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不是說讓本妃忍耐,可是他卻有空陪她用膳,卻根本不願來本妃屋里。」瓜佳兒面色不豫,且剛听聞桑榆來稟告。心下一時沒忍住,自己真的在他心中那麼無關緊要。
瓜佳兒之母早已沒有在蘇月面前的凜列之色,此刻露出一絲苦笑來,「你是正室,何須與那外族計較,何況王子以後會有無數側妃,現在王子暫時冷落你又何妨,好好學些彈壓權勢之術才是正理,永保正室之位,這遠比起男人虛無縹緲的愛情來的實際。」
「可是,母親,我並未能完全理解,得到這個位置得不到丈夫的心又有何用?」瓜佳兒此刻才真正說出自己的困惑,幼時看母親與父母雖不是異常恩愛,可也算的是相敬如賓。家中更是無人不尊重母親。
「那是我能忍,時收時放,母親心中自有定數,然而這些年你父親也敬重我,這王族貴戚哪里似尋常人家,以後你就會慢慢懂得。」渾然是一位慈母,此番話說的句句掏心。
「那女兒就好好學習母親所講之道。」瓜佳兒也儼然覺得心緒平穩許多,伏在母親懷里,享受著這片刻的舒心。
蘇月這兩日到沒有再受到大妃之母刁難,只是王子府內,瓜佳兒儼然成了女主人,在她母親陪同下,自是面面俱到,徹底改變了布置裝飾,多了幾分盎然之意。
倉漠也不以為意,任由她們做主,一番下來,王子府的確一改頹廢,果然有了女主人確實不同,蘇月也暗自贊嘆,一干下人更是敬畏不已。
自己平日里也盡力躲避著她們,兩天過去,倒也相安無事。
這日早上,蘇月正用完早膳,剛放下碗,倉漠就跨了進來,蘇月瞧了他一眼,只是並未著急,依舊不急不慢的歇息片刻,才隨倉漠出府。兩位婢女自然是緊緊跟隨左右。
行至街巷,自然看不出上次血流飛濺的街道,早已恢復如初,照樣熱鬧非凡。
蘇月看看自己一行人,前不久才遭遇了行刺,現在如此大搖大擺的出來,雖只有五六人,倒也是引人注目。
注意觀察著行人,此刻看來並無異常,心中既期望玄影出現,又怕他出現,其中煎熬,當屬自己自知了。
見倉漠好似漫不經心,一行人倒是沉默異常了,蘇月思付著既然出來了,也真的放松觀賞一次,倒也不枉費這次機會。
沿街都是些哈赤族的小玩意,蘇月倒覺得別有異域風情,好奇拿起一枚指環,攤主嘰嘰呱呱的說些什麼,蘇月也听不明白,笑了笑放回了原處。
然而卻見倉漠拿起指環,直接付了銀兩,遞給蘇月。蘇月倒也是坦然接過,拿起指環直接向前走去。
倉漠也不著急跟上,對身側之人稍稍使了一個眼色,服侍幾人迅速淹沒在人群中。
倉漠緩慢跟在身後,漸漸偏離的熱鬧的街道,嘴角微微揚起一絲不可見的笑意。
蘇月也見離街道越來越遠,再見獨獨剩自己與倉漠,「你到底有何用意?恐怕今天不是只是出來逛民俗風情的吧?」
「本王早就說過你聰慧,看來的確不虛此言。」倉漠眼中閃過贊許之色。
「不是我聰慧,此刻只有你我二人,難道不是另有目的?」蘇月此刻心中自有了計較。
「很快你就可以明白了,因為他們已經來了。」倉漠對著遠處說道。
「你如此苦心,我怎會不配合你。」倉漠話音剛落,從正前方走出一人,聲音不大卻清楚的傳來,用半邊面具遮住了一大半的臉,然而應是出身貴族,有種讓人忽視的天生壓迫感傳來。然而此刻居然是用玄朝之語,光是這一點讓蘇月震驚。
倉漠似乎並不驚訝,依舊冷漠道,「你以為你出現在本王之地,還能輕易逃月兌?」
「我從不做沒有把握之事,既然敢出現你眼前,你以為如何?還是王子太自信,自以為撒下彌天大網就可以事事順心。」對面之人到不以為意,有些嗤笑道。
蘇月見倉漠面色有些少許微變,可終究沉著,「那閣下還與本王費什麼話?」
「在下不願真的與王子結下仇怨,只不過…」輕笑兩聲,目光一沉,「王子手中有在下需要的,王子不知可否借閱一番?」
「閣下以為呢?出手吧!」倉漠抽出隨身攜帶的利刃,指著對面之人。
瞬間,四周出現了不少侍衛,連帶著剛才服侍在周圍的婢女侍衛,蘇月已被他們層層保護在內。
「哈哈,不愧如此苦心,我定不讓你失望,來人。」話音剛落下,從各處隱蔽處弓箭手已齊齊對準所有人。
蘇月眼見混戰即將開始,心中卻是隱約有些覺得也許現在才是最佳時機,因為就在此刻以前,她已經與玄影等人接觸過了,雖然當時心跳的極快,然而自己還是用笑來掩飾過了。
因為她曾在一個人身上見過此一樣的玉環,他卻珍惜不已。手上指環的溫涼的觸覺傳來,她知道,玄影他們正在不遠處,他也好似在自己身旁。
蘇月被兩位婢女漸漸掩飾往後走去,可是對面之人哪里不會注意到,只嘴角一揚,快速向蘇月襲去。
兩位婢女立刻與之周旋不已,只听的「啪—啪」兩聲,眾人還未回過神,兩位婢女已然倒地,一口鮮血直接吐出,此人好深的內力,竟不費吹灰之力輕易解決了兩人。
倉漠現在才知此人功力深厚,圓珠圓玉雖不是頂級高手,可是對付一般高手卻是綽綽有余,何時狼狽到被對手一招就傷及內力。
恐怕就連自己也難抵擋一二,這一步真是行錯棋,雖自己親兵會即刻趕到,可是在這之前,蘇月她……
「要不要和我走?!」此人含笑對蘇月說道。連周圍之人一擁而上也不以為意。
蘇月輕挑一眉,此刻卻稍稍點頭,輕笑道,「有何不可!」
倉漠雖听不清兩人在訴說什麼,卻心中有種不安,見蘇月嫣然一笑,更是心中稍稍動怒,直接用利刃從背後襲去。
然而,那人也不知用了的煙彈,一時間大煙迷蒙,頓時失了方向,周圍只听一片哄亂,待煙霧散去,哪里還見兩人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