難自然止血的,她必須自己想辦法止血,不然還沒等她自救出去,她就要因為流血過多,消耗太多體力,爬不出洞口了。
伸手模出了口袋里的手帕,傾傾將帕子疊好,輕按在傷口上,看著血明顯的止住了,傾傾這才松了口氣。又動手將自己胸前的絲狀蝴蝶結的裝飾品給撕下來,將傷口包扎好了。
又休息了會,傾傾才試圖站起來,只是才剛站起來,傾傾就‘嘶’的痛呼出聲,又坐了回去,傾傾輕拉起褲腿,看著紅腫的腳踝,輕輕扭了扭,就一陣疼痛傳來,看著兩米多高的洞口,傾傾苦笑了一下,笑得就跟哭了似的。
半山腰。
暮鈺拷好了一些羊肉和火腿,想著先給傾傾填下肚子,看了看周圍,暮鈺皺了皺眉,這才發現傾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燒烤場了。
看向站在杜洋身邊烤肉的古麗道︰「古麗,傾傾去哪了?」
暮鈺的聲音不算小了,他叫完古麗,發現古麗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才又大聲的問了一遍。
「暮鈺,你是叫我嗎?傾傾呀!她和朱婷說要看看天屏山的風景,就一起去了。」古麗這才像是回過神來,疑惑的指了指自己,連忙道。
「嗯」暮鈺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知道傾傾在哪里了,暮鈺自然就不著急了,剛剛他只是烤了一點吃的,對于傾傾大吃貨來說,這點燒烤自然是不夠的,所以他現在就是要趁著傾傾不在的時候多烤點,免得她嫌棄不夠吃。
暮鈺才重新上崗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個人回到燒烤亭的朱婷。
沒看到傾傾回來,暮鈺可不放心,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朱婷身邊道︰「傾傾人呢?」
「傾傾還在上山的路上,她還想繼續玩,就沒跟我一起回來。」朱婷此時是坐著的,仰頭看著暮鈺,只覺得暮鈺的的氣勢壓人,因為背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是什麼。
知道傾傾沒事,暮鈺才松了口氣,氣勢也收斂了些,他直接坐到張凳子上,燒烤也不烤了,就盯著傾傾回來的必經之路。
讓暮鈺失望的是,都快一個多小時了,他也沒看見傾傾下來,時間讓暮鈺的擔心放大,他坐不住了,他要去上山找傾傾。
他這樣想的,也這樣做了,問完朱婷和傾傾兩人最後分手的地方後,暮鈺就上山去找傾傾了。
但是事情卻沒有暮鈺和朱婷原想的那麼簡單,暮鈺一路上山都沒有踫到傾傾,暮鈺這才真真正正的急了,一路找一路下到半山腰,也沒看到傾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