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漠也不知為何自己有種焦躁,從心底揮散不去,她眼里只有周靖宸,那個可惡的太子。見她似乎厭惡自己的觸踫,索性也放開了她,「哦,救你的人本王已經好好在招呼他們了,想必他們會習慣我們哈赤族的熱情。」
蘇月此刻才感覺腳有些發軟,急忙道,「你把他們怎麼了?」眼中更是怒火重重。
倉漠才不緩不急的坐到一旁,「哦?我為何要告訴你?」
「你,你抓了他們?」蘇月難以置信,玄影等人皆是太子影衛,最擅長就是躲藏,雖武功不是一等一的,倒也不至于被抓,難道倉漠在詐她?
急忙抬頭欲從倉漠眼里尋找答案,才發現倉漠眼中晦暗不明,根本察覺不出真假,蘇月咬了咬唇,「你在套我的話?!」
「有沒有重要嗎?畢竟確實有人來救你了!」倉漠也未否認。
蘇月此刻才氣的說不出話來,自己一急居然忘了思考一番,實在是痛恨自己的沖動,此刻反而害了玄影他們,恐怕倉漠已派人搜捕了。何況,玄影再潛入府邸和自己匯合,恐怕就已經很危險。
「那你想怎麼樣?」蘇月暗自定了定心神,語調已恢復如常。
「本王真要好好考慮一番,該對你怎麼樣?」似乎在認真考慮。
「哼!不知王子可听過玄朝一句話,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欺負弱女稚子算什麼本事?!」
倉漠甚是好笑的表情,才道「可是,本王從來都不是君子!」
兩人僵持了一會,都各懷心事,蘇月也不知接下來他打算如何,「我累了,回房了!」又見自己衣裳也不知沾染的是誰的血,已然干涸成了黑色,看的蘇月頗為惡心,再也不想與倉漠共處一室。
倉漠見她一身血跡,也總算沒有為難于她,任由她回去了。
自己換了一身衣服,便匆忙趕往地牢,他要看何人如此大膽,竟敢襲擊自己的側妃,就是與自己作對了。
剛走下地牢,一股陰暗潮濕氣息夾雜著血腥味淡淡飄來,倉漠倒不已為意,徑直走下最深處,只听見鞭子在空中揮動伴隨著高低起伏的痛苦申吟聲,以及肉帛裂開之聲。
「王子,吉安!」還在審問的士兵見倉漠來了,便立即停下了執鞭,跪在倉漠身旁。
「起來吧?!審問的怎麼樣了?」倉漠掃了一眼綁在前面的幾人,全身血跡斑駁,看來已經極度痛的昏迷了,嘴里無意識的哼幾句。
「王子,屬下正在輪番審問,他們只是普通殺手,有人出重金讓他們刺殺側妃!」審問之人恭謹的答道。
「審問出是何人指使?」
「還沒有,听說他們這些殺手都是只收錢,金主保密交易!」
「哼,給我細細的查!」倉漠有些惱怒,畢竟自己側妃受襲,多多少少事涉自己。
「是,屬下會連夜查出結果。王子放心。」審問之人更是盡心表現自己。
「本王看這批人一點用處都沒有,審問完了處置了他們!本王看著礙眼!」倉漠冷冷的說道。
審問之人立刻感覺寒意,不覺打了個冷顫,「這是自然,王子放心。」王子為人一向果決,決不拖泥帶水,自己跟在身邊多年,也了解本性,此刻更是順從倉漠。
此刻地牢的血腥味越發濃烈,腐蝕氣息傳來,倉漠並未久待,很快便出了地牢。
又喚了親兵下令搜查最近城中是否有生面孔,行蹤詭異之人一一回來稟報。
「大妃,奴婢听聞今日側妃出門受襲。」大妃的陪嫁侍女桑榆此刻正向瓜佳兒說道。
「哦?受襲?誰會襲擊她?」瓜佳兒也有些疑慮,按理說她一個玄朝女子,怎會在哈赤族結怨,除非是沖著王子來的?
「只可惜為何她沒有死在當場,還完好的回到府里。」桑榆有些惋惜說道。
瓜佳兒臉色一凜,「掌嘴!」
桑榆此刻還未明白自己有何錯處,抬頭就見瓜佳兒正冷冷看著自己,自己竟也不敢分辨半分,只得抬起手狠狠的打在自己臉上。
「啪—啪—」響亮的耳光聲在屋里回蕩,桑榆感覺到自己的臉龐已腫痛不堪,委屈的含著淚,手里也沒停下。
「好了,」瓜佳兒才說道,「知道自己錯在哪里?」語氣還有著薄怒之意。
「奴婢知錯了,求大妃不要生氣,都是奴婢不好。」桑榆則急忙認錯,雖然自己確實不知錯在何處?
「她受襲,本妃還怕撇不清干系?你到好,禍從口出,在本妃面前你說過了最多就是掌嘴,可是這話傳到王子耳里,你覺得呢?」瓜佳兒還是耐著心對桑榆說道,畢竟是從小跟著自己的丫鬟,怎麼頭腦這麼簡單?
「奴婢明白了,奴婢今後定不會犯如此錯誤了。」桑榆急忙跪謝瓜佳兒。
「收拾收拾,本妃要回一趟娘家。」瓜佳兒害怕此事牽扯自己娘家,為求心安,還是回家一趟為妥當一些。心中對蘇月越發難以忍受,事事都牽扯旁人,當真招人厭煩。
「是,奴婢這就去收拾。」桑榆更是小心伺候,大妃越發心思難懂了。
玄影見街上來回巡邏著士兵,在抓生面孔,自己一行人更是小心躲避。再悄悄潛近王子府,便見倉漠府邸更是戒備森嚴,再想如從前潛入一般,難于登天。
本與蘇月約定前幾日趁機救她出困,誰知一路追隨,發現還另有埋伏,本欲出手相救,可是卻發現倉漠帶兵前來,自己迅速撤離現場,只再做打算。
如今,看這局勢,想再得以此機會恐難上加難,無奈,只得修密信回朝,與殿下稟明情況,再做定奪。
此刻蘇月倒不心急了,玄影他們沒出現,說明應該也是在躲避吧,見府內依舊沒放松警惕,就說明現下玄影現在很安全。
如此過了半月,蘇月驚喜的發現小月復已微微隆起,輕輕撫模過小月復,雖然還不明顯,但是孩子是否能和自己感受一樣呢?
蘇月坐在院中,不知怎麼的,心緒這半月來漸漸平和,雖然還陷于泥潭中,但是自己還是安然處之,現在離生產還早,變數還說不一定,告誡自己一定要沉的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