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妃傳 第九十八章 私通

作者 ︰ 漫漫青蘿

「你找我何事?」蘇月見她臉色略為心急,不由疑惑道。

「蘇御侍,你一定要救救福如,她今日本就有些不適,可是又怕她宮里的掌事姑姑責罵,還是硬撐著去去伺候祥美人,哪知卻暈倒在地,祥美人看著她總歸是自己的宮人,便讓御醫為她看了一番,哪知卻被診斷出懷有兩個月身孕,現已被扣押在掖庭。

蘇月也頗為震驚,這個福如平日里到不太愛說話,性子也是靦腆的,宮女與人私通懷孕,自是大罪,諱亂宮闈,其罪可誅。不由道,「這事我的確無能為力,諱亂宮闈之罪,除非皇上赦免,或許此事才有轉機,可是宮規森嚴,你不是不知道。」

「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福如送死,我與她一同故宮,蘇御侍你一定有辦法!」茱萸一向從未求過別人,可是自己的確是低等宮女,並不認識可幫的上忙的人,何況,听聞皇上對蘇月寵眷優渥,希冀蘇月之口借由皇上能求情幾分。

「福如既然做下此事,自然知道此等後果。」蘇月輕嘆一聲,自己雖然可憐與她,但是深宮之中的規矩自己卻無法轉圜。

茱萸竟然緊緊抓住蘇月的手臂,雙腿跪地,乞求道,「蘇御侍,六宮之中,皆言皇上待你格外看重,獨賜波瀾殿于你,蘇御侍定在皇上面前能說句話,就請蘇御侍請皇上留福如一條性命吧!逐出宮廷也可。」

原來六宮之中早就傳開,難怪不得,除了和貴妃慶嬪對自己敵意明顯。恐怕現在後宮妃嬪早已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了,這實非自己所願。

「那我盡力一試。只是這件事,與福如私通之人,究竟是誰?」蘇月還是問清緣由,「現在福如已被關押,他難道就這樣畏手畏腳的不出現,讓福如承擔這一切?」

「我只听她說過,她有個青梅竹馬一同入宮當了侍衛,她得空便會去看他一次。」茱萸才起身才答道,直到今天東窗事發,才知早已暗通款曲。

「可是深宮之中除了太監就是侍衛,侍衛是與宮女分隔開的,他們如何暗中來往的?」蘇月驚異道。

「這我就實在不知了。」茱萸搖了搖頭。

「你明日去打听打听,看侍衛中有沒有認識福如的,事已至此,他定要出來承擔罪責。」蘇月對茱萸說道,此事要查明,才好像皇帝稟明,但願皇帝能心軟幾分。

「嗯,那我替福如謝過蘇御侍。」似乎相信蘇月這根救命稻草。

蘇月輕搖頭,「此刻言謝還太早,皇上的心意誰也不敢揣測。」

蘇月望著深宮中的夜空,格外的黑暗,微末可聞的嘆了聲氣,茱萸將此事想的過于簡單了,後宮之事本就和貴妃掌控著,像宮女這等小事,皇帝自然不必親自過問的,如果自己真的向皇帝求情,只會害了福如,和貴妃怎會容忍自己越過了她去。為今之計,先把此事前因後果知道清楚,再求他想辦法送那兩人出宮才是上策。

自己又憶起自己懷有身孕也是在監獄里生生打落的,終究自己與那孩子無緣,掖庭是個什麼地方,自己自然清楚,後宮宮人皆怕之地,只怕福如的孩子是保不過今夜的,心下一酸,起身親自書寫一封信,明天想辦法托轉到他手中。

第二日,蘇月早早來到了御書房,這個時辰,皇帝自是不在的,只有德喜的徒弟小桂子在殿前,蘇月便輕聲呼喚他于一旁,把書寫給太子的信函交予他,請他托人給太子。說完便遞出銀子讓他打點,誰知小桂子自然不敢接過銀子的,「蘇御侍放心,定會交到太子殿下手上。」

「那我對小桂子公公感激不盡,費心了。」蘇月稍稍頷首,自己從前听他提過皇帝身邊的德喜公公等人都是與他親厚的,所以才如此放心交給小桂子。

皇帝下了朝,今日听聞鮮卑與玄朝邊境已自由貿易,玄朝文化無形滲入了鮮卑,其他族後蠢蠢欲動,紛紛修書有意依附玄朝,這可不是令人痛快之事。龍心大悅,下令擺駕御花園,召及後宮嬪妃在後院中飲酒盡興。

後宮妃嬪許久未見聖顏,得此傳喚,自是個個拼著打扮,期望一舉奪得皇帝注視,進而垂憐。

待蘇月與皇帝來到御花園,就看到一群穿的各有千秋的妃嬪已入席等候,亂花迷人眼,各種香味竄入鼻尖,蘇月都聞不出到底是什麼香味了。瞥了一眼坐在主桌的皇帝,難為他龍心甚悅,竟不覺的有一絲難受。這種定力蘇月也是佩服,今日妃嬪對皇帝的酒,皇帝都爽朗喝下,眾妃嬪更是更加努力。

不多時,皇帝臉色微紅,已然有一絲醉意了,蘇月繼續為他斟上酒,酒未摻滿,就見皇帝似喚了一句,「清兒」有些纏綿悱惻之意,這麼深情的語言從皇帝口中實讓人難以置信,手微微一抖,也不敢大膽直視皇帝,還是滿滿當當的斟好了酒。欲退回一旁,卻瞥見身旁和貴妃臉色突變,似有些憤然之意,似極力忍耐,一瞬間又恢復了她那雍容華貴的臉色,似乎剛才一切只是蘇月錯覺。

座下的妃嬪因離著太遠,並未听到皇帝喚這一聲,還是盡興的喝酒。

皇帝這才驚覺哪里有清兒?自己竟眼花看錯了,將蘇月看成了清兒,面貌盡管不同,那股氣質卻神似三分,難怪不得宸兒待她如此看重,怕是有著他母親的幾分緣故吧?!剛剛這一切,自己還願意相信清兒還在。頓時興致全無,道,「你們繼續吧!朕喝醉了,去走走醒醒酒。」

一眾妃嬪還未反應過來,剛剛皇上興致頗高,這麼會就此離去,哪里還有心思喝酒,見和貴妃也無興致,便紛紛散了,果然皇上自從有了那宮女,再也不召幸妃嬪,原以為是國色美人,哪知容貌尚算得清麗,不過就是有幾分氣度。說打底,只不過是卑賤的宮女罷了,不免惹的眾多妃嬪的不悅。

在回宮路上,海嵐忍不住開口,「娘娘,皇上他」

和貴妃卸下了冷冽的面具,陰冷道,「他永遠記著那個賤人,即使那賤人死了多年,他還是念念不忘。」臉色陰郁的嚇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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