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因著夜里越來越涼,只恨不得緊緊卷住自己,才能抵擋寒冷餓,雖有了衣袍裹住了後背,畢竟內衫盡濕,只能靠著身後的牆漸漸陷入昏睡中。
「砰!」只听的一聲巨響將蘇月驚醒,還未睜眼,就听的耳邊傳來刀劍相撞的身影,蘇月還未適應光線,只听的打斗聲傳來,極速踫撞,劍氣刀光,蘇月也不知何人在打斗,只能呆在原處靜靜等待。
「你是誰?」終于,听到了沉穩熟悉的聲音傳來,蘇月哪里會听不出,是護衛風。
蘇月也是佩服,如此極快的打斗中居然保持話語不亂,絲毫看不出有一絲窘迫。
「風!」蘇月不由出口道。
還未來的及反應過來,一道身影急速掠到眼前。迅速拉過她到身後,就听眼前听的刀劍踫撞的嗡鳴聲傳入耳膜,振的蘇月心神跟著一動,「我們走!」護衛風似安撫的聲音傳來。
「想走?哼。」那略顯蒼老的聲音嗤鼻一聲。
「其他護衛恐怕馬上會到,我已經听到他們來了,你以為你能抵擋多久?」護衛風淡淡說道,絲毫對他的話不以為意。
「哼」那人猛哼一聲,立即收了劍,旋即沒了氣息。
「他走了麼?」蘇月見室內一片靜謐,放佛剛才一切從未發生。
「嗯。」護衛風隨身打燃了火摺子,室內才懵然看見。
不看還好,看了蘇月幾欲作嘔,剛自己以為靠著牆壁,哪知竟是一具森然白骨,難怪不得覺得牆面不平,披在身上的袍子也早已滑落在地,還有諸多血跡,不會是這具白骨的吧?!蘇月許是中了迷藥的緣故,居然沒聞到這室內的腐尸味道,或許已死去太久,早已沒有了氣味。
「我們走吧。」護衛風見蘇月臉色不太好,便催促道。
蘇月當然求之不得,現在這個環境任何人都不會想久呆吧。
待出了密室,蘇月竟然發現從不知宮中竟有此處,似乎很隱蔽之處,在宮中不知何處,「這是哪個宮殿?」蘇月不禁疑惑。
「重華宮殿後面的北邊,平日里皆沒有人注視這里,應該是空置了很久。」話音剛落,其他護衛皆數到場,見到蘇月無恙皆暗松了一口氣,對她點頭示意。
「你們為何知道我被擄走了?」蘇月才道,轉即一想,除非他們時刻注視著自己,否則後宮如此多宮女內監,怎麼會這麼快找到自己。
「嗯,奉皇上旨意,保護你的安全。」護衛風道,「此刻我還是先把你送回別院,你們三人繼續追蹤那人,我剛已對他放了追蹤水。」
「嗯。」那三人並未多說,一瞬皆消失在黑夜中。
重華宮?先帝與新皇都不曾分配嬪妃過去居住,那人怎麼會知道有密室,想來是極其熟悉宮中的。而且想到那具白骨,蘇月就不覺打了個寒顫,看那袍子的式樣顯然是過去宮中的款式,那麼是何人?恐怕終究是個謎了。
待回到了別院,蘇月也顧不得幾時了,現下宮中哪里有熱水只好用濕布擦洗了一子,迅速換上一套衣衫,才覺得那內心翻騰著想吐的沖動,折騰著到床上,也許是受了寒,蘇月頭昏沉沉的便睡過去了。
睡夢中,似乎又見到與自己相偎在一起在山谷下,心便軟融融的覺得溫暖。
「殿下」在睡夢中喃妮出最深的思念。
護衛風輕輕把蘇月被丟棄的外套正服放在窗上,照舊一躍上宮牆,難保那人不會卷土再來。
「主子,屬下無用,人被救走了。」那蒼老的聲音一開口,身影跪與地上。
「哦,是誰能在閣老手下救出人?」清冽的女聲響起。
「主子,是先帝的護衛,武功極高,一個屬下尚能勉強與他交手,可是四個屬下一起,屬下也」力不從心,這話卻是不敢說的,只得小心回答道。
「哦?那人倒是如此重要,還由的四大護衛保護著,皇帝也不過如此啊?」眼里閃過一抹肅殺之意,很快收斂回心神,再也不沉澱于眼簾後。
「主子說的極是,這倒提醒了皇帝對這個女子的看重。」閣老道。
「那倒可以好好利用一番了。只是我與他的協議要重新更改了。」狹長眼眸閃現出笑意,果然一個人有了用處倒也是極為有趣的。
「那屬下?」閣老還是躬身請示道。
「你覺得你還能呆在宮中了麼?呵呵」那聲音似含了倦意,慵懶之意。
「那屬下就回山莊了,靜待主子佳音。」閣老重重磕跪在地。
「先去把玲瓏的哥哥解決了吧!終究是後患。」殺意掠過,「那晚與你交手的又是何人,居然敢到我的宮中,我看他並未是無意闖入的。」
「回稟主子,派出的宮外的探子不敢近身,怕暴露了自己,那人已有幾方人馬在追蹤。」閣老才匯報著近況。
「看來這宮中的勢力牽扯極多,你說,這皇帝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冷笑出聲。
「主子切莫多管其他事宜,現在您的身份,還是完成與幽王的協議再說吧!」閣老忍不住提點道。
「這個自然,我一向是言而有信的,只是那人的性命倘若攥入我手中,當真是十分痛快了。」毫不掩飾的算計神色,在絕美的容顏上極為不協調。
「主子,那幽王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倘若主子違逆了他,怕他心狠手辣,必不會放過主子。」閣老雖不清楚主子與那幽王之間具體的協議,可是卻不知主子為何如此興師動眾的履行他的協議。
「他?!」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心里涌起一番難以言喻的情緒,或許,自己早該忘記從前的一切,他在乎的只是手中的權力,利用自己能利用的一切罷了,雖說是協議,可怎知不是一枚棋子呢?不由涌起一絲煩躁,「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閣老清楚感受到主子的語意已然冷了下來,並未敢再多話,轉身消失在寢宮中。
「唉」清冷魅惑的眼眸盯著殿內還在縈繞的煙霧愣愣的失神,才輕輕嘆息道。無情無愛,自己做到了幾分?(未完待續。)