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殿下,想不到那衛庭鈞倒有幾分本事,快攻速戰,聲東擊西,令我們不備,讓他燒了一個糧草大營。」領軍前將董武正與幽王匯報此事,他是祖父曾是朝廷大將軍,不過後來辭田歸隱,家道沒落,周靖涵到費了些心思找到他,又在考察許久才肯重用他。
「那到倒是出乎本王的意料,那衛庭鈞從前本王執掌朝政時,小小羽林中郎,本王倒未放在眼中,看似弱不禁風,不料卻有幾分真本事。董將軍又何計策無?」周靖涵似在回想衛庭鈞此人,含了幾分戲謔。
「幽王殿下不必過慮,微臣也是一時大意著衛庭鈞的計,此人聲東擊西,心思詭異,微臣將吩咐下去,小心應對。」董武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嗯,先如此辦。本王看周靖宸到有些心急了,想快速攻下城池。本王偏偏不讓他如願。」周靖涵眼色閃過更多莫名的`.``算計,「就算本王敗了,也不會讓他在皇位上安穩入坐,本王的棋子早已埋下,他就慢慢消受吧。
「現在局勢危急,微臣看此對方三路大軍會快速進攻城池,估計就在這幾日左右,幽王殿下,這……」董武雖不肯長他人之氣,可是如果盲目自大,自以為穩固不可功,那就大錯特錯了,從對方攻下我方的糧草營便可知,對方勢必拿下邊境數省。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好好守衛著城池,本王好好想一想對策。」幽王面色含糊不定,董武跟隨他至久,也看不懂他的心思,他的謀略自己也是深深拜服,不若如此,自己為何會一直跟著他,將士雖求名利,卻更願意追隨欣賞自己之人。
不料董武剛出去片刻,林之言卻並未通報,直直闖入幽王所處理公務之殿。
「我等追隨你,你就這點本事,恐怕是在浪費我等的時間。」林之言面色不善,語氣也好不了幾分。
「林統領頗為心急?」幽王見他並未有恭敬之意,也不惱怒,只眼神含了幾層含義,嘴角噙了一絲笑意。
「你不必一直在忽悠我,說什麼以退為進,固守成功,可是周靖宸何時會放過你我之意,我不願在坐以待斃。」林之言見他並未在意,還是如從前一般,不覺含了幾分怒氣。
「你可知你為何敗?才會狼狽逃至此?」周靖宸才微微肅色,「你又可知本王為何收留你十萬大軍,嗯?如若不是本王,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在本王面前指責本王。」
「哼,既然如此,不如一拍兩散到來的痛快。」林之言嗤鼻道,也不看向周靖涵。自己就是三番兩次被他左右,此人巧舌如簧,不能再著他的道。
「本王無所謂,你可要考慮清楚,一旦出了本王的城池,誰會收留你?何況對面三方軍隊還在外面守株待兔。」幽王料定他不敢如此不顧,話鋒一轉,「如果硬戰,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本王決定與周靖宸議和。」
「什麼?!」林之言眼里含了不可置信,「你簡直是瘋了!居然議和,其實就是投降吧!」林之言眼里含了不屑,他的心思實在翻轉太快,自己與他為謀,相當于與虎謀皮,悔之悔之!
「大丈夫能屈能伸,又何不可,先保存了實力再說,硬踫硬的結果你知道的,現在你我一直處于被動,與本王預計相差甚遠,本王信因果循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周靖涵才頗有深意的道,「此刻本王委屈點算什麼,既然能保住你我性命,又何不可為。」
「若我們議和了,他卻使手段迫害又如何?」林之言皺眉道。
「他,既然剛登上皇位,怎會大動干戈?放心,他定不會。」周靖涵自信道,隨手攤開書箋,「來吧,林統領,你先寫,本王再繼續寫,如何?」
林之言雖不願再相信此人,卻不得不說的確有幾分道理,有什麼比保護性命更重要,何況只是議和,手中的權力倒也不會輕易交出去。心中打定了主意,便兩三步上前,提筆書快速書寫幾行,再交由周靖涵繼續。待反復斟酌著寫完,周靖涵才頗為滿意道,「來人,將此書涵親自交予魏極光手中,務必親自讓他親自轉交與皇帝。
「是。」貼身護衛便恭敬了領了書信退下了。
「希望這一次幽王不會耍著我團團轉,如若不然,我只好不得已與幽王殿下兵戎相見。」林之言言下之意倒是毫不避忌。
「這也是為今之計最好的方法,本王也是隨波逐流,你且耐心點吧……」周靖涵不欲再與他多說,此人生性多疑,如若不是為了斷他後路,何須如此費心思。
林之言見他不願繼續深談下去,只得告辭出了殿內,看來自己也得謀劃謀劃退路,否則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哼,如若不是逸王不堪重任,自己何需下如此大的賭注。
周靖涵卻不知此刻皇帝正在匆匆趕往兩軍對峙之地。
皇帝行至半途,就與送幽王書涵的信使正面遇上,皇帝看了看書信內容,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位弟弟當真狡猾至極,既然他誠心議和,一時三刻,自己倒不敢真的把他如何了,還有那林之言也是言辭鑿鑿,表面恭順,可是絲毫沒有讓步之意,既要保命還要保留手中的兵權,看來他未免太異想天開,「上馬!快馬加鞭到達邊境,朕已經迫不及待與朕的弟弟好好的議和了。」說完,一躍上馬,身後的御林軍騎兵皆是匆匆跟上。
一時之間,塵土飛楊。
幾日後,魏極光沒有等到皇帝的回復,到等到了皇帝的親臨。皇帝一身輕軍裝倒是襯托的人威氣逼人。
「臣魏極光拜見聖上,微臣惶恐,為何皇上來此地,現在不是十分安全,兩軍隨時可能交戰,如若皇上有一絲閃失,這可如何是好。」魏極光跪于地,一番話倒書說的誠心實意,新皇登基,實在不需如此。
「你怎麼能如朝中那般老臣如此呱噪不堪,朕自是真命天子,自有真龍護身?這是朕對那般老臣得說辭,朕相信你不願听到此話吧!」皇帝臉色肅穆,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