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本欲中午趁著皇帝午睡的時辰想著法子遛回去一趟,哪知還沒等到皇帝午睡,和貴妃與慶嬪就前來求見。
「宣!」皇帝揉了揉太陽穴,似是知道了何事而來,頗為頭疼,放下手中奏折,來到屋側軟塌而坐。
今日前來拜見,慶嬪顯然是特意裝扮過,一襲鵝黃色宮裝,格外素淨卻襯托的幾分較俏,此刻也不似上次哭鬧,只是一味的可憐的眼神盯著皇帝,皇帝見她如此,到不像上次對待她的有所不耐。
和貴妃怎麼不知這些妃嬪的小心思,只作好笑,皇上賜座一旁,面上但不露分毫,便向皇上稟報了宮女芳兒之事。
「如此說來,你們倒有些頭緒了。」皇帝問道。
「回皇上,經由內懲院查處,在案發之處找到了一樣東西,來人,呈上來,或許與凶手有關。」和貴妃施聲令下。
無論何時,蘇月見她都是游刃有余之態,不禁會猜測她是否會為了何事而失態,和貴妃執掌後宮多年,哪里會讓人輕易看透內心的想法。
只見一太監便端著一物從下面呈上來,蘇月腦袋中猛然一驚,不會是……
「呈上來,與朕瞧瞧,」只見托盤內赫然躺著也一只簪子,並與半分華貴之氣,倒是像宮女所用。皇帝看了一眼托盤內的物件,好生眼熟?卻一時記不起在哪里見過。
「啟稟皇上,這是奴婢的簪子,早已丟失了幾日,不知怎麼此刻卻出現在此?」蘇月不待皇上問詢,便主動承認,此刻早已正跪于冰涼的地面,心下卻泛起絲絲冷意,由此看來,看來那晚不止自己一人在波瀾殿,有人潛伏在一旁,更在自己走後拿走了自己掉的簪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自己對宮中伎倆倒也听過不少,曾經在王府里可沒見過宅內爭斗的手段,選不上宮內血腥。只是這一切為何沒有因由的針對自己,還是皆因和貴妃?!
「你起來吧!一只簪子更說明什麼?!」皇帝微一皺眉,「何況如果有人偶然拾得刻意陷害,你現下跪還是太早了。」目光巡過在座的妃嬪,和貴妃依舊雍容華貴,氣度不減,完全並未把皇帝這番略為深意的話影響幾分,慶嬪臉色到難看了幾分。
「皇上,那這件事就不了了之?僅僅憑她的一面之詞,臣妾听聞簪子上尾處有血跡,凶手明顯用過它行過凶?」慶嬪都有些急切了,看到皇上如此維護那賤人,心中自是憤意不平,口水的娟子緊緊攥緊。
皇帝听聞後冷眼掃過慶嬪,慶嬪立刻到噤聲了,皇帝的脾性自然是模的清楚的,自己不願意為了話多而招致皇上的嫌惡,只听的皇帝語氣有幾分僵硬了「朕自有決斷!」慶嬪哪里還再敢提。
和貴妃才在身旁和順的開口,「皇上聖明,怎會因這小小的簪子就定罪,性命攸關之事,還是查清楚的好!」一言一語皆說的在理,字字珠璣。
「和貴妃所言甚是,沒事多提點妃嬪幾句,也不至于說話做事如此不經大腦,你和順的性子自是甚的朕心的。」皇帝到沒有再看像慶嬪,轉頭對和貴妃說道。
和貴妃頷首,微微一笑,「謝皇上謬贊,臣妾愧不敢當,臣妾終究平時里管教不甚,才沖撞了皇帝,臣妾領命平時定會多加提點。」和貴妃怎會不知自己與皇帝早已貌合神離多年,面上還算信任著自己,實則早就防備著自己,表面功夫罷了。面上也是含笑應道。
慶嬪听後一陣臉紅一陣臉青,實在精彩絕倫,倒也再不敢作聲。
蘇月也猜不透她們意欲何為,僅憑一只簪子陷害這種手段實在不像出自和貴妃之手,難道只是慶嬪的獨角戲?和貴妃裝傻只作不知?
「皇上,內恁院到說是有人見到了凶手,不如傳喚上來詢問一番。」和貴妃不急不忙,事事詢問皇帝。
「傳吧!」皇帝面色不豫,倒沒有過多言語。
只見外面來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宮女,畏畏縮縮,唯唯若若的樣子,見到皇帝嚇得立刻跪在地,「奴婢,奴婢參見皇上,娘娘!」
「你那日見到了何事?仔細說來!」和貴妃此刻倒是一副溫柔面孔,「不必害怕,皇上在此。」
「是,奴婢那是宮宴奉命清理宴席,待奴婢收拾完畢,就獨自返回住處,路徑御花園,見說話聲便駐足觀看,卻見兩人背對著在爭奪著什麼東西,奴婢仔細一看竟是一把簪子,突然,突然一人掐住了對方的脖子,眼見另一人漸漸沒有了動靜,奴婢魂都嚇沒了,又怕被發現,便匆匆回到了住處。」似乎回憶起那晚仍讓這個小宮女恐懼不已,臉色蒼白。
「那你看清了那人的長相了嗎?」。皇帝道。
「那人背對著奴婢,不太看的清,只是身形還記得!」那小宮女說道。
「哦?既是沒看到,如何認定凶手?」皇帝疑慮道。
「啟稟皇上,還有一證人,不如一同傳喚。」慶嬪此刻才忍不住說道。
皇帝揮手宣進來,蘇月一瞧,竟是住在隔壁的宮女,平日里也見過幾次,但是有幾分面熟。那晚自己走到房間,似乎覺得有人在暗中注視自己,以為是自己疑神疑鬼,不料原來竟是她!
「奴婢參見皇上,娘娘,奴婢是住在蘇御侍隔壁的宮女,那夜見蘇御侍回來臉色不好,身上還帶有血跡,奴婢不敢出聲詢問,只得回房睡下,並未知道發生了何事?現在想來原來如此。」這宮女倒也是據實說。
「果真有此事?蘇御侍,你也說幾句,那晚到底怎麼回事?!」皇帝才有一絲疑惑,對蘇月吩咐道。
「啟稟皇上,奴婢會盡實說,可是蘇月有個不情之請,請皇上饒了所牽扯的人疏忽之罪。」蘇月心思一轉,此刻也只能實話實說!
「準了!」皇帝但並不在意這些。
如此蘇月才把那晚經過緩緩道出,許久和貴妃與皇帝皆未作聲,皇帝臉色倒有幾分難看,許久,才見蘇貴妃嚴肅說道,「宮中從未有此人,蘇御侍確定不是在信口雌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